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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棺盖猛烈震动了一下,紧捆着它的铁链“铮”的绷紧。
这一记声响,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一众无赖混混耳畔,他们不由惊醒过来,有些人心生惊恐,转身欲逃,看到身旁的人还没什么动静,不由止住了脚步。
这些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硬挺着一口气,不愿意做那第一个逃跑的胆小鬼。
他们心中都期盼着别人先逃,他们好随后跟随,却不想一个个都愣在了这里。
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这些人竟然互相较劲,也算是犟的可怜。
咚!
棺盖又一声震动,这一下要比先前更为猛烈,紧绑在上面的一根儿臂粗的铁链“铮”的绷断。
一众无赖混混的脸色都变的难看起来,心跳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但还是倔强的互相看着,就是不愿先松了那口气。
咚!
棺盖的第三次震动,远比前两次猛烈数倍,剩下几根捆绑着铜棺的铁锁链,全都“咯嘣咯嘣咯嘣”的挣断,断裂的铁锁链四下迸溅,铜棺棺盖也“呼呼呼”的打着滚儿,砸进了后院墙中,顿时,又是一阵砖屑溅射,粉尘飞扬。
“呵~~~!”
一声低沉的似乎能将人的心灵、精神牵扯进无底深渊的呼气声,从铜棺中幽幽传出,随后扩散到整个十字沟镇的夜空之中。
接着,在一众无赖混混们僵直收缩的眼神中,一道诡异的身影自铜棺中缓缓飘飞出来,悬浮在夜空之下。
那是一道看起来有些消瘦的身影,身穿一件宽大的古式衣袍,整个人从眉心中线,一分为二,左边的头发、眉毛、面孔、肌肤、手掌、甚至衣服,都漆黑如墨,唯有左眼眼白以及瞳孔,是一片雪白的让人感觉到浑身发凉的淡漠之色;而它右边的头发、眉毛、面孔、肌肤、手掌、以及衣服,却是白的似雪,同样的,唯有那只右眼,漆黑一片,不见丝毫眼白,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看一眼就让人感觉到无边的绝望。
当周围的无赖混混们看清楚飘飞在夜空之下的那个半黑半白的诡异身影之后,一个个身子抖的跟筛糠一样,两条腿僵硬的如同铁棍,心中的那个后悔劲,就别提了。
飘飞在空中的那个诡异身影,竟似乎还有几分神志,一黑一白两只不同颜色的可怕眼睛,缓缓扫过后院中的众人,随后抬起双臂,看向自己不同颜色的双手,随即,他发出了愤怒的嘶吼。
“没有完成!竟然没有完成!”
“是谁?是谁破了我的阵法!”
“是谁?坏了我的好事!”
“啊~~~~~!”
可怕的嘶吼声,如同飓风般扫过整个十字沟镇,余音袅袅的回荡在十字沟镇的上空。
后院中的无赖混混们被诡异身影嘶吼掀起的狂风,吹的变做滚地葫芦,倒了一地,不过也幸亏如此,他们僵直的身体终于可以动弹,连忙爬起来,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屁滚尿流的向前院逃去。
那半黑半白的诡异身影,看到逃跑的众人,发出夜枭一样的桀桀笑声,双袖一挥,身体化作一团黑白交缠旋转的诡异怪风,风驰电掣的吹向逃跑的无赖混混们。
被诡异怪风席卷而过的人,从身体中抽出一个个与他们自身模样一般无二的虚化影子,哀嚎着,痛哭着,被诡异怪风所吞噬,唯留下一具具失去了生机的尸体,扑通扑通的摔倒在尘埃中。
来到县衙的所有无赖混混,没有一个能逃脱,从后院到前院,尸体倒了一排,全都是面孔朝地。
黑白混淆的诡异怪风在十字沟镇肆虐狂飙,鬼哭狼嚎之声,响彻天地,所过之处,房舍分崩离析,院墙倒塌迸溅,房梁、瓦片、窗户、砖头,纷纷被卷上天空,随后下雨一般,噼里啪啦的砸落一地。
那些未曾离去、也未曾出去浑水摸鱼的浑人们,早已被鬼哭狼嚎之声惊醒,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一个个捶胸顿足,后悔不迭。
他们仓皇躲藏,有的缩在被窝中,蒙着脑袋,做掩耳盗铃之态;有的钻进床底下,簌簌发抖,祈求着满天神佛能够救他一命;还有的躲进柴房,奢望不被发现,能躲过一劫。
生死临头,方显********这些人虽然极尽躲藏,依旧被诡异怪风穿墙破屋,席卷走了性命,似乎那诡异怪风能够察觉到生命的存在,哪怕他们躲的再隐蔽,也无法逃脱。
很快,十字沟镇未曾逃离之人,全都死于非命,就连那些猪狗鸡羊等没有被主人牵走的动物,也没能逃过这场劫难。
那诡异怪风却也奇怪,只在镇子里肆虐飞舞,却没有飞到镇外去,待到镇子里再无一个活物,它重新飞回衙门后院,在一声疯狂怨恨的嘶吼声中,钻入铜棺中。
镶嵌进院墙的棺盖,呼的一声倒飞而回,嘭的盖在铜棺上,随后上面的花纹一阵挪移转动,机括声响,不绝于耳,铜棺很快恢复了原状。
下一刻,铜棺呼的腾空而起,直射西方夜空,转眼消失不见。
第二天早上,当一些在野外过夜的镇民们,心怀忐忑的回到小镇,就发现小镇似乎遭受了一场暴风狂飙的侵袭,房屋倒塌,断壁残存,房梁家具被抛洒的到处都是。
然后,最让镇民们触目惊心的还是人与动物的尸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痕,只是面孔扭曲可怖,死不瞑目的双眼依旧残留着绝望恐惧的神色,似乎在死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这个世界的人们,普遍存在着这样的认知,在青天白日之下,妖魔鬼怪很少出来做法害人,所以镇民们虽然被一幕幕的惨状所震惊,依旧壮着胆子,向放置铜棺的衙门探索着。
衙门的大门洞开,镇民们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便发现大量的尸体面朝大地的扑倒在地,上前查看一番,见都是镇子上平日里偷鸡摸狗、好勇斗狠的混混无赖,心中多少猜想到这帮人昨夜定然不曾干过什么好事。
心惊肉跳的踏进衙门后院,见得锁链绷断满地,铜棺不见踪影,镇民们后怕庆幸之余,不由暗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