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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九月底......
此刻距离我的正妻罗秀珍的到来还不到两个月。
这和方家一家被杀的十一月惨案,这一切都是年底十二月之前的事情。
此刻我知道即使和宏玲,说了她二儿子方明,会给方家带来灭门的惨事也是不可能改变历史的进程。
何况宏玲带着大女儿方淑娴(快21岁),妹方淑贞(16岁)方家老爷方嘉兴,来我家两次奔丧。
此刻小妹宏玲也是红着眼眶说:“大哥啊,这宏家宗门,人丁一再的凋零,可能这老宅的风水不是很好,我建议你去寺庙去求个卦,看看哪里合适宏家的祖业,再购置一片地产,年关过了,就搬走,这里留给下人住吧。”
其实我握着拳头,知道这不是这老宅的风水不好,是这世道人性不好,其实这里很合适做起来生意,做什么都火,就因为生意好,才招惹小人眼红,之后才给强加的祸事。
难道故事到这里,还看不明白么?
在守灵数天后,大家散去时,我拉着小妹宏玲的手说:“能否听哥一句,这日本人狼子野心,早就想加害我们宏门一家,......”
我就把知道的,我妻子中氰化钾死去的事实说了。
虽然天机不可泄露,但是为了救出小妹宏玲一家十三口性命,我说:“不管小妹听不听哥的劝,你儿子一定会给你们家带来厄运,你们立刻送走家人,留着老管家在这里等方明回来就行,能走多远就多远。”
我暗中在送给的饼盒里,给了三根金条,和五封大洋。
装了一个木匣子递给小妹宏玲。
虽然不是很懂我的眼神,但是她也是吓得满脸是青筋。
其实透过一个人死人一样的眼瞳,据说能看到自己未来的厄运。
所以我只能暗示到这里了。于是十几天后,听送元宵的老管家回来报:“小姐家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打听邻居说,三天前就说投亲家去玩,得几日才回。”
终于,我松了一口气。
快要到十一月十九号这天时,我终于提前打发走了小妹宏玲一家十三口,那么方家远房的亲家,也不会无辜的来搭上自己的性命了。
果然,我带着心里的窃喜,还是有点担心方家人去而复返,派前日,刚送场子帮工进云贵川回程的八经,带着人去烧方家的豆腐坊......
这一招绝对是靠谱的,留着自己小妹一家十三口,我绝对是烧了整个沙市的老房子都修得起。这时候,人的性命才是最关键的。
而且我雇佣人手,去武汉找到毛晓花,去烧卢芳的老宅。
虽然这都是很怪异、离谱的下着手段,但是这都是猴子被人逼出来的法子。
眼看到了十一月十九号这天,我一早打发了所有宏家大院的佣人人,回家的回家,探亲的去探亲了,没有个八九天的这宏家的院子还真看不到其它人。
而且我带着八经和四个兄弟,每个人腰里拿腰带别着盒子炮。换了黑色的夜行衣躲在江边码头边一个破了的宅院这里。
如果方明从船码头回来,我们就不顾一切的劫走他......
但是方明会是什么长相,会不会换了衣服和装扮我不是很清楚。
在这江边,距离船码头六十米外的破烂院子的二楼棚屋里,我拿着望远镜看得眼珠子都要肿了,也没看到人。
每间隔一小时就有对岸来的人,和下游来的船靠岸一次,我几乎是没有休息的时间,再说八经师爷也不认识方明,我也说了怕他们弄错......
但是我心里是有谱的,我们宏家的人都打发走了,铺子今天这两天也歇业装修店门。
家里的两个丫头早就走了一个,另一个也是早早的打发回她娘家了。两个负责厨房的老婆子妈妈也放了七天省亲假。其实大家都知道年底老爷家事多,是不能回家的,提前放了年关的银饷也是一种关怀。
宏家的两条看门狗都给让人带乡下对岸区玩几天,配了种才带回来。
即使方明被毒打,招供我们宏家会是其亲属,他们狗日的日本鬼子上门来屠杀,也是蚯蚓也挖不走一条......
不过我等到太阳落山时才知道,今天,是过去了,方明并没有来沙市......
这一点是肯定的,至少在监视大湾豆腐坊方家动静的哨子(雇佣的暗探),来我新租用的中山路的小院子阁楼里回信,方家没有谁路过,一天下来,一条狗都没有在方家门口停留的......
看来是整个历史被我改变了,不增加了很多的新故事内容,我还真不知道后面会发展成为什么东西......
至少按照规则,我的正室妻子是应该和和尚逃掉的,还带出来阴阳镜的故事。
但是我遣散了工厂的八成雇工,惊吓走了小妹宏玲一家。
甚至于是派人去武汉的那个毛晓花的老宅点了一把火。
也惊动卢芳在十一月十九号这前一天跑路......
所以,这证明我的一切计划是成功的,我没有改变这里的历史,但是我创造而来新的历史故事......
但是我在中山路的一处秘密宅院里等候消息的五天里,日本人二道宪兵队是在抓什么地下活动的分子。
然后我在这一天的早上,打算和八经去福寿面馆吃一顿长春面。来一笼汤包和蒸饺。
我看到一队日本鬼子抓到三个女人,一个还腿上带着枪伤从我们面馆前经过......
我喝着鲜美的大骨熬制的面汤,正在向嘴里塞着饺子,......我一下子愣住了,我看到了罗秀珍的面孔。
日它姥姥~!居然故事变成了我的后来正妻罗秀珍,被这狗日的日本人抓到了......
看来昨天下半夜的枪战不是抓方明,而是在抓这三个女人。
嗯?和方明一起出逃的几个军统特工里面,不是就有三个女人么?
难道罗秀珍就是这其中的一个?
罗秀珍不是地下党的人?而是军统的,或者是......两面间谍?
我的嘴边流着肥油,一时间就这样看傻了......
“宏老爷~!宏老爷~!......”
我眨巴眼,丢下筷子说:“打包,我们走。”
丢给面馆跑堂的一个银元,我提着灰色袍子就快步上街,来到后面的弄堂僻静处,和八经换了黑色的劲装,检查了两把盒子炮的弹药。
然后两个人是一前一后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在老宅的屋顶像是两只猴子在跳跃,再说,俺老孙本来就是猴子......
毛晓花的宅子是否被烧了,我还没有消息,最快也是那五天后,也会是明天。赖皮三被解决掉没有?其实我是下了五十大洋让人把这货丢粪池淹死的计划,这样个死法,也是这号人死得其所。
卢芳无论如何也得惊吓跑,装成日本特务吓跑一个卢芳还是问题?
前提是,不要当场把人吓晕了,没跑掉......。
在前面的路口,我对着日本鬼子的军车车头驾驶室就丢进去一个手榴弹。
这个准头是我在夜里拿石头雕刻的手榴弹练出来的。
八经和四个看家的都有这一手绝活......
然后八经在上面屋顶开始娄火。
“啪啪啪~!啪啪啪~!”
这车里的十个鬼子算是中了邪气,一个个被当场爆头。
我在车头爆炸后,就处理前面停下的三轮摩托车里的三个鬼子。
把前头驾着歪把子机枪的宪兵,后背给打成了三筒和五饼。
挥手把后面的一辆摩托车用手榴弹炸得四分五裂了。
接下来,和八经把每个鬼子都在眼窝里补一枪......
拿他们的军车帆布,包裹了十六把三把大盖,和两挺歪把子,一把东洋刀,一把鲁格手枪。
我和八经一人背一包,用刺刀割了军车车厢里捆着三个女人的绳子,对着罗秀珍的耳边说:“妹子,拿着盒子炮,跟着我来。”
于是五个人,在满城的警笛哨子的呼声里,穿大街,走巷道,翻过院墙,爬狗狗洞,一路辗转着,回到宏家祖宅这里。
自然,两大包收缴来的武器早就在一个老宅的后院地窖里藏了......
等三个女人洗了澡,换了我丫鬟的衣服,另一个叫杨柳的女子被我亲自动手术,拿手术钳子起处一颗7.62毫米的弹头,缝针、上药包扎了大腿根,我们坐在宏家的后庭里吃饭......
八经烧了这三个女人的一身衣物进来,讨了杯酒坐在那里摊开荷叶包,吃早上还没吃完的蒸笼包子......
不过此刻午饭时间,全城是在搜查抗日武装人员。
我门口的两条大狼狗跑了进来,我眼神示意罗秀珍(26岁)和杨柳(25岁),陈翠萍(24岁)好好的吃饭。
此刻武器我都是小心的收了的,人在了祖屋这里,就不能明着动手了......
罗秀珍(26岁)和杨柳(25岁),陈翠萍(24岁)是在之前就听我说了,一旦有鬼子上门来查,就顶着芸儿、翠喜的名字,还有丫丫鬟的名字翠花。
此刻日本少佐山本龙一太郎进来,腰里挂着东洋军刀。
身后跟着两日本鬼子,换别的屋子,全部宪兵都得进来。
但是我这里不同,之前的一年,山本龙一太郎也是来我家做客几次。
不过是什么样的“做客”那个时候都是一个很冠冕堂皇的话。
山本龙一太郎说实话也是土木工程系的优秀人才,但是我们身份不同,否则还真是可以作为学术上的交流的。
他在这里建立防御工事堡垒时,听说我也是留洋回来的学子,其实这也是很多国人的汉奸在背后捅菊花,但是没有想到没害死我,到是帮了我一个忙,这山本龙一太郎上门,经常来看我家漆木工艺,雕刻技术,也对我建造古典民居的风格十分有兴趣。
所以他来做客,是拉拢的意思,几次要我去东京,给天皇效力,原打算是让我去负责建造天皇陛下新皇宫的一切。
但是我再三的说身边的妻儿老小很多事情走不得,再说有身体不服水土的痨病。
换别人,这样再三的拒绝“好意”会被日本人列为清理的对象,难道我真的就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