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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样真的好吗?”况渂殊木呆呆的放下关闭大门的双手,一板一眼地询问况薰霓,眼睛时不时的落在前方已经看不见人影的小道上,早知道况薰霓要这么做,他就把刚刚出来的那个人给杀掉了,这下可麻烦了,万一那个人到处乱说怎么办?如果真的给况家的名声抹黑,二小姐肯定会杀了他的!
“哼!”况薰霓拍了拍还沾染有灰尘的纤纤细手,“怕什么?想来那个人也没那个胆子乱说。”她可是堂堂况家的正牌小姐,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修士罢了,谁还会特意与她为难不成?
“哦。”况渂殊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况渂殊紧紧的跟在况薰霓背后,脑袋并没有向后转,只有那双黑沉沉的眼珠子突然向左偏移了一下,仿佛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身后关闭的大门,显得有几分诡异。
走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况薰霓就看见以闻人笙为首的一群人不耐烦的站在路边,看样子是在等什么人,况薰霓一阵咬牙,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还是作出一副柔和有礼的样子,连连给几人道歉。
“都是我修为不济,累几位道兄久等了。”
“两位道友就是……最后出来的了?”闻人笙看一眼两人身后空无一人的小道,不知为何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只是语气仍然柔和的问况薰霓,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只有安槐仿佛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但也只是一扫而过,并没有开口询问。
“啊,对,都是小妹学艺不精,才落到了最后,还请闻人道兄不要见怪。”况薰霓只是慌乱了一下,下一刻就恢复了正常,她只是没想到闻人笙居然会问起林小胖那个贱人罢了。同时暗自在心里思忖,难道闻人笙以前跟林小胖有过交情?这不可能啊,两人之间的地位相差那么大……
“唔,没什么,咱们走吧。”闻人笙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笑吟吟地挥了挥衣袖,虽然为那个小修士感到有些可惜,只不过这毕竟不值得让他得罪况家,看一眼眼神略有些慌乱的况薰霓,闻人笙暗自叹了口气,只装作看不到罢了。
看着走在前面没有说话的那人,况薰霓暗地里咬了咬牙,随即就一脸平静地跟了上去。
倒是安槐,拉着闻人笙走到了前面,避开众人暗搓搓的问他,“我怎么见你对这框架小姐这么冷淡呢?这跟你平日里的样子可不大符合呀?”况薰霓对那个小修士暗自下手的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没人吭声罢了,闻人笙这家伙可不像那么仗义执言的人啊,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失态,不过以他们打小就认识的交情,安槐还是看出来了。
“哪里的话?”闻人笙挥掉安槐不安分的手,他只是在来之前不经意间听说了况薰霓与那小修士之间的恩怨罢了。虽然处于他的位置上不好对这种事加以评价,只不过对跟万珍阁管事纠缠不清的况薰霓到底是没了耐心,这可还不是况家正正经经的小姐呢,连况绫苫一分的本事都做不到,亏得还能给况家到处惹事。
只不过……不经意间看到况薰霓身边那个默不吭声的少年,想起来他在那个广场上堪称卓越的表现,闻人笙微微勾起了唇角,这少年倒是不错……
“……”况渂殊微微抬起了眼角,看一眼站在最前方风姿卓越的闻人笙,微微停住了脚步,看着他浑身上下的灵力汹涌澎湃却又运转灵活的浑厚样子,眼里似有一抹光芒闪过,给那黑沉沉的眸子点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
“你怎么啦?”况薰霓不经意间看到况渂殊跟平常不太一样的神情,有些奇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不出到底是谁能让他这么关注,不由得询问出声。
微微摇了摇头,况渂殊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样子是不肯再开口了。气的况薰霓狠狠的跺了跺脚,正想发作一二,却被身边的惊呼声吸引住了目光。
“小姐请注意一下脚下。”况渂殊默默的开口,一把将况薰霓拉了过来,顺脚把那只不知何时伸出来的幽幽白骨给踩了个粉碎。不顾况薰霓刺耳的尖叫声,一下将她抛到了空中,原本黑沉沉的眸子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大开大合的把四周虽然残破但坚硬无比的白骨砸了个粉碎。随后淡定的一伸胳膊,接住了落下来的况薰霓。
“啪!”况薰霓恶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饶是她本身就有筑基中期的修为,也被这突然出现的幽幽骨海和况渂殊突兀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根本来不及施展开就掉了下来。况薰霓的性子本就娇蛮,这会儿根本就不顾及众人异样的目光,只顾着发泄自己的脾气。
那况渂殊也是奇怪,按理说修为高的修士一般都是心高气傲的,可是他被况薰霓这么当众羞辱居然一声都不吭。让本来还想看热闹的众人无趣的散开了。
况薰霓回过神来,却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嘴里也不知道嘟囔着什么,踩着那些破碎的白骨,走了。她当然没有看见,落在她身后的况渂殊看着她小声骂骂咧咧的背影,黑黝黝的眼珠子一瞬间变得有多么可怕。
闻人笙没有注意他们,看了一眼正北面那座异常高大的石台,他的神识在上面绕了几圈,却每每不得其法而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石台的位置未免也太突兀了,简直就像特意吸引人的目光一样,不得不让人怀疑……
挥挥衣袖,闻人笙将散落了一地的碎骨碴堆在一角,看着蹲坐在大殿四周的那几座异常神骏的妖兽,眼神难得的有些迷茫。那股强大到足以毁天灭地,却让人如飞蛾扑火般向往的真龙的气息,居然就在这里……消失了?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那些层出不穷的白骨虽然收拾起来比较费劲,可是对他们来说并不算难。众人心照不宣的觉得那石台有问题,只不过话虽如此,在没有确定是否安全之前,没有一个人愿意当那个出头鸟。
只有况薰霓动了动眼珠子,一指况渂殊,“你上去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虽然二姐拜百般交代她不要随意招惹况渂殊,可是她就是看他不顺眼。不就是个奴仆之子吗?居然要她迁就他,多大脸!
这会儿见众人都看着那个石台却没人想要动身的样子,况薰霓自然而然的就使唤起了况渂殊。反正他那么强,就算有什么幺蛾子,应该……也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