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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了一会儿,抛开思绪,不管怎么说赵清还是要试一试,心里想着死就死了。
翻箱倒柜的将这个世界的丹青画教学书籍翻了出来,看着上面的内容,赵清不禁皱眉
“这教学书籍内容如此浅显,没有高深技巧,多为图画让人临摹,这又能学到什么东西呢?并且这里面居然没有丹青画的明暗讲解,虚实讲解,乃至最基础的黑白灰都没有。只讲解了丹青画乃是红色与青色搭配画出的画作,这种东西看一眼傻子也知道啊。”
翻看许久,赵清放下书籍,大失所望,书上记载的东西就连他这个外行都能知道,根本就不能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更别提学以致用,甚至就如教孩童一般。
他现在心里对于那位赵清三年未考上画童也有所理解
“或许不是那赵清天赋差,而是这书籍无用。家境贫寒,没钱上学院,只能靠这无用书籍,恐怕再过几年考不上也极有可能。”
“而那些富贵弟子,从小有名师指导,功底就不是寒门子弟所能比拟的,已经是赢在了起跑线上,长期以往,形成了无限循环,寒门子弟想要翻身极难,而贵族子弟却越发壮大,这是社会体制的悲哀啊!”
心里感叹,赵清算是知道这里与封建社会算是大同小异,估计也是贵族阶级一家独大。
眼下,他不仅对丹青画一窍不通,对这个世界的考试也一无所知,想到这里他闭目回想,从记忆中搜索画童考试的内容。
不多时,他缓缓的睁开眼睛,面露无奈。
“考绘画功底与部分理论,考官出题,考生作画答题就可,可我对这一窍不通,这书籍又太过浅显,我该怎么办才好?而且这昨年考的风景画,不知今年考的是什么画?但不管什么画我也不行啊,哎,先试试手。”
左右纠结,赵清极不情愿的拿出砚台,碾好墨后又将纸张铺好,再用镇尺压住纸张,便以笨拙的手法准备拿起毛笔,哪曾想,这一拿他一下怔住了。
“这毛笔怎么回事儿,怎么特码的这么重!”
一向沉稳的赵清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细细的打量着这只毛笔。
毛笔依尺寸分为小楷,中楷,大楷。依种类分为软豪,硬豪,兼豪。而依形状又分为圆豪和尖豪。
而这只毛笔为小楷,软豪,圆豪,模样和地球的毛笔相差无几,不过笔杆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竟然散发丝丝白色荧光,最主要的是赵清刚刚轻轻一拿竟然没拿起来。
用力拿了一次,这次倒是拿起来了,可赵清心里却暗暗心惊
“这毛笔恐怕得有四五斤重,这还如何作画?”
放下毛笔,赵清心念一动,这才了解其中原因。
“原来这个世界的毛笔都被注入丹青之力,可随意变换,而丹青之力是有实质重量的力量,所以这毛笔才如此的重。”
赵清按照记忆中的方法按住笔杆末端念道:
“中楷,硬豪,尖豪。”
话音落下,原本规格为小楷,软豪,圆豪的毛笔变换成赵清口中所念规格。
看到这里,赵清满意的点点头,暗道有点意思,这样倒是避免了麻烦经常换笔。但随之麻烦又来了。
“这有利有弊,虽然方便,可这四五斤的毛笔我要如何作画,就算我是地球大画家也不行啊!”一阵思索之后,赵清双目坚毅:“但既然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如此,我又有何尝不能!”
狠狠点头,不愿屈居于人后的赵清从小就有一股拼搏的狠劲,此时则被激发出来。
心里发狠,赵清便准备先画一只他超级喜欢又拿手的功夫熊猫练练手。
双手捂着笔沾了点墨,赵清准备在纸上开画,笔尖刚落到纸上,赵清脑海中响起一阵轰鸣,从内而外震得他耳膜生疼。
一闭眼,赵清发现,他的识海中多了一座高大建筑,建筑呈正方体,平顶,四周有些畸形,墙体的灰色大理石让这座建筑看起来有些肃穆,此时大门紧闭,但透过落地窗看里面的东西却一览无余。
“这不是我去的那家国画展览馆吗!怎么在我脑海中了?”
心里极度震惊,赵清打量这脑海中偌大的展览馆,他发现这确实就是他之前穿越的那家展览馆,而他可以从外面清晰的看见里面挂着地球历代画家的名作,数目不少。
里面还有一格专门堆放书籍的木架,赵清清晰的看到书上面标着‘丹青录’、‘丹青解注’等书,而编著者竟然都是吴道子,顾恺之,唐伯虎等人。
赵清粗略估计了一下,堆放的书籍不下二十本,他心里猜到那些应该都是学习丹青画的书籍。
待赵清心念一动,一幅画和一本书从展览馆漂浮出来悬在赵清脑海中,这一幕让赵清不禁啧啧称奇,他不过想了一下这本书与这幅吴道子的《天王送子图》,书画竟然就到了他的手上。
打量着飘着的《天王送子图》,赵清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竟然是真迹!
接着赵清心神一动,书画又回到了展览馆中,此时赵清也看到了展览馆之上的牌匾“天画阁”
旁边还有一个石碑,上面写着:“天画阁,收录古今名画典藏,得者可临摹天画阁中任何画作,复制真迹,内含古今名人绘画心得。”
看着这串字,赵清心中难掩激动,急忙退出脑海想要试试。
待他刚回神,手中毛笔刚好落在纸上,而他双手捂着的毛笔开始不由掌控纸上游走,他发现自己的力气正在被渐渐抽走,手中笔甩也甩不掉,知道他浑身无力瘫软后,毛笔才停止在画纸上游走。
深呼深吸着空气,看着纸上画出来的东西,赵清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不激动。
“这,,这,,这是,天王送子图!”
虽然才完成一点点,但这画功,让赵清惊讶万分,闭眼来到识海,赵清看着《天王送子图》细细端详,发现刚才自己所画竟然与这原迹一模一样,像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随后,赵清又在‘天画阁’调了另外一幅画,而他双手捂着的笔又开始在画纸上不由自主的游走,不一会儿,待到赵清彻底无力又停了下来,而画纸上画的就是赵清去‘天画阁’调出的那一幅。
这一发现,让赵清此时对于画童大考充满了信心。
“看来真如石碑上所写,只要我进天画阁调一副画,我就可以临摹这幅画出来,而且与原迹一样!“
“看天画阁里画的储量,估计地球的丹青画都被收集在了这里面,有了这个,我还怕考不上画童?但这体力是个问题,这画笔太重,单手估计不行,双手作画太费体力,看来这两天要多多锻炼。”
正当赵清心里左右思量,寻思要如何才能解决当前困难时,外边传来王云的声音
“李郎中,里面请。”
赵清走出房间瞧望,一出门便见一个背着四方皮箱的中年人刚踏进自家门槛,中年人面容干瘦,下巴一撮山羊胡,看起来和蔼可亲。此时王云则毕恭毕敬的跟在身后。
见到来人便赵清心里已经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儿,这个中年人是本地的一个郎中,人称李郎中,虽算不上医术高明,但伤寒杂病,跌打肿伤还是能治,此时他来到这里,很显然是王云请来的。
赵清拱手作辑道:“李郎中好。”
李郎中脸露笑意,微微点头,算是回敬。
王云面色焦急的将赵清拉到李郎中面前说道:“李郎中,清儿今早回来便满身伤痕,他说摔了一跤,可摔跤哪有摔得这么狠的,你快给他看看,有无大碍。”
李郎中微微颔首,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看向赵清,招手道:“来,手伸出来。”
点了点头,赵清心里叹了一口气,虽心里不大愿意,还是蹲在了李郎中面前,将手伸出。
如今王云将郎中请上门,若是他再谢绝就医,岂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片苦心,惹她伤心不安。
李郎中把脉片刻,脸色微变,徐徐说道:“这孩子脉象不稳,恐怕是五脏受到了轻微震荡,但是并无大碍,不过需要静养一些时日。”
随后李郎中开了一个药方给王云,王云接过药方,进屋在床下翻出一串铜钱,取下十文,将剩下的铜钱揣入腰间,这才出屋。
将十文铜钱给李郎中,李郎中深知赵清家境,只收了一半便告辞离去,赵清将这份情谊记下,与王云一起将李郎中送出院子。
李郎中走后,王云表情立马晴转阴,带着怒色将赵清拉进屋子,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不是说摔了一跤吗,摔一跤五脏能震荡吗?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下黄泉后怎么能面对你的列祖列宗!”
“娘,您别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我这不没事儿嘛。”
见王云是真的生气了,赵清知道她显然是太过担忧自己,心中感动的同时急忙宽慰。
或是性格原因,王云纵然生气的神色也蕴含柔和,这一下,又被赵清逗笑,她白了赵清一眼:“你这孩子,从哪儿学的油腔滑调,以前可不像这样。”
见赵清在一旁偷笑,王云收回笑容,神色比之前缓和了一些,苦口婆心的说道:“娘倒不是生气,娘只是责备自己没照顾好你,将你养这么大,却没让你过上一天好生活。”
愣了一秒,赵清没想到王云会说这样的话,急忙道:
“跟娘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生活啊,娘放心,清儿这次一定要考上画童,让娘过上好日子,清儿惭愧,三年未中画童,娘从未放弃,又何谈自责,清儿才该自责。”
这一连串的话脱口而出,赵清乃是发自内心,此时他心中更加坚定:“一定要考上画童!”
王云听完,怔怔的看着满脸自信活力的赵清,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笑意,说道:“清儿,你变了。”
赵清心里咯噔一声,急忙解释道:“清儿长大了,所以变了,以后清儿还要为您挡风遮雨,清儿就是您的避风港湾,不变怎么行。”
王云点点头,展开笑颜道:“知道,知道,我家清儿长大了,你快进屋休息,娘先去给你抓药,然后回来给你做饭。”
王云走后,赵清回到自己房间,长舒了口气,开始练习用那极重的毛笔作画以及开发天画阁的其他功能。
但似乎除了里面丹青画知识书籍丰富和能临摹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功能,但这已经令赵清十分惊喜,里面的书籍会自动翻页找到你所想知道的答案,这一点赵清用记忆中往年考试的试题试验过,是百分百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