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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全村人!”
“对,所有人,包括你和你的姥姥,这下你们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吧。”颜十骨冷笑着说。
“别说风凉话了,这石碑上还写着什么?除了烧死狐仙上身的人,还有没有别的破解的方法。”我心里头急的百爪挠心。
可她却不紧不慢的看着大石碑说:“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毁掉这大石碑,释放出镇压在下面的仇仙妖狐,就能停止这诅咒。”
“这···如果真这么做了,那不是放虎归山吗?就算诅咒停止了,那狐仙出来村子不还是一样会灭亡。”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发现这段文字的字体和上面的字体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颜十骨说着,居然要用手触摸着石碑上的文字,但被我及时抓住了,“你不要命了,这大石碑碰不得。”
她看着被我抓住的手,微微一笑,“哼,你刚才不是很讨厌我吗?怎么现在反倒这么关心我的死活。”
我看着这美艳动人的笑容,我的心砰砰直跳,连忙松开了手。
“你的意思是有人篡改了石碑上的内容,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盯着石碑来回瞅着,无论是石碑还是这些女真文都很有年代感,看不出来任何改过的痕迹。
颜十骨冷哼了一声说:“你连女真文都不认得,能看出来就有鬼了,这更说明这次诅咒,背后有人在操控。”
“你不会还是想说怀疑我姥姥吧,她可不认识女真文。”想起了之前她怀疑我姥姥,说她老人家坏话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哼,我不想再和你争论,反正我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诅咒和死人都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天要亮了,我要回去睡觉。”颜十骨扭头就往我们家的方向走。
可我这次没有再跟着她,赌气的说:“你回去吧,我现在反倒是觉得和你在一起更加危险,我还是要去找我姥姥。”
我像是个无头苍蝇在村里头打转,几乎找遍了每一个姥姥可能去的地方,可还是没有找到她老人家,最后我又困又饿只好先回家了。
但不料我刚到家里,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口,我又惊又喜,居然是姥姥。
“姥姥,真的是你?你没事吧!”我连忙跑了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姥姥的老胳膊老腿都在,没受到半点伤,只是右手上的金戒指没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丁大柱扔过来的那只血淋淋断手是谁的?
姥姥挺直了腰板,微笑的说:“你姥姥我可不是一般人,能有啥事。”
“我还以为姥姥你···”我看到姥姥安然无恙,激动的哭了出来。
“你还以为我死了是吗?昨天夜里他们发现你不见了,丁大柱就让人把我绑了起来带到了后山上,逼我说出你的下落,我不肯他们就要把我推下去,但在关键时刻,姥姥我使出了点障眼法金蝉脱壳了,让他们误以为我坠崖死了。”
“那你这一个半天去哪了?怎么不回家呢,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我也不是去玩了,姥姥我去办了点别的事情,小石头啊,倒是你这大晚上去哪了,怎么只有十骨她一个人回来?”
“唉,姥姥你可别提了,今天咱们家还有你的外孙子差点就被烧了···”我把姥姥失踪后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大概对她讲述了一番。
姥姥听了之后并没有太大惊讶,她说:“这个事我听老邻居说了,还听说你们当时闯进了后院的小庙。不过当时情况危急,你们做得对。”
提起了小庙,我心里不由得涌出了很多问题,我盯着姥姥的双眼严肃的说:“姥姥你跟我说实话,庙里供奉的是不是太姥姥,还有你为什么从小就不让我进去,还说庙里有妖怪,这个妖怪指的就是太姥姥吗?”
姥姥听到这话,眼睛睁得溜圆,看来她完全没有想到我会知道这件事,“小石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把我娘小时候的那本日记内容对姥姥讲了一遍,姥姥听了后,脸色很难看,也很悲伤,她长叹了口气,对我说出了一段往事。
姥姥说,我的太姥姥其实不是人,而是一只修成了人形的黄皮子,最初因为受伤被太姥爷救了,太姥姥为了报答恩情,便嫁给了对方。
可太姥姥当初伤势一直没有痊愈,导致了寿元受损,在很多很多年后,我娘给她梳头的时候,渐渐已经无法维持人形,便急忙叫自己的孩子过来,交代了后事。
太姥姥嘱咐着姥姥和姥爷,让他们在后院修建一座小庙,把自己的尸体放在庙里供奉,只要香火不断,她剩余的力量就会留在庙里,保佑着她的子子孙孙。
姥姥又说,小时候不让我进庙里,一来是怕我看到神龛里太姥姥的尸体而被吓到,二来也是不想让我知道自己的身世影响到我的未来。
我听完了姥姥的讲述,我心里头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一时间复杂的情绪浮动没法平息。
我真没想到我们黄家居然是黄皮子和人类的后代,难怪生来就那么与众不同,有阴阳眼,有九块邪骨。
不过同时我们黄家也磨难不断,子孙后代都很难活过三十岁,这次诅咒恐怕就会要了我和姥姥的命。
想起了诅咒,我就想起了那块大石碑,连忙对姥姥说:“姥姥,颜十骨回来跟你说没说石碑上写的内容。”
“石碑上的内容,颜十骨都跟我说了,你千万不要把诅咒第七天的事情对其他村民说,不然会引起恐慌的。”
“我明白,颜十骨她还说了别的没有,比如说怀疑某些人在背后捣鬼,而不是什么狐仙的诅咒。”
姥姥苦笑着说:“说了,她还在怀疑我,但我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很多事其实和我没有关系,而且我还是认为这次诅咒是狐仙作祟。”
我点了点头,“姥姥咱俩想的一样,你说咱儿接下来该怎么办?”
姥姥叹了口气,“接下来咱俩还能干啥,只要走出这个院子里就可能会被村里的人袭击,我看咱们还是躲在家里,等到第七天的时候就躲进小庙,我想我娘的力量应该可能保佑着咱仨。”
我心想也是,恐怕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这回可不是我们黄家不想为村民解开诅咒,而是丁大柱和村里的人把我们黄家当成了妖邪人人喊打,我们只能自保了。
这一宿也折腾累了,我和姥姥分别回到屋子里休息去了,不管怎么说,有了太姥姥的保佑,我心里踏实了不少,这一觉我才真的睡安稳。
我一觉睡到了天亮,直到有人敲响了前院的大铁门,这才一激灵醒了过来。
我心说不会是丁大柱又带人来找麻烦了吧,连忙穿好了衣服和姥姥一起打开了铁门。
可这一次外面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是个道士。
俗话说这南茅北马,道士在东北尤其是东北的农村可以说是很少见,家家户户都供奉着保家仙。
我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道士,只见他身穿着青灰色简朴的道袍,头上挽了个发髻,插了个根竹签子,手里没有佛尘也没有宝剑。
他的面色红润,长相很和善,看起来约莫着四五十岁吧,可唯独他的右眼瞳孔发白发青,像是得了白内障一样。
这个看似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道士看到我和姥姥,礼貌的施了一礼说:“您就是远近闻名的黄大仙吧,贫道姓李,是为了妖狐作祟的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