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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雨楼的四层,霎时间有了潮涨潮落的声音,潮水奔腾不息的拍打在许承烟的前胸上。许承烟身上的衣服裤子,已被潮水打湿。
他双手摸黑,脚下稍微用力,身子便直立起来。
海水不时的冲击着他的膝盖,此刻,水温有些转凉,一阵阵刺骨的冷流从他的脚掌处钻入体内,许承烟本能的哆嗦了一下。
他感觉,脚下的这股寒气有些不寻常,突然间,前面推来了一股巨浪,巨浪之中,似乎是有什么凶猛的动物。直奔许承烟就冲了过来。
好强的气势,许承烟不敢怠慢,他的双眼,突然闪烁绿光,身体内的气流,自动分为左右两半,脚底钻入的那股寒气聚集在手臂之上。
一股勇猛之力,涌便全身,他那一双发光的绿眼,竟能看透黑暗,这不禁让许承烟心惊,这见这别雨楼的四层,竟然装了满屋子的水。
水发绿色,且水中有各种鱼类、海藻类植物,向他撞来的,是一条一人大小的鲨鱼,鲨鱼牙齿锋利,这若咬上许承烟一口,怕是非要断腿断手不可。
看清状况,许承烟是纵身一跃,他手指一弹,一连串的水珠似是铁蛋子一般飞了出去,那鲨鱼张大了嘴巴,硬是将那一串水珠给吞了进去。
许承烟入魔后的功法,可是比入魔前厉害许多,这一连串的水珠发射出去,威力也是极大,水珠的硬度,足可以将石头打碎。
这鲨鱼生吞了水珠,必然好不了,只见它还没撞到许承烟的身上,就腾空翻滚起来,再见鲨鱼的身上,赫然出现了几个圆洞。
鲨鱼的鲜血,不时的从那圆洞涌出,许承烟闪烁绿光的双眼,看的是清清楚楚。此刻,他心里惊讶的不得了,为何别雨楼的四楼,成了一个海洋阁楼了,这不符合常理啊。
他一双虎目,不停的环视着这四楼里的环境,只见走廊的前方,有一手掌大小的古铜色瓶子,这小瓶子的瓶身刻满着波浪一般的花纹,花纹上,有些零星的随点。
瓶子是倒放着的,瓶子的旁边,有一只半手来长的黑老鼠,老鼠似乎被水淹死了,它死脚朝天,长长的尾巴,随着水波摆动。
许承烟恍然想起,他刚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想必是这老鼠逃窜的声音,那瓶子原本是立着的,老鼠一逃,自然就把瓶子撞倒了。
这瓶子应该是个装水的宝贝,想到此处,许承烟便猛吸一口气,他浑身发力,三步,就窜入了深水之中。
水中的小鱼,不停的撞击着他的身体,水中的海草,不停的缠绕着他的脚腕,纵使有千般困难,许承烟也想得到前方的那个宝贝。
这宝贝能放出海水,真是非比寻常,想来楼上的那位,应该就是东海的来客,许承烟更加坚定了信心。
他脚下发力,硬是冲到了那古铜色的瓶子旁边,此时,水位已经是淹没了屋顶,许承烟是憋了一口长气过来的。
此时他要快些将瓶子收在手中,不然自己也会跟那老鼠一般,淹死在这里。
他一双快手,猛的抓向那瓶子,就在此时,那瓶子似是长了翅膀一般,突然腾空,飞了起来。
许承烟此刻不能有片刻迟疑,他一抓不中,便又抓了第二把,当他手掌快要碰到瓶子的时候,那瓶子又向后飞去。
许承烟是紧追不舍,这瓶子,应该是东海之内的宝贝。他迈了两步,又追了上来,只见那瓶子,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竟是上了五楼。
与此同时,四楼的海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一道道白昼的光亮,从四楼的纸窗上照射进来。
许承烟见到这白昼光芒,心中略显惊讶,他在这别雨楼,竟是呆了一夜,外面已经是天明啦。
许承烟心里也不多想,他迈开步子,就奔着别雨楼五层跑去,别雨楼五层楼梯,与前四层相比,有着明显的不同。
首先是颜色,前四层的楼梯颜色,均为橙黄之色,这通往五层的楼梯,竟色黑色楼梯,且楼梯之上,有着凹凸不平的小圆包。
再说的楼梯的高度,前四层的高度,属于正常,这通往五层的楼梯,高度比前四层高了两倍,且有些斜坡。
人要走上去,略显费力艰难,如果脚下一滑,那人必定是从楼梯上翻滚下去,而且每层楼梯上都偷凹凸不平的小圆包,这些圆包也能给人造成一定的伤害。
从这楼梯的设计上看,这五层以上,就不是常人能住的。
许承烟年轻气盛,他也不管那么多,双脚一用力,身子似是羽毛一般,轻飘飘的就上到了别雨楼的五层。
这别雨楼的五层,散发着一片幽绿的光芒,走廊的正前方,摆放着一张长条方桌,桌案上,摆有五个供碗,一个圆形金色的香炉。
供碗里面,摆放着葡萄、桃子等水果,在看香炉的旁边,正引燃两根红色的蜡烛,蜡烛上的火光显为绿色。
这也是为何走廊之内,显出幽绿的光芒。
方桌的前方,竟直的站立一人,这人赤裸上身,手臂胸口,均长满红色毛发,这毛发且粗且长。
他下身穿这宽大的白色裤袍,裤袍之内,鼓着阵阵气流。
再看这人的长相,那真是凶恶丑陋,黑红色的面庞,左侧脸蛋,还贴有两片鱼鳞,嘴巴似鱼,一张一合,他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且目光之中,闪烁淡蓝色的波纹。
他左手提着月牙铲,右手拖着那个小宝瓶。
许承烟闪烁着一双绿色的眼睛,凝视着眼前的这个人。
过了片刻,许承烟便伸出食指,指着那人的胸口问道:“你是东海来的客人?”
许承烟话音一落,就见那人脸颊上的鱼鳞抖动了两下,他将手中的月牙传横在胸前,然后狠狠的说道:“你们用不着假惺惺,我们是不会答应的。”
许承烟听了这话,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心中暗道:“这人长的怪里怪气的,说起话来也是怪里怪气的,这简直就是驴唇不对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