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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日的时间转眼而过,张文仲托陈家小子去附近的集市为自己购置一匹良马,当然用的是陈家的银钱,那枚古玉在交给寡妇的时候便叮嘱过,不要急着脱手,也不可太过贪婪要价过高,留到急用的时候拿来救命就最好不过了。
躺在床榻上回想着数日来所发生的事情,同时思索明日归途会遇到的突发事件,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有备无患方为上策嘛。
这些时日张文仲并没有放松警惕,山寨一些比较透明的小秘密自己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他不相信魏老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终日躲在屋内对着屋顶发呆,只是偶尔会走出房门活动活动筋骨,但是院门确是从来都不敢走出一步,哪怕左邻右舍的农妇串门他也是躲在小房间内没敢暴露自己,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他还是奉为真理的。
陈虎头一直记得张文仲说的话,悄悄的进门打枪的不要,虽说打枪是个什么东西不明白,但是稍微想想还是能够理解的,只是一想到出门前张文仲看着自己的目光,就觉得心中有愧,当时自己拍着胸脯保住绝对会买回一匹骏马,可是现在......。
“兄弟,我回来了。”
张文仲听到喊声快步的走了出来,当他看到陈虎头旁边的四蹄坐骑时欲哭无泪,说好的骏马呢?你给我牵回来一头驴子是个什么鬼。
“你是不是对我说的话有什么误解?或者说你长这么大没有见过骏马,就算不是骏马你牵回来一匹劣马也是好的呀,你不会是想让我骑着毛驴回长安吧。”张文仲哭丧着脸说道。
陈虎头低着头红着脸说道:“是兄弟对不住你,不过驴子要比马温顺,我这不是怕你不会骑马嘛!”随即抬头看向张文仲说道:“你是长安人?”
“额,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驴子就驴子吧,总比十一路要好的多。”
听到张文仲的话,毛驴子对着他翻了翻上嘴唇,呲着一口大牙,仿佛是在告诉面前的人形生物,自己牙好,身体倍棒......。
张文仲有些奇怪毛驴子的举动,嘀嘀咕咕的说道:“这孙子成精了吧。”
陈虎头已经习惯了张文仲的胡言乱语也没有在意,凑到张文仲身前好奇的问道:“兄弟你跟我说说长安城是什么样子的,我还没有去过长安呢。”
张文仲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虎头,等我回到长安抽出时间便会派人过来寻你,你征求你娘亲的意见,要是许可的话,你就随人去长安耍几天,之后再派人送你回来,你看如何?”
“中,听兄弟的。”
......
天色刚刚擦黑,张文仲和陈虎头母子一同走出了院门。
“仲哥儿,此去路途遥远,定要万事小心,这些吃食你收好,银钱就不给你了。”
“长辈赐不敢辞。”
张文仲斜挎包裹,翻身上驴,挥手离去,潇洒之意尽显,只是胯下坐骑破坏了此时的意境。
“娘亲,您为什么不给我兄弟准备些银钱?路上万一会用到呢。”陈虎头对母亲的小气多少有些埋怨之意。
“送吃食是情意,送银钱就显得生分了......。”
此时村子外,张文仲骑着驴子借着月光慢慢的走着,可是不敢走快,大晚上的出了交通事故可就不好了,更何况,这是驴也不是马,想快也快不了啊。
气温虽说低的令人发指,好歹自己穿的厚实,在加上自己原本就是北方人,已经习惯了严寒,只是这个夜色真的是黑的吓人啊,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自己,越是心头嘀咕“这是幻觉”越是精神紧张,非常害怕真的有人会拍自己的肩膀,现在想来非常的气愤自己当初为何会脑残道要去看那些恐怖片,脑袋中不时的出现各种吓人的镜头,紧随着被自己遗忘到脑海深处的“八荣八耻”与二十四字的“核心价值观”莫名的被自己想起。
张文仲深吸一口气开始大声朗诵了出来,同时不断的暗示自己“真言出现,邪魔退散,野生动物不许成精。”
也不知是心理暗示起了作用,还是真的有效果,张文仲确实是感到全身的放松。
可惜好景不长,懒散的毛驴子到底是罢工了,不论张文仲如何的敲打,毛驴子就是一动不动,这让张文仲有些神伤,想想还是算了,不走就不走了吧,自己是万物之灵长,总不至于跟一头畜生置气,牵着这头驴大爷向旁边的树林走去,张文中不敢生火,将毛驴子栓在了一棵看起来还算是正常点的大树,依靠着大树坐下,与正在排放污秽之物的毛驴子对视一眼,同时移开了目光,随后又看向毛驴子叹着气说道:“唉,好气呦,你要是匹马该多好,牵着不走赶着倒退的东西,”
毛驴子像是听懂了张文仲的自言自语,低头叼起张文仲的袖子便往上扯。
“唉,注意素质,住嘴!”
观察了半天张文仲算是看明白了,这畜生上真成精了,这上想走了,既然驴大爷想走,那就走吧。
解开绑缚的缰绳,骑上毛驴子继续顶着朦胧的月光赶路,因为驴子毛病太多,走一会便要停一会,直到天色渐亮也没有走多远,也不知道回到长安要走到何年何月。
张文仲的运气不错,临到中午也没有见到一个过路的,看了眼天色,赶忙撵着毛驴子向旁边的树林走去,虽说应该走出了魏老祖的势力范围了,但是保险起见还是躲避一下午,再连夜赶路方为良策。
张文仲无言的吃着手中有些硬邦邦的干粮,突然感到有些委屈,总说小翠的智商没过及格线,现在想来自己的智商也是堪忧啊。
自己为什么不去附近的县城寻求官府的帮助呢,只要说明自己是李承乾的或者是李泰的朋友,不就万事大吉了吗,虽说借用二人的名义多少会有些后遗症,但是总好过承受这天寒地冻的苦吧。
想到这,张文仲便有些按耐不住,既害怕会遭遇那些恨自己不死杀人犯,又怕会遇到其他的剪径蟊贼,左右权衡了一番,还是决定现在就动身,富贵险中求。
毛驴子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焦急的情绪,步伐也要比之前快了几分,虽说是快了那也跟正常人跑步差不了多少。
到底是走上了官道,张文仲将脑袋包裹的严密,仅留下两只眼睛,即便是前方有一处驿站,张文仲也是权当没有看见一般,主要是这里距离寨子并不算太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