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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62初见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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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的天空,人们又一次错过了站点,继续自己的远航,在下一个路口,是否还会相遇,等待只是彼此对彼此的承诺,人们需要的是今生,来世太久,微笑面对就好,白裙子的天使,就是我对你的迷恋,我们不需要永恒,也许只是一个短暂的拥抱,渐渐发现你我的天空,其实早已刻下了永恒的唯美,点缀了今生的幸福。

    超市购物时间原本就是下班期间,而现在正是超市结账的高峰期,刚才陆旭和莫晓娴两个人在超市闲逛,并没有发现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莫晓娴依靠在陆旭身边,看着前面队伍形成了一条长龙,这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现在这时间,恐怕还要一会儿,我先让廖文他们两个进屋。”

    莫晓娴一怔:“你先回去吗?”

    “不,廖文手里面有我家的备用钥匙。”陆旭说完,就直接给廖文打电话,让他先进屋,他恐怕还要再耽误一点时间。

    结账的通道很拥挤,莫晓娴被来来回回的人群挤的根本站不稳,突然一个用力,她就被某人牢牢困在自己的怀里,莫晓娴心中一暖,小声道:“谢谢。”

    陆旭的手在她的腰上轻轻一捏,笑道:“不用谢,毕竟我可不想让我的女朋友被这么多人揩油。”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从她面前走过,她不得已必须藤出一个地方给对方,只能向后仰去靠着陆旭,谁知那人转身的功夫,将柜台上的一盒***顺势滑落在陆旭的购物车内。

    结账的长龙终于临近尾声,陆旭将物品一一摆放在柜台上,收银员看见陆旭的帅气的样子,不由脸颊一红,露出职业的微笑:“请问有会员卡吗?”

    陆旭摇头,收银员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刚好接过陆旭手中的一件物品的时候,两个人的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收银员如同触电一样,竟然忘记了扫码。

    莫晓娴在一旁看着,她承认,陆旭长得是有些扎眼,但是这也太过分了吧,公然在她面前调情,当真以为她是死人吗?

    莫晓娴看不过去这个收银员一副跟陆旭眉来眼去的样子,醋意大起,竟然就半挂在陆旭的胳膊上:“老公等下你要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陆旭一怔,随即转头看向她,根本不明白她这是闹哪出,可是刚才她娇滴滴的叫自己老公,还是让他很受用的。

    收银员手一顿,才发现柜台上的物品都是家庭用品,而且还有一些蔬菜,她刚才谄媚的笑容突然收住,然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一样一样的扫码,就在这个时候收银员手里面的物品也落入两个人的眼球,那是一盒***。

    陆旭莫晓娴尴尬地相互对视一下,莫晓娴脸颊噌的一下红了,陆旭也低头干咳两声装着没有发现,又心照不宣地移开眼神。

    物品被超市服务员装进袋子,并且双手递上,陆旭接过,十分礼貌地点头:“谢谢。”

    收银员虽然羡慕莫晓娴能有这样帅气的老公,但是不由的更加怀疑:“这年头,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夜光璀璨,陆旭的车子很快驶入正道,融入车海之中。

    陆旭很认真地开车,但是想着刚才收银员手里面的东西,他就奇怪的笑着,一边很开心地笑一边说:“我没想到你还挺开放的,虽然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但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随时配合你。”

    莫晓娴莫名其妙,她还在因为刚才他和收银员当面调情的事情生气,长的帅不是他的错,可是他就不能克制一点吗!

    “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克制一点。”莫晓娴生气的语气。

    陆旭单手把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将她的手握紧:“怎么,开个玩笑就生气了。”

    莫晓娴一下子醋坛子打翻了:“什么?这是开玩笑?那好啊,下次我也在跟什么男人眉来眼去的,我也当你是死人,你满意了。”

    陆旭一听就明白了,感情她不是因为那个东西的事情,他解释道:“可我没有跟人家眉来眼去啊。”

    “还没有呢?你陆大警官什么时候脸皮变的这么厚了,我承认刚才的收银员长的是不是错,可是你也不能就这么公然和她调情,怎样,你当我莫晓娴是吃素的!”

    “我都不知道刚才的收银员长得什么样子,我一直以为你发现我看见你买那个才生气的。”

    “你说什么?”莫晓娴突然恍然大悟,道:“那个……难道不是你买的?”

    陆旭也怔楞了:“我以为是你买的。”

    二人尴尬对视。

    陆旭正色,也想到可能是人太多挤掉的,所以也没有再多想什么,而是坏坏的笑道:“既然买了就留着吧。”他突然小声说道:“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

    莫晓娴假装没听到,扭头到一边。

    回家的时候,廖文整和陈佳瑶正坐在客厅里斗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陈佳瑶竟然拿着抱枕疯狂的朝廖文身上打。看见陆旭和莫晓娴瞠目结舌的样子出现在身边的时候,两个人同时窘迫,最后陈佳瑶干笑两声,然后跑去厨房了。

    莫晓娴看着慌张逃走的陈佳瑶,又看向廖文,然后挑眉:“什么情况?”

    陆旭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他的解释。

    “我只不过说了一句她不适合做法医。”廖文也觉得自己很无奈。

    陆旭沉默了一下,最终气氛变的很压抑,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默着,莫晓娴和识趣的把买回来的菜放进厨房,厨房里沉默的陈佳瑶表情很奇怪。

    “晓娴姐,你能陪陪我吗?”陈佳瑶的语气好像很受伤的样子,莫晓娴一怔,走到她身边,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很委屈是吗?”

    “嗯。”陈佳瑶声音有些哽咽,她只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声音。

    客厅里面。

    陆旭沉思良久,把茶几里面一个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相册,翻开几页,最后将一张相片抽出来。

    那是一对年轻的男女抱在一起,而怀中有一个小婴儿,笑的很挑眉,唇边隐约可见一对浅浅的梨涡,然后又有一张相片,同样是这个年轻的父母,但是孩子长大了,大概六岁的样子,小女孩长的很漂亮,长长的头发梳成两个辫子,同样的感染力的笑容带动着唇边一对梨涡,笑的很甜美。

    廖文看着相片,他能够感觉到这个相片里面的女孩就是陈佳瑶。

    陆旭叹了一口气道:“佳瑶的父母同样是警察,十六年前因为一场工厂贪污受贿案件,他们处警,后来工厂爆破,佳瑶的父母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那个时候佳瑶才六岁,她没有哭,只是疯了一样的冲进了废墟的工厂,可是满地的尸体,她看不出哪一具是她的父母,小小的她只能怔楞的站在原地,直到我的父亲把她抱走,那个时候佳瑶那么小,她凭什么经历这些,后来……佳瑶性情很古怪,她开始封闭起来,变的不爱说话了。”

    廖文安静的听着,他从来都不知道陈佳瑶会有这样的经历。

    “佳瑶很害怕黑,很害怕一个人独处,后来,她强迫自己待在黑暗的屋子里,我发现的时候,她就瑟缩在一个角落,后来初中的时候,她跟我说,她说表哥,我长大了要当一个法医。”陆旭转头看着廖文,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她要这么说吗?”

    廖文没有说话,但是他知道,六岁时候的陈佳瑶,看着满地的尸体,她却没有办法区分哪一具是她的父母,所以她要当法医,那么小的年纪,她要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能达到今天的样子。

    “佳肴后来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法医院,其中的苦难我想你不会知道,她对着恶臭的尸体作呕,可是她还是强迫自己一遍一遍的,对着恶心的尸体解剖,终于有一天,她二十岁,通过她的努力,在学校她帮助警局侦破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爆炸案,她还原了尸体真正的死因,她说,那个时候她就真的彻底释然了,她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尸体更加得到尊重,他们虽然是静止的,可是他们有权利说出真相,而她改变了当法医的初衷,渐渐的变的开朗起来。”

    “陈佳瑶是一名优秀的法医。”这是廖文对陈佳瑶的肯定,原来开朗的外表下,她付出了这么多。

    当天的晚饭吃的很和谐,廖文送给了陈佳瑶一份合同。

    陈佳瑶看着合同的时候,她喜不自胜,却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可以留下来,做一名真正的优秀的法医。”

    莫晓娴微笑的看着她,道:“佳肴,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现在希望就在眼前,你怎么迟疑了。”

    “可是……我真的行吗?”陈佳瑶虽然很高兴廖文可以将她的实习时间缩短,但是她希望自己可以用真正的实力来证明自己是可以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莫晓娴拉着陈佳瑶坐在二楼的露天阳台上,两个人端着红酒杯,细细品味着。

    一时间,两个人原本不相识的女人,就这么熟识起来,聊了很多,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一楼的客厅里。

    廖文看向陆旭,道:“你还没有告诉晓娴吗?”

    “我只是不希望让她受到一丁点的惊吓,她刚从好友的死讯中缓和过来,我想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

    “但是107案件一天没有侦破,她就永远没有办法真正的平安。”

    陆旭沉默了。

    廖文还是安慰道:“也许107这个数字只是一个巧合,你看,这次刘希文的案件就没有那个数字,事实证明,一切都是你想多了。”

    陆旭自嘲了下,淡漠的收回目光,眼睛里闪现的是一种愤怒的情绪,,菲薄的唇角噙着自嘲,冷峻的脸上有着一丝疲惫的倦容,他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下子倒入嘴中:“我一定会亲自解开107.”

    廖文想了想,道:“莫晓娴是莫振年的女儿?”

    陆旭点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廖文将手机屏幕划开,然后给他了一张图片。

    陆旭立刻坐了起来,不解的看着屏幕。

    “莫振年死于枪杀,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中枪身亡,我调取过莫振年的死亡通知书,可是在莫振年的死亡相片中发现了这个。”

    莫振年的尸体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这个相片抓拍的角度是在黑夜下,爱莫振年的左手手臂上有一串数字,107!

    那种在黑暗之中会显现的药水,标注了这样的一个数字。

    “这个是数字是一早就有的吗?还是后来才有的。”

    “怎么可能是后来才有的,莫振年的尸体早已经火花了,这个相片是在他死亡之后作为档案保存下来的,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很多的东西都跟107脱离不了关系。”

    “如果莫振年也牵扯107,那么晓娴?……”陆旭不敢去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数字变成了一个魔咒,让他抓狂。

    许是醉了,陆旭只觉得头昏沉沉的,他微微眯缝了下狭长的眸子,深谙的墨瞳深处透着冷然而落寞的气息,他的身子一步步的踉跄着朝着房间走去。

    “陆旭,你怎么喝的这么多?”莫晓娴摇晃了他一下身体,可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这是莫晓娴醉酒清醒之前,她还残留的印象。

    若,你心中真的有我。我愿放弃天下所有的梦,为你起舞。

    若,陌路只因相识过,

    空谷余音,还记往昔伊人情。

    花下风月,离情之后是陌路。

    当天夜里廖文喝了很多的酒,因为时间太晚了,所以廖文和陈佳瑶都住在了陆旭的家里,陈佳瑶回房休息的时候看见廖文的房间的灯还亮着,她莫名的就驻足了,这么晚了,他不休息吗?

    台灯下的廖文,神情淡漠,他伸手拿过一份资料,在电脑前一一核对,之后又放回去,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似乎在等什么化验的报告。

    陈佳瑶了解他,只要涉及到工作,这个表面冷血的廖大法医,就会什么都顾,全身心的投入在工作当中,这是跟着他身边做助理的时候察觉到的。

    她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时间,转身倒了一杯水,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当水杯放在廖文的桌面的时候,廖文只是下意识的取过,浅酌细品时,皱了皱眉,抬眼望向她,陈佳瑶长得很清秀,是纯美的感觉,在灯光下看着她反而多了一丝让人心疼的美感,可是这却不是重点:“怎么又是白开水,”低沉道:“没味!”

    陈佳瑶竟然就拉了一把子椅子坐在他的旁边,提醒道:“晚上喝浓茶或者咖啡必定对身体不好,身为法医,你不是不知道这些东西在夜间给人的身体带来多大的危害,所以这个习惯,你应该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