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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尚香闻言一时没了言语,她想到了吴清玄当场否认,也想到了吴清玄找借口搪塞,说的冠冕堂皇,天花乱坠,就是没想到吴清玄会主动承认来找自家兄长帮忙。
江东传教,广建庙宇,这个说法,想想也合情合理,僧人嘛,那个不是想发扬光大浮屠教,她印象中的浮屠教僧人,也有好多这么说的,并不出奇。
“贫僧,告辞”
吴清玄一脸平静的举步离去,不多时便和两个壮硕的兵卒穿过一片白色的帐篷区域,来到一个空置的帐篷,帐篷十分宽敞,高约有丈许,周长若两个卫生间。
似乎是给将领一级准备的,里边的物件很齐全,杂色的行军铺,崭新的木盆,用于擦拭的绸布,两个陶碗,一双筷子,半桶清澈的水,一盘蒸鱼,荷叶卷着的鸭肉,甚至还有一些糕点,吴清玄打量了一阵,就坐在铺子上,闭目不语。
两个兵卒略微拾到一番,就神情严峻的挎着腰刀留在了帐篷之外,监视的意思很明显。
这就不好了,会影响接下来的行动,吴清玄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对系统说:“系统,对方有监视之意,没法行动,我能不能借助其他东西?”
“什么?”
“利用动物、昆虫,将通飞禽走兽鳞甲之语,暂时转给孙权,从中搞事”
“可以”
吴清玄征得系统同意,就开始行动起来,首先是找小动物,飞鸟,老鼠,甚至蚂蚱都行,可寻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倒是盘子里的蒸鱼和荷叶卷着的鸭肉,引得一路奔波的吴清玄,食欲大开。
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吴清玄伸手掀开碧绿的荷叶,拿了几片香喷喷的鸭肉,放在嘴里,咀嚼起来,不愧是江南水乡,鸭子泛滥的地方,味道很不错,由于是野生的,比现代社会人工饲养的鸭子鲜美多了。
吃完鸭肉,吴清玄起身向外走去,谁知刚走出帐篷,就遭到了两个健硕兵卒的警告。
“军营重地,不可乱走,客人,请回帐篷歇息。”
吴清玄微微一笑,身影一闪,出现在了十步之外草丛里,这一手可把两个兵卒吓得不轻,差点拔刀喊人。
“莫要紧张”
吴清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撩着袈裟,蹲下身,从碧绿的草丛里捉了一只肥硕的蚂蚱,蚂蚱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是那个踩千脚的,喝不到露水的抓了我,快把我放了。”
吴清玄驱动手指弹了蚂蚱几下,等蚂蚱安静下来,继续寻找,就在这时,空中一只唱着歌儿的飞鸟飞过。
吴清玄想喊飞鸟下来,可距离太远,就是喊飞鸟未必听的到,且有可能对后面的计划实施不利,吴清玄只好先回帐篷,和蚂蚱沟通。
帐篷里,吴清玄和蚂蚱展开了对话。
“蚂蚱,能否帮贫僧一个忙?”
吴清玄端着诱人的糕点,蹲下身,一脸微笑的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蚂蚱,这货刚才被自己弹了几下,估计这会儿还晕乎乎的。
“谁在说话?谁在说话?快救我,我被个怪东西抓了”
蚂蚱突然动了,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似乎在找声音发出的地方。
吴清玄面色古怪,蚂蚱不会是看不到东西吧,这就没搞头了,迟疑了一阵,吴清玄从盘子里的糕点上捏了一点边边角,捏碎,放在娇小的蚂蚱的面前。
“吃吧”
蚂蚱闻言吃了起来,可嘴小吃的很慢,过了好半天才吃完,蚂蚱似乎也懂得吃人嘴短的道理,吃完就询问。
“说吧?什么事?能帮我一定帮。”
“是这样的,我要你和你的同伴今晚去最大的帐篷外面说话,讲一些孙坚和孙策的丰功伟绩,然后说一些对孙权抱怨的话,比如四次攻打江夏胜少负多,孙权无能什么的,要是讨逆将军还活着就怎样怎样。”
吴清玄一脸笑容的低声说道,这是第一刀,直指孙权的死穴,明眼人都知道,孙权不费吹灰之力,得享父兄打下的基业,同时也背负着父兄的荣耀带来的无尽压力,年轻时的孙权极力表现自己就是这份压力带来的。
“没问题,那地我常去,经常会丢出来一些好吃的。”
蚂蚱啧啧有声,似乎在回忆美好的事情。
吴清玄直翻白眼,记地方居然靠有没有好吃的来记,这个蚂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那好,我告诉你,今晚,你这样……”
吴清玄低声吩咐了起来。
…………
深夜,一轮明月高挂中天,无垠的天空,繁星灿烂,轻纱般的云霭在天空中漂浮不定,好似隐藏着殿阁宫阙的飘渺仙境,远方的天空与大地相连,形成了天地合一的美丽景象。
夜色深重,薄雾浮起,远处的田野上面,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晚云飘过之后,田野上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夜色。
军营里,一群萤火虫飞过,在黑暗中飞舞,像给巡逻的士卒指路,布满露珠的草丛里,青蛙咕咕的叫着,似乎在告诉世人,这是江南的军营。
这时,两个肥硕的蚂蚱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军营最大的帐篷外面。
蚂蚱首先开口。
“唉,要是讨逆将军活着就好了,少将军终究是太年轻了,打了江夏三次,都没能取胜,死了多少兄弟,害了多少家庭,这一次恐怕又要无功而返。”
蚂蚱乙不甘示弱。
“孙权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早晚要败尽老主公和讨逆将军打下的大好山河,可气可恼啊。”
蚂蚱继续道:“岂止是纨绔子弟,我听说孙权勾引嫂子大乔,简直禽兽不如,可怜讨逆将军一生英明,不但家业落到了这个白眼狼的手里,妻妾的清白也没保住,可怜啊。”
蚂蚱乙火上浇油道:“还有呢,我听说讨逆将军的儿子孙绍被软禁起来了,以孙权这个白眼狼的凶性,只怕早晚动手。”
蚂蚱正待继续说话,大帐的帘布刷的一下被掀开,走出来一个脸色铁青、要择人而噬的年轻人。
“是谁说的?气煞我也!”
远处巡逻的兵卒听到年轻人的吼声,齐齐看了过去,主公这是怎么了,主公不喜欢有人打扰,大帐外的兵卒前半夜的时候,就撤去了,何来的人,莫非主公发了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