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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顿时一阵嗡嗡,目光对上去的一刻,似乎被电了一下,目光快速的闪躲,抱过自己的钱罐就跑。
四周围着的人群猛然醒悟。
:“那丫头是骗子,赶紧追~”
:“我的钱~”
一个嘴巴里含着麦芽糖的小孩哇哇的哭着,这是她要准备去买糖的钱,围着人群的另一边,一个身穿鱼纹、赤白衣衫的男孩朝那哭泣的女孩白了一眼:“小家子气。”
女孩:“你说谁小家子气呢?”
哼哧一下,竟然不哭了。一双眸子圆鼓鼓的瞪着、赌着气。
薄靖萱跑到一处拐角,突然听到有女孩的声音,便探过头去看。那女孩吃的圆滚滚,虎头虎脑的,关键是那女孩额前有一颗痣,是花骨朵般的形状,印在左额靠近发际处。
那男孩,一双凤眸,高傲不可一世,更为不啻的:“这里把随身玉佩都捐出去的,可就只你一个。”
薄靖萱忙去翻自己那个罐子,果然有一个白龙玉佩,价值不菲。
这骗人钱财不能去骗孩子吧?
忙跑过去,将那玉佩放回那孩子的手中,顶着一张脏兮兮的脸,以及一个蜂窝头:“姐姐不乖,姐姐这是身上实在没钱所以才来乞讨的,这个玉佩还你,姐姐实在不敢收你太贵的东西,你给我一个铜板就好了。”
那个女孩眼中明显有一丝惊愣,看着那莫名其妙的一块玉,下手极狠,往钱罐子里一抓,抓了里面的一把铜钱就跑。
而那白龙玉佩则被那女孩又给丢在了薄靖萱手里。
周围的人嚷嚷着,用自己篮子里的菜砸她:“骗子,还我们的钱。”
一时脑袋被一个鸡蛋砸中,正懵着时,方才那出言不逊的小男孩,从她手中拿走那白龙玉佩:“连小孩子都欺骗,不要脸。”
薄靖萱:“我呸!”
一个拳头抡起:“那个玉佩是那个小姑娘的,你才不要脸呢,那么名贵的东西你都敢抢?”
那个男孩子瞪了她一眼,眸中怒火似乎能秒杀一切,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气场?
嘴角哼哧了一声:“就凭你,一个骗子,还敢跟本公子争做好事?”
这意思,是他要亲自还给那小女孩?
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撩妹了?
已经抡起的拳头并没有立即放下去,而是被一个人从身后给握住了手腕,正愣怔间,手腕被猛然一折,反手向后。
手中的那个罐子也被打落在地,而后被人拖着就走。
仍是那位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那位,被拖到一个无人的巷口,那人直接就把她往地上一甩,而且十分嫌弃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一副被恶心到了的样子,然后伸出手,露出自己手腕上断掉的那半截姻缘红线,几乎是咬牙切齿着:“原来你小时候,长那样?”
这什么意思?
唉,不对。
手腕上能明显看出被剪断的姻缘红线的人,不是仙就是妖。
而这人又不像是妖,薄靖萱:“我们同道中人?”
往上拉过袖子,露出自己左手也被人剪断的半截姻缘红线。
那男人的眸子,似乎变的更为厌恶:“黎子白,被你剪去姻缘红线的那位。而方才那小女孩,是三百年前历劫时候的你。”
薄靖萱:“啊?”
薄靖萱:“你逗我吧,我这姻缘线是它自己断的,我还觉得是某个人对其他人动了情把这线给剪了呢。
早知当初,三年前就不该跟着嫂嫂去月老那求这姻缘红线了。”
白衣男子,左眼一跳:“薄靖萱,薄靖萱?”
几乎是慌忙跑过去,捂住他的嘴:“惊慌失措什么啊?我是天上的人,现在在这里法力尽失,若是上头的人知道我的名号,那还不得杀了我啊?”
愤懑着。
那白衣男子也是一脸嫌弃的拿开她的手,一副严重厌恶的模样,从身上赶紧拿出一张帕子,还是湿的。
对着她的脸就直接贴上去,胡乱擦着,咒骂着:“还以为是多么倾城的美人,原来就长这样?这姻缘线断了也罢,免得日后我娶了,还得脏我的眼。”
胡乱的擦了后,看着一手帕的灰,直接险恶的往她脸上就一丢。
薄靖萱白着他,看他这模样,竟然说这里是三百年前,莫非,就是跟她一个时代里,追过来的那个与她的姻缘红线连着的另外一个人?
可这人也差劲了吧?
竟然敢这么对女孩子说话,一点尊重都没有。
薄靖萱:“你也真够可以的,这姻缘线断了就断了,你有必要再追到这里吗?这里是不可逆的时空轴,你来到这里,你就回不去了。
还不如,你再去跟月老求一根呢。”
黎子白:“哦?月老敢给我牵红线?我呸,他好大的胆子。”
盛气凌人的样子,皱着眉心,别过头。这个样子,怎么跟方才那个男孩一模一样?
薄靖萱:“该不会,方才那个欺负女孩子的男孩,是你吧?”
黎子白嘴角抽了抽:“以后不见,也别让我见到你。日后若是有人问起,你这姻缘线是怎么断的。
你就说,是我剪的,因为我嫌弃你,脏。”
说完,转过身就走。
薄靖萱怒从心中起,跳起脚骂就在他身后骂:“你才脏呢?不要皮,欺负女孩子的人都不是人。”
而后哼哧着,眼泪就掉了,有一股很浓烈的辣味,而绝非是什么受了委屈,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小白莲。
扭过头去,生怕被那人回头撞见,结果硬生生的,她就撞到了一个人。
红依手中正拿着一个超大号的红辣椒,类似于胡萝卜大小的,正咔嚓、咔嚓的一口口往嘴里塞着嚼着。
浑身的气场冷冷的,怪怪的。
他说,那个不要脸的负心汉,欺负你?
薄靖萱点点头,加上辣椒的刺激,还有方才,以及第一次穿越到这里的不适应、想家。
眼泪哗的下就哭了起来。红依走过去,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哭:“没事,以后有我。”
红依把头低下,靠在她的肩窝里。这是一个一袭红衣,头发披散的人。身材消瘦,一张脸,却是格外的俊逸,甚至是对称、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