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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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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自己这趟出来肯定是和哪路神仙犯冲,这都第三次了,怎么还带重播的?

    又点了支烟抽着,嗓子干得难受,就这么几天的时间,感觉把一个星期的烟份都抽光了。大炮前女友的房间时不时会传出砸东西的声音,我窝在走廊听着,内心无比庆幸这娘们甩了我死党,真要是大炮摊上这货,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又呆了一会儿张死墨还没回来,大炮前女友的房间安静了,我一个人在走廊呆着也没意思,想起手背上的包,回房换了轻便的鞋子,跟前台问了药店的地址,拿着手机打开地图就往那边摸去,其实地图上看那药店也就和酒店隔着一条街,有条小巷子直达,但我循着那地图来回兜了好几圈,也没找到那条小巷子,后来还是一卖水果的热心大妈指点,在一扇旧铁门后面才找到那条巷子。

    泰国是个信仰佛教的国家,连普通的街道建筑都能看出包容,虽然街道很窄,但车辆不争不抢井然有序,这不是一种规则,而是一种生活态度。泰国的生活步调节奏缓慢,看着街边悠然的居民,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那扇旧铁门虚掩着,象征性挂了一把破烂生锈的大锁,我扯掉锁链打开铁门走进去,穿过巷子,从老旧的建筑来看,这里应该是要拆迁重建的古街。那家药店就在街的尽头,过一条马路转个弯就到,我沿着手机里的路线前进,经过转角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捂住我的嘴,一股蛮力把我拖进黑漆漆的狭缝里。

    当时第一反应是大叫,但那只手劲很大,我被他捂着呼吸都有点困难。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防身术视频,学着里面的样子抬脚要踩那人的脚,耳边却传来熟悉的语调,“别动。”

    我听着那声音瞬间呆愣,抬起的脚乖乖放下了,是张死墨?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远处一片嘈杂,张死墨把我往里面拽了一下,狭窄的夹缝转身都困难,我闻到了血腥味,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他受伤了?他去了哪里?去干了什么?

    一帮人穿着短袖短裤拿着棍棒,吵吵嚷嚷走过去,算我俩运气好,这狭缝太不引人注意他们没看着,我俩窝在里面又呆了一会儿,直到那帮人走远才跌跌撞撞从里面挤出来。

    光线空间原因,我没有看到张死墨究竟是伤了哪儿,现在光线一下子亮起来,我才发现他的左臂有一道狭长的刀口,刀口很深,从所在的位置看应该是对方趁他不备偷袭,他反应快用手臂挡住了要害部位,狭长的刀口不断往外渗着血,就这么会工夫,地上已经淅淅沥沥一小滩,张死墨的脸色嘴唇都很苍白,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失血过多,再他妈不止血迟早嗝屁。

    “离开这里,快点!”张死墨催促我道,“那帮人不是好人,迟早会找过来,我们现在离开,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不想和他争论,当然也不能就这么扶着一个重伤的人走出去,那帮人应该还没有走的很远,带着一个伤患不好跑路,张死墨现在的情况能不能在晕倒前捱到酒店都难说,更何况还有那么大帮人要防范。

    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隐蔽几乎不会引人注意,再看手机来回药店也就5分钟左右,如果不走错路用跑的话,应该可以压缩到三分钟,我想起高中军训,听教官提过的野战结扎止血法,脱下衬衫撕成布条,做了个简易的绷带捆住张死墨的肘部位置,包扎的过程中简短和他把现在的状况说了,他想了一下,也同意了我的看法。

    我把他推进狭缝,又用周围的建筑废材和垃圾做了一下遮掩,从外面看根本不会注意这里有道狭缝藏了个人,张死墨对我笑了一下,“注意安全。”

    我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朝药店飞奔而去,路程和计划一样,甚至因为救人心切超常发挥了一次,但在药店买药费了点时间,因为我不懂泰语,好不容易才跟店主说清楚需求。对我自己手上的包就买了一瓶止痒消肿的药水,泰国的药品很奇怪,一药多用,感觉啥都能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又买了些绷带纱布消炎药和清洗伤口的药品,拎着一袋子药离开药店,刚出门又瞄见旁边有一家卖饮料的,想到张死墨流那么多血肯定需要喝点东西补充一下,又掏钱买了两三种补充体能的饮料。

    再跑回去却发现有个拿棒子有纹身的高个男人在狭缝四周晃悠,正拨弄着我做掩护的那堆建筑废材,我一下子急的不得了,万一被这王八蛋发现张死墨躲在里面再召唤同伴,那我俩真的死一百回了。

    别看我这人平时孬,体能也很差,但多管闲事的天赋是谁都没法比,当时一股子热血冲头,我冲过去抡着手里的东西一下子砸在那男人头上,那男人措手不及被我拍翻在地,我看他张嘴要喊又急忙伸手去捂他的嘴,这王八蛋绝对是属狗的,竟然张嘴咬我,我右手掌立马就见血了,又怕他喊只能忍着,我骑在他身上踩着他的腿,另一只手猛擂他的小腹,他虽然表情痛苦还是不撒手,我只能忍痛继续和他死磕,只希望他没携带狂犬病毒。

    他妈的老子当时为什么那么蠢,张死墨捂我嘴的时候我应该用牙咬,而不是用脚去踩!

    我觉得被他咬的那只手都不是我的了,血淅淅沥沥流下来,弄的那个男人衣服上都是,踹没用我决定用必杀技掏裆,于是咬牙将空出来的手伸向那男人的下体……

    要是搁平时我绝对不会这么没下限,这个动作太猥琐我做不出来,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就现在这情况哪还能管的了这么多。

    被我压着的男人显然也看出我想干啥,扭动着身体跟条泥鳅一样,我双腿夹着他的腰,他用牙咬着我的手,他痛苦我也痛苦。我知道我俩现在这个姿势很尴尬很令人遐想,但没办法,我就是一地道的和平主义者,平时打抱不平都是用嘴挤兑人,动手这应该是正儿八经头一回,所以动作有点娘也不可避免。

    就在我和那男人各自寻找新招突破僵持的时候,突然那堆建筑废料动了一下,张死墨脸色苍白单手将那些东西推到一边,走过来捡起男人掉落的木棒,男人看着他走近表情惊恐,我看到张死墨目光里一闪而过的凶狠,然后挥手一棒将男人敲昏。

    “你帮我把他拖进来。”张死墨道,“然后伤口做一下处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