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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闫中左和梦儿的大婚之日了,自从那日比赛后梦儿就很少出门了,每日三餐都是闫中左吩咐堡里的下人给她送进房里,但是她几乎都很少吃。自从那天之后闫中名再也没有和梦儿见过面,他整日买醉麻痹自己。
今日闫家堡上上下下打扫的很干净,张灯结彩的,看着很是喜庆,唯独这些对梦儿和闫中名来说格外的刺眼。
很快便到了第二日,仔细打探闫中名的面容,这几日他憔悴了不少,不过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并没有继续买醉而是换了一件很干净的长袍在外边帮忙接待到来的宾客,大户人家长大的孩子始终是懂分寸的,但是天知道他失去梦儿的伤痛恐怕这辈子也无法愈合了。
南厢房里堡里的下人阿桃在伺候梦儿整理妆容,阿桃看着镜子里的梦儿开心地说:“梦姑娘今天真的好漂亮,堡主真是好福气能娶到您!”
梦儿面无表情的呆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朱红的小嘴,涂抹了胭脂的粉嫩的脸颊,柳叶弯眉,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凤钗,她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眼睛里落下了几滴泪水。大概是怕被阿桃看见,连忙用手把脸上的泪水抹掉了。
阿桃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灵动大眼睛对梦儿说:“梦姑娘我来伺候您把喜袍穿上吧,眼看吉时马上到了。”
梦儿用指甲划过喜袍,自言自语道:“好漂亮的喜袍,只是越美丽的东西往往都太过短暂。”
穿好喜袍后,梦儿转过身对阿桃说:“阿桃麻烦你跑一趟把堡主叫过来,我找他有点事情。”
阿桃有点惊讶地说:“梦儿姑娘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马上就要拜堂了,若是这个时候跟自己的未来夫君见面是很不吉利的。”
梦儿握着阿桃的双手说:“阿桃,你也知道自从我失去双亲后就一直在闫家堡里生活,我早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又岂会在意那些鬼神说,这次算我求你,你帮我把堡主叫过来好不好,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阿桃无奈点头答应了。
阿桃先是来到闫中左的住处敲了敲门,发现没人回应,接着来到大厅处,大厅里有很多宾客,阿桃四处找寻也并没有看到闫中左的身影,突然心急如火的她似乎撞到了一个人,她抬头一看原来是闫中名。阿桃连忙低头道歉:“二少爷对不起撞到您了,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跟我计较。”
闫中名说:“没关系,你不用这么紧张,我记得平时你在堡里做事挺谨慎的,今儿怎么这么唐突毛毛躁躁的?”
阿桃连忙说:“是梦姑娘找堡主有事,不过我找了好几圈都未见到堡主的身影,我怕梦姑娘等着急了。”
闫中名听到“梦儿”这个熟悉的名字心里不由一颤说:“她找堡主所为何事?”
阿桃继续说道:“这个...梦姑娘并没有说,不过看她的样子还挺着急。”
突然中管家从闫中名身边走过,闫中名叫住了他说:“中管家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没有看到我大哥,你知道他在哪吗?”
中管家笑着说:“回二少爷,堡主在大门口正准备迎接从不悲山赶来的悲鸣老人,这会子应该很快到大厅了。”
“恭喜堡主贺喜堡主,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三头鸟兽。”悲鸣老人捋捋胡须笑着对闫中左说道。
闫中左客气地说:“悲鸣前辈您辛苦了,大老远赶来晚辈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不过这三头鸟兽怎么是一个陶瓷玩具?”
悲鸣老人笑呵呵地说道;“堡主不用客气,我与你爷爷奶奶曾是世交,想当年他们创立玉攻剑法的时候我也出过一点力呢,呵呵,这三头鸟兽凶悍无比,我已用咒语把它们化为陶瓷鸟,这块羊皮纸上记载了施咒和解咒的方法,堡主收好,若有朝一日堡主需要差遣这三头鸟兽解咒便可。”
闫中左再次感谢悲鸣老人,招待他来到了大厅。
“堡主阿桃总算找到您了!”阿桃兴奋的走到闫中左跟前说道。
闫中左疑惑掉问:“阿桃你找我何事?”
阿桃眼见跟前有客人在,于是趴在闫中左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闫中左若有所思地说:“我知道了,阿桃你先忙去吧。”
阿桃走了之后闫中左对悲鸣老人说:“前辈我手头有些事情要处理,暂时不能陪您了,不过您放心,中名也在这里,我会嘱咐他替我好好招待您。
悲鸣老人笑呵呵地说道:“堡主不用客气,你忙你的。”
闫中左让中管家把闫中名叫了过来说:“中名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先帮我好好招待悲鸣前辈。”
闫中名笑着说:“大哥你放心的去吧!”
闫中左走后闫中名招待悲鸣老人坐下,又命中管家拿了几壶好酒过来,他心想:正好自己趁着这个机会喝点小酒减轻自己内心的悲伤,于是二人开始畅聊畅饮。
白冰儿说:“原来我和连无雪先前在闫竹林遇到的那只凶悍的三头鸟兽是悲鸣老人在堡主和梦儿大婚的时候送的。”
闫中左很快来到了西厢房,看到眼前的梦儿他惊艳到了,开心地夸赞道:“梦儿你今天真的好美好美!”
梦儿冷冷地说道:“闫中左你废话少说,我且问你,上次玉攻剑法的比赛你是否在中名的剑谱或其他地方做过手脚?”
闫中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梦儿难道我在你心中一直是这样的人吗?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我想你心中应该很明白,我真的很爱你。”
梦儿悲愤地说:“可是闫中左我一点也不爱你,我真是想不明白中名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们?不过你放心我既然已经选择嫁给你我就不会以任何理由而反悔,现在我以一个妻子的身份再把刚才的问题重新问你一遍,我希望你能对我坦诚点。”
闫中左神情有点紧张地说:“梦儿你说的对,我确实在中名的剑谱上做了手脚。”
梦儿紧紧地闭了一下双眼又睁开说:“但是我和你们俩都在一起练过玉攻剑法,我并没有发现两本剑谱有何不同啊。”
闫中左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地说:“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使用了闫家堡的禁术幻无海。”
梦儿之前也听说过一些闫家堡的禁术幻无海相关的事情,十分惊讶地说:“你竟然为了赢得比赛不惜折损自己的阳寿!”
闫中左继续把当时如何使用禁术幻无海赢得比赛的过程详细的给梦儿讲述了一遍。梦儿听完后整个人简直都要奔溃了,然后神情无奈地说:“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暂时不会告诉中名,我并不是故意替你隐瞒而是因为我爱他,我不想让他伤心、自责、难过,你先去大厅吧,随后我就出去,我们拜堂成亲,我想这也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当年你把我从仇人手里救出来带回闫家堡,其实我一直都挺感激你的,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哥哥。”
听完梦儿的这番话闫中左既高兴又痛苦,高兴的是梦儿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妻子了,痛苦的是他心里明白他娶得只是一个躯壳罢了,她根本不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