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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初闻修行之事,方元也是心潮澎湃,不能自已。随着小狐狸的讲解,方元对修行之事有了初步的认识,而小狐狸所描绘的那些飞天遁地,移山填海的神通,更是让他羡慕不已。一个更加波澜壮阔的世界就此展现在了他的面前。饶是饱读圣人诗书,方元仍旧抑制不住心中对修行的渴望。
沉浸在为人师表状态中的小狐狸却并未注意到方元的异样,继续滔滔不绝的讲述修行法门:“天地间大神通者不计其数,不过大体可以分为仙,佛,妖,神,魔几道。佛门和魔道如何修行我也不清楚,这两派有些邪乎,你日后若是遇上,先走为妙。”这小狐狸却是怕自己言语不清丢了面子,将狐老用来告诫她的话直接转述给了方元。“至于修仙一途,却是不论是何种生灵,只需勤加修持,消除因果,渡过天劫,便可飞升证道,长生不老。”
方元却是好奇“我原本以为只有人才能渡劫飞升,原来连妖怪也可以吗?”小狐狸奇怪的瞥了方元一眼,惊乍道:“那当然了,只要开启灵智修炼的生灵,自然能飞升仙界。说起来,仙道才是修行最多的一脉,而且历史最远,据说当年人祖尚未出现之时,就已有好多人飞升了呢!”方元却是愈发的不解了“照你这么说,连你也是修仙之人喽?那妖怪神灵又做何解释?”
方元却是觉得,小狐狸是为了不丢面皮才与他撒谎。他从小听说的神话志怪中,披毛带甲之辈多是妖怪,是要吃人的。而勤加修持的善人经历种种劫难之后就会渡劫成仙,长生不老,逍遥自在。
小狐狸没有察觉到方元的异样,继续兴奋地与他解释:“妖,神不同仙,佛,魔三脉。依仗的却是自身。妖有先天后天之分,若是父母亲属为妖,子女生来便是妖怪,可以自由化形;若是野兽遇着了机缘,开启了灵智,也就可以自己修行,凝结内胆之后,也可以自由化形。而神灵却不一样,若是出生时不为神灵,无论如何修炼,也是没有办法成为神灵的。”
“妖族天生强大,只是未开化时灵智较低,修行不易。不过化形之后也不逊于人族,而且还可以变回原形,法力神通便可提升一个档次。”
“至于神明,天生便是不生不灭,修行起来也快于常人。如今的神明,最弱的也是大圣的修为了。”
“至于人族吗,走上修行之路的不计其数,可是却难以有成,大多都再度堕入轮回去了。”
“其余修行法门如香火神道之流,俱是旁门左道,若是自身无甚大法力道行,魂飞魄散便近在眼前。”
感觉到小狐狸言语中的骄傲和对先天神明的羡慕不似作假,方元觉得有些崩溃。原来修行并不需要几世为善,也不需要度尽劫难,甚至并非人族特有,更恐怖的是,人族在修炼上真的并非得天独厚,除非天赋异禀,否则注定难有所成。
见方元似是受到打击,小狐狸连忙安慰到“其实人族也并非一无是处,据说女娲娘娘当年造出的人,都天生近道,修行之路一日千里,三皇五帝更是其中翘楚,尤其是人祖燧皇与天皇伏羲,法力神通据说直追先天神明。”
收拾起心中复杂的心情,方元正对小狐狸,双手拱起,俯身一拜,小狐狸慌忙将他扶起:“诶呀,我不过是与你讲些故事,受不得此等大礼的。你若是想要修行,我教你便是。”
方元默不作声,事到如今,他早已明悟小狐狸并非是个坏人,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妖怪真的是秉性纯真,不似自己,看似腼腆,实则心思复杂。只是事关长生,纵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小狐狸,他也只有舍下面皮,问出修行法门。刚刚这一拜便是如此,他知小狐狸天性善良,不会不为所动,只是自己如此算计于她,心中实是难安,便下定决心,若得长生法门,日后有机会,定要报答于她。
“只是…”小狐狸却是面露难色,似在犹豫“只是我这法门乃狐族密法,一来我尚未学全,自然无法教全与你;二来你是人族,不知若是修行了我这法门,会不会有甚危险?或是法门不和,你修行却是不易。不若与我回去,我叫爷爷教你?我爷爷乃是狐老,自然是懂得。”方元苦笑了一声,小狐狸说的这些,他如何能不知道?只是他如何敢去狐族面见狐老?自己骗骗小狐狸尚可,若是不自量力去忽悠狐老,怕是真的得死无全尸。是以明知有危险,却只得硬着头皮,坚持要让小狐狸教他。
见拗不过方元,小狐狸只得将法诀告知于他,并叮嘱其不可外传。方元却怕自己修行出了差错,继续忽悠小狐狸与他同行,而小狐狸本就是偷偷溜出,听说可以进城玩耍,自无不允。两人一拍即合,相约待得方元引气成功,便带小狐狸去省城游玩。
狐族虽是妖族,修行的却是正宗的道家金丹法门。练至深处不说长生不老,甚至可以移山搬月,摘弄星辰。这种法门讲究引气入体,是为筑基,而后结成金丹。更因为是妖族法门,所以尤善炼体。
方元按小白所说,尝试闭上眼睛,用心去感悟天地元气。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让灵台空明,却只能感觉到一片黑暗,对天地元气是一筹莫展。几个时辰下来,真是昏昏欲睡了。
似睡似醒之中,方元仿佛看到了女娲补天造人,又仿佛梦到了羲皇手中的经书。再后来诸相渐渐消失隐去。而方元也渐渐恢复了神智。
“咦?”一觉醒来,方元惊讶地发现,自己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淡淡的透明雾气。他知道这是小狐狸说的天地元气,是一切修行方法的根本。
能够用肉眼看到天地元气,说明他已经引气成功,接下来的修行便是水磨功夫。只是让方元疑惑不解的是,自己到底是如何引气成功的?再度闭上眼睛,方元又忍不住惊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