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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阴蠼螋,那是让人魂飞魄散的名字,我们一众人等蹲趴在黑洞里,谁也不敢乱动,麦子抖牙的小声问道。“天明,那烛阴什么的,到底是什么呀,比刚刚那什么血母还可怕吗?”显然,她还未从之前旱地血母的恐慌中逃离出来。
我略是沉了口气,莫扎叔叔却是先开了口,“那是一只只食人蟑螂。”他的声音很淡,声线却明显在颤抖。
“一只破蟑螂有什么好怕的。”黑彪不屑地冷哼一声,他抬起手中的枪,面颊上的刀疤拉得愈加裂深。“俺这把枪还从来不是吃素的。”
莫扎叔叔略是摇头冷笑了声,悠悠地开口提诉起了烛阴蠼螋的来历与出处。
烛阴蠼螋,又名荧光烛。形似蠼螋,却更像蟑螂,有六足,长有蠼螋相同的两把剪刀尾。生性嗜血,喜阴潮,多群居生活,常出于洞穴与坟冢之中。剪刀尾上各长有6个如同萤火虫一样的发光器,所以又叫荧光蠼螋。而它最可怖之处就在于这分布两边的12个发光器,它能分泌出一种独有的液体,这种毒液异常的恐怖,能滴石化沙,一滴小小的毒液,便能将磐石蚀化成尘砂。
天明现在脚下踩着的正不断往下渗陷的尘砂,正是它的杰作。
而它的攻击武器,也正是这些毒液。
“啊?什么,那,那我们岂不是都得撂这了?”胖子被唬得腮帮子乱甩,他激动的蹦起身子大叫道。“那咱赶紧撤呀,还窝在这等死不成?”
“别动!”
莫扎叔叔一把严厉的喝住了他,他将目光投向了我,叹了口气,道。“天明,这般干耗下去也不是法子,早晚还是得掉进那烛阴蠼螋的嘴里去,还是抓紧想想办法吧。”
我嗯了一声,我也心急如焚,可脑海里却一片空白。不一会儿,莫扎叔叔又开了口。“要不试试五帝引路,玄猫定关。”,他顿了一下,又说道。“我瞅这洞里,好像有风声,老言道,路不破关,风不断水。按理说,这墓葬里不该有风,可既然这洞中出现了风声,我猜想我们脚底下的某个位置,或许还有一条内河。”
“什么,内河?”
我顿时被莫扎叔叔的话惊得不小,之前我们刚下墓葬的时候已经经过了一条顺流而下的内河,如果莫扎叔叔的猜想成立,我们脚下某个位置还有一条内河存在的话,那这座墓葬的规模该是有多大?
我不敢去想。不过莫扎的话却让我异常的心神波荡,我凝神静耳的去倾听黑洞中的动静,果然,如莫扎叔叔说得如出一辙,洞中当真偶有疾风拍打岩石的声响,但风声却很是幽诡,不是顺来,也不是逆去,而像是有两股不同的力量在不停的相互揪斗,最后疲命的往岩石上遁去。
我猛缩了一下喉管,冷不丁的想起爷爷生前常说的一句摸金暗语:风水破,阴摩生,两风相过,摸金癫,路死关,风休水,发丘掷了玄猫坠,二龙戏,明珠出,双龙反去,浮棺悬,水毒道,知皿数,逆龙挂顶,蜃灯台。
这是探墓一族根据风水相生,阴阳秘术所参悟出来的一种暗语,只有盗墓一脉知其含义。
“难道您的意思,这下面可能还有墓葬?”
一个大胆的想法,蹿进我的脑海。我死死的盯着莫扎叔叔要个答案,莫扎叔叔沉了口气,也不去反诘,定声道。“寻出路要紧,摆阵定关!”
“你们果然不是寻常人。”还没等我出声,端木冷冷的铃音在我耳边摇响,她盯着我和莫扎叔叔又硬帮帮的说道。就算脚下还有一条内河又如何,这下边就是烛阴蠼螋,我们还是逃脱不开。
端木的话语虽是寡冷,却也冷冰冰的道出了事实,我将询求的目光再次投向莫扎叔叔,莫扎叔叔白眉紧锁,再次定声喝道,“管不了其他许多,逃出去要紧。摆阵,天明。”
我猛吐了几口气,如今也没别的退路了,只能听莫扎叔叔的了,毕竟他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几近习得了爷爷的所有技艺。我找麦子要回了发丘坠,又从兜中掏出了仅剩的一枚五帝钱,一株柳叶,还有半瓶鹰泪。
我将所有的鹰泪全部倒在了发丘坠上,然后将五帝钱放置在坤位上,铜钱上置柳叶一枚,再以我的鲜血为引,同时,我将洒满鹰泪的发丘坠朝黑空中甩了出去,我不知道我甩的是哪个位置,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方位应该是五帝钱的反方位,东北艮位。
所谓五帝引路,玄猫定关。是发丘一脉绝不外传的独门绝技。引荐的是发丘坠定三关当中的地关——捻山望水。以五帝钱一叶穿金为引,若甩出去的玄猫坠一旦碰至任何物体,五帝钱上的柳叶随之竖起的话,说明捻山望水成功,我们脚下的某处位置一定有水流。反之,异常。
可让我们大伙出乎意料的是,当发丘坠撞至石面发出哐当响声传来时,五帝钱上的柳叶不但没有竖起,而是直接冒出熊熊烈火,带着墨绿的幽光。
啊,快看,天明,着火了!
麦子先是惊恐的叫了一声,接着是胖子哭骂道。“我去,他娘的,这是捻来红绳穿明钉,香烛却是把鬼牵!咱这回可算是交代了。”
胖子的哭骂并没有错,他念的是摸金一脉的口技,捻器遇鬼。
我也被眼前的情形怔得呆傻,五帝引路,玄猫定关,本是发丘一脉的最高绝艺,不是带非难之时,一般都不会使用,因为一旦使用,发丘坠便彻底逝去灵性,变为常物。
可眼前这团墨幽的鬼火,它烧得异常的诡异,它不是往上烧,而是往下烧。
我浑噩的望向莫扎叔叔,他显然也被唬得呆傻,盯着鬼火半天一动不动。
“二龙汇,风声起,逆水挂,蜃灯台——”端木的脸色异常的寡白,喃喃的细呤道。“就算下面有内河,那也是一条水毒轮道。”
“小姐,什么是水毒轮道?”
黑彪被唬得张大了嘴,细声的探问了一句。
“哈哈哈,子婴侯,你这次死定了!”
暗黑的岩洞中乍然响起了一道怪戾的狂笑声,是之前铜镜当中的那个男人的声音,但它却是从胖子的口中唤出,同时而来的,还有莫扎叔叔那痛苦的声音。“豆儿,豆儿,松手,快松手。”
胖子狰狞甩着他那已经扭曲到变形的腮帮子,发出他那阵阵狂戾的怪笑,莫扎叔叔的喉咙被他死死锁住,苍白的面颊愈发的寡色。
我心猛的坠滑,冷汗爆洒,这东西终究还是寻到胖子身上去了。
“住手,别开枪。你会伤到他们!”
我大声喝止了黑彪正要开枪的念头,麦子在那大声哭唤着,她哭喊着冲扑了过去,却一掌被胖子狠狠的打飞出来,重重的摔到我的身上,而我也被波及到半个身子已经完全陷入了砂石之中。
“快,快制止他,快呀,这里要塌了。”
端木尖嚎一了声,膝盖已经被流沙吞没,她抬起手里的枪来回瞄准,可洞中的漆黑,加上胖子手中有莫扎叔叔作为盾牌,她根本无法瞄准。
“天,天明,快,快,豆儿中降头了,快用五帝钱打他眉心!”
莫扎叔叔几近用尽所有气息,吃力的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
“降头?”
我心猛的一颤,胖子怎么会中将头,这里就我们这几个人,除了端木、黑彪和几个黑衣人有嫌疑,已经找不出谁了,可端木的高傲,她不屑于用那种手段,凶煞的黑彪,他更乐于用手中的手枪,几个黑衣人早已吓得哭爹喊妈。
那会是谁?
可容不得我细想,莫扎叔叔的瞳色已经在游离,而胖子愈发的狂暴,整个岩洞颤颤作抖。我疾忙四下的往身上去搜五帝钱,可摸了半天却找不到,最后一个刚刚已经被我使用了。
我大声疾唤道。“铜钱,麦子,铜钱!地上的铜钱!”
可还没等我声音落稳,胖子一个狞恶的咆哮,跟着是肆虐的撕咬,一瀑滚烫的热血朝我面门泼洒而来,只听一声轰隆的巨响,我惨嚎一声,拽着端木坠进了那流沙的深渊。
当我再次醒来之时,我正趴在端木的身上,我苍疲的揉了揉双眼,端木精致如画的面容毫不遗留的顿时布满我的眸眶,之前由于各种缘由没有细致的去观察,如此咫尺近在,不得不承认,端木的容貌着实精绝,芙蓉般的面容,羽脆般的秀眉,再搭上那绝致的五官和那滑嫩的丹唇间徐徐而出的幽兰般的气息,让人心血不禁躁动涌腾。
“啪!”
一巴掌盖脸打来,甩得人铜锣鼓铛,端木爆喝一声。“拿开你的狗爪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连忙拾起按在她双峰上的手,右手捂着那阵阵滚烫的面颊,尴尬的支吾道。这一巴掌,也将我盖脸拍醒,之前面颊上的滚烫血液似乎还残留着余温,我猛的回过神来,焦急的爬起身子,仰头冲着头顶的漆黑的布空疾声呼叫。“麦子,麦子,莫扎叔叔,胖子。胖子!”
“别喊了!来这的,有几个能活着出去的?”
身后一道硬朗的声音传来,略带着惋惜,我疾忙转身望去,是之前救我的那个黝黑刚毅男子,他一脚蹬开了一只已经惨死的烛阴蠼螋,又说道。“不过你两命倒挺大的,掉下来半天,也没被这东西给化了!”
“是你救了我们?”
我惊疑的盯着他,又扫望了几眼地面,地上躺着不少已经死去了的烛阴蠼螋。刚想开口道谢,端木却坐起身子冷冷盯着黝黑男子问道。“你是什么人?你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黝黑男子轻笑了一声,认真的盯着端木瞄了几眼,眸中闪过过一丝惊叹,他又是微微扬起嘴角,写出半个笑意,开口道。“前中国人民解放军8006野战特种队上尉营副龙啸天,龙某是也!”
“什么,你是退伍军人?”
我略是疑讶,又盯着叫龙啸天的男子看了几眼,他的形象确实倒是像一个军人,铮铮铁骨,雄气豪迈。
“呵,上尉?”端木冷笑一声,哼道。“我不管你是上位还是下位,你是哪位那是你的事,你只需告诉我你是如何进来的,出口又是在哪。”
“是呀,龙大哥,这里的出口在哪?能带我们去吗,我们赶着去救人。”
我急忙应和着端木,眼下麦子和莫扎叔叔几人生死不明,我心急如燎。
“救人?”
龙啸天冷笑一声,他往远处递了个眼色,苦笑道。“你们看看那是什么吧,再考虑救人的事吧。”
我抬眼望去,不禁被唬得发怵,一条内河赫然映入眼帘,可让人发怵的不是这里果真存在内河,而是这条内河悬挂在那数十丈之高的崖壁上,蜿蜒盘曲而去,望不见终点。最诡异的是那河水居然在流动,由下往上,与之前上方的那条内河截然相反,是一条悬挂在空中的逆河,而最怪异的是,它的水流波涛如滚,却滴水不落。我不禁惶怖的同时,暗自感叹,如果牛顿看到这一幕,会作和感想?
我猛擦了几下眼皮,生怕自己看错了,可结果依旧一样,河流击滚如潮,惊涛拍岸,只是水纹中依稀弥散滚滚腾升的幽绿雾气,远远便叫人心促气短。我不可思议的盯着内河,嘴里颤颤悠悠的念叨出爷爷生前的一组暗语:逆水挂,蜃灯台。
“难得这就是传说中的逆龙挂顶,舟幽皿数?”
我猛咽了几大口口水,愣愣的盯着端木和龙啸天两人,龙啸天遗憾的笑了笑,摊了摊手,表示道,“这个我不懂。”
我目光再次锁定端木,端木红嫩的面颊抽颤不止,口中细语如麻。“真,真的是水毒轮道!”
“水毒轮道?”
我略是一怔,盯着端木认真问道。“端木小姐,什么是水毒轮道?”
“明知故问。”端木瞪了我一个白眼,不悦地说道。“你都知道是逆龙挂顶,舟幽皿数了,难得还不知道什么是水毒轮道,蜃气灯台吗?”
“什么?蜃,蜃气灯台。”
我惊得朗朗跄跄的播摆步子,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千古奇景,半天才回过神来,我猛的蹭直身子,大声叫唤道。“你刚才说什么了?你说蜃气灯台?你的意思这条挂河当真就是传说中埋藏舟幽皿数的浮河悬棺?”
我的声线不断在晃荡,我一直不敢去断定自己的猜测,但端木冰寒的语调,却狠狠的给我一记拍击。如果端木所说属实的话,那之前在岩洞中柳叶烧出的鬼火,就是传说中的蜃气灯台。
想到这里,我不禁口裂燥麻,六神无主的盯着端木看。
蜃气灯台,又名阴奎灯,传说乃是上古阴奎族人世代传袭的一件圣器,传闻,它是一盏普通的油灯,但它并没有灯芯,灯身是由被奉为圣灵童子活祭过后的头骨,加以雕镶而成,上刻阴奎族五大圣兽——噬,鸠,麋,婴,烛,其中,噬为鱼身龙尾,鸠乃鹤足雕颚,麋为牛角马鬃,婴是人首蛇身,烛乃虎头狗躯,五兽相辅相克,各司其职,分别对应五行金木水火土。
而,这盏灯最幽诡之处的是在于它的灯油,据传,灯油是用子时出生的婴儿之骨髓灼炼而成,非三日之内出生的不可用,煞气甚重!
“灯,灯,灯。”
我喉结啪啪作响,四处捉望我们三人所处的这个空间,寻觅着那传说中的鬼灯——蜃气灯台。
我这才下意识的发现,我们三人所处的这个空间,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悬坑,但更看着像是一个巢穴,与对面的挂河一样,高高的挂在了数十丈的悬崖之上。我心猛的一震,大声唤道。“怎么会这样?”我急忙跑到边缘处去探望,眼前除了黑不见底的深渊,连风声都没有,宛如死去般的静寂。
“怎么样,看着啥感觉?”龙啸天阔别走上来调笑了声,他往漆黑的深渊瞄了两眼,说道。“我下来的时候,跟你一样。”他又是笑了声,顿了口气,自嘲道。“现在好了,有伴儿啦,哦,对了,你们刚不是问出口在哪吗?呐!”他往深渊处指了指,笑道。“那就是出口呢,就看你们敢不敢跳了。”
我的心一沉到底,呆茫的立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你说你也是掉下来的?”
端木悠然地步上前来,略皱翠眉,盯着龙啸天问道。“掉下来多久了?”
“那上面到处都是破虫子挖的洞,不掉下来才怪!”龙啸天无奈的哼唧了生,说得。“得有个三五个小时吧?”
“三五小时?”
端木眉目锁得更紧,忽然冷喝道。“那你有没有看见那挂河中出现过什么异像。”
龙啸天被唬得一怔,他接连望了寡冷凶怒的端木几眼,心里叹一声,这靓美婆娘,脾性倒是饱满,接着又说道。“这东西有几个人见?我下来时就被惊得不小,一直盯着它看呢,没发现什么异常。”
“没异样?”
端木深锁眉目,细呤了一声,来回扫望我们三人所处的这个空间,这个几近运动场般大小的悬坑除了一些嶙峋怪石,便只剩下我们三个喘着气的生物和惨死在地的烛阴蠼螋。
她焦急来回的搓着两手在我眼前踱步,秀美的面颊打满汗珠,嘴里一嘴念叨。“祭台呢,怎么不见祭台,五神柱呢,怎么这里什么都没有。”
“你在找什么,端木小姐。”
我疑讶的盯着她问,龙啸天也有些惊诧的望着不同寻常的端木,开口道。“这里说大也不大,能看得见的东西都在这,我下来也有段时间了,没见你说的那些东西。”
“不可能!一定有!”端木猛然爆喝住了他,嘴里喃喃自嚼道“不会有错,一定不会有错,逆龙挂,蜃灯台,水毒道,浮棺悬!这里一定有祭台。”
她四下搜寻着,每一个有可能的地方,又猛然喝了一声,“你们倒是过来帮忙找找啊。”
龙啸天被唬得身子一颤,哦了一声边上去帮忙了,我正要迈步上前,却被端木一把喝住了。“你别来了,你就盯着挂河,如果挂河中的水流止住不动,你就在东南巽位点上五支香烛,如果香火正常,你就在西南坤位,穿钉引线。”她解下了挂在脖子的吊坠,抛了过来,又说。“如果,香火灭——”
她不再说下去了,但我已经知道后果了。
我接过端木抛过来的吊坠,拿起来一看,是摸金符,她果然出自盗墓一族,只是她的身份,至今让我迷茫。
摸金符。又名阴明针,:“取穿山甲前足二指最利之爪,浸于巂腊中七七四十九日,再埋于龙楼百米深的地下,借取地脉灵气八百天,寸长开许,质地极坚,色亮黑,符身正刻有‘摸金’两个古篆字,是摸金一脉信物,极辟邪,可穿钉引线,定器阴明。
可此时也由不得我去揣摩她的真实身份,我按端木的吩咐,去观察挂河的情况,可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一幕画面叫我倒吸一口寒气。
我眸光投至挂河,波涛汹涌的挂河却戛然而止,一动不动,宛若一滩死水一般,只是水中那滚滚腾升的幽绿雾气,依旧带着阻人血脉的毒素,弥散不止。
紧接着,挂河中闪出一个画面,是之前古镜当中的那个手握钢刀的刽子手,他正狞厉地冲我笑着,一双幽墨的眼神似要碾碎我的骨髓。他提着我滴血的头颅看了看,又瞄了瞄我一眼,嘴角的厉笑愈发的幽诡。然后,转身,一步步的往墓室深处迈去。
滴答,一点污血从我头颅上跌落下来,打在了挂河里,荡起了阵阵涟漪,刽子手的背影愈来愈模糊。
而就在波纹来回颤动的时候,我看见胖子血口獠牙的在那肆意撕咬着血肉模糊的莫扎叔叔,边上躺着浑身是血昏死了过去的麦子,而黑彪手中一直信奉的手枪,也跌落在了他身下的一滩污血中。
我一屁股瘫跌在地上,手中的摸金符也滚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