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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府会杭城,这里是天下河运的中心,繁华无比。沿途大风船,甲船,运输船来来往往,船夫喊着号子,给这杭城增添了生气。
大晋以南,属杭城最为强大。这个强大,不单单是经济上的强大,杭城三大家族,俱是整个大晋的名门望族,每一个世家,都有一尊化神大宗师坐镇。
在其他一府之地都很难得见的化神大宗师,在杭城却有三尊之多,由此可见一般。
整个杭城在今日是特别热闹。来来往往的武者众多。
这些人都是为了执丹会而来!
虞星师们将执丹令交易下去之后,就不再理会。所以,能持有执丹令的人各不相同,如宁崇这般抢夺到的,也不在少数。
虞星师们自己都不在意,遑论其他人了。反正一块执丹令换一枚器丹,这是延续了几十年的规矩,从来无人敢打破。
每一次执丹会都不会有全部拥有执丹令的人来,很多被俗事耽搁的,只能放到下一次。
这一次的执丹会就是在杭城举行。
宁崇悠闲的来到了杭城,这里有世家坐镇,文登丰上,街面上到处都是井井有条,才子公子不在少数。
宁崇打听了一下执丹会的举办地点,就径自去了。
“天宝元茶,十钱一两!”小贩扯着嗓子喊!
“太贵了!”
“别嫌贵,王公贵族都喝这个,给我来二两。”另一人上去买了茶。
大晋朝,一钱约等于七百到一千铜角,而一个铜角,则能买到一个鸡蛋,换言之,刚刚这人买了二两茶,便是普通人一年的花销。
执丹会外,到处都是这样的小贩。借着执丹会这股东风,大发利市。
不过这里的小贩可并不简单,一般都是大家势力的掌柜店主,在这里摆摊,卖得也都是贵器贵物。
如那天宝元茶,贵族们的最爱,有养身静心的功效,不少武者也都会买一些。不多时,这人就卖出了一两斤茶叶。
宁崇摇摇头,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在青河帮享受的虽然不如这些,但也相差不远。
宁崇本就不是一个爱享受的人!他在前世,徒手无装备攀登珠穆朗玛峰,为了锻炼体魄心神,各种极限运动都玩过。
生命本该精彩!
前世的宁崇,神也做过,人也做过,在许多人眼里,他就是至高无上的神!
唯有武道之路,在地球断绝,无法突破。来到这个世界,宁崇别无所求只求武道巅峰,能有他的一抹身影,为此,付出一切皆可!
执丹会举办的地方大气磅礴,会场庞大。
这是江南三大家族,东阿家的会场。东阿家族据传闻是上古家族,绵延万年不绝,曾经见证过第三大帝的崛起。可谓是古之遗族。
不过眼下东阿族表现在外的只有一尊化神坐镇,虽然强大,却还配不上古之遗族的称号。
然而在宁崇看来,窥一斑可见全豹。眼下这东阿会场,占地数十亩,空旷无比,尽显大家风范。由此可见其底蕴之深。
会场门前有迎门把守,每人都需有执丹令鉴别,没有执丹令是无法进入的。
宁崇混迹在人堆里,一批一批的人开始入场,这些人都是天骄或高手,有元辰境界,也有先天境界。
粗一估算,整个执丹会约有五百人入场,五百个元辰境和先天境,着实了不得。
“令牌!”宁崇递了令牌,验证真假之后,送还到了手上,此时便可以入场了。
乱糟糟的,半个时辰后,诸人来齐,台上也坐下了人。
“嗯?”
执丹会由虞星师举办,所以历来虞星师会在台上,而当地的强者也会给虞星师一个面子,所以历来执丹会也会有一些辟真境巨头特邀参加。
其实说白了,执丹会更像是一个联谊会,也是虞星师们彰显存在感的一次盛会。
所以,在台上,有十位虞星师落座,左右,也有三位辟真境巨头在与虞星师们交谈。
这十位虞星师,领头的一个气度不凡,周身有抽离模糊的感觉,这是刚刚突破辟真境的迹象,唯我空间刚刚开发出来,有些不稳。
至于其他的,则都是先天境的大高手。
宁崇落座之后,身旁便有几位主动搭话,左手边一个胖滚滚的中年人笑呵呵道,“小兄弟,老哥余近山,有缘相遇,交个朋友。”
这人满脸亲近之色,宁崇也不好沉默,只得说道,“你好,在下宁崇!”
“哦?宁兄弟想好换取哪种器丹了吗?”
“剑丹吧!”
余近山瞳孔一缩,有些惊讶道,“剑丹可是历来的大热门,小兄弟你有把握争到?”
“试一试吧!”
虽然宁崇只是说试一试,余近山还是能感受到其强烈的自信。
“这人……真有把握?”
想了想,余近山笑着说道,“哈哈,那老哥先恭祝宁兄弟夺得剑丹了!”
“多谢!”宁崇说道。
这时,另一个位子上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了出来,“嗤,换剑丹?”
声音不大,但余近山和宁崇都能听见。余胖子倒是没说什么,他奉行的是和气生财,况且,宁崇与他也就刚刚认识。
“怎么,你有意见?”宁崇淡淡的说道。
“没有,我说什么了吗?”这人一脸迷糊。
“不过能夺剑丹的哥们,你口气倒是挺大。”
“哼!”宁崇剑气顺心而动,霎那间就击出体外。
那年轻人也不是庸手,瞬间就感应到这一股剑气之厉害,破空直来,要取他性命!
“大圆镜空!”
这年轻人周身在短短时间内,就形成了真气力场,如同沼泽一般,陷住了宁崇的剑气。
万物随我心。这是宁崇自万物成我剑中领悟的一招。
那股剑气陡然收缩,形成了一根真气针,那人脸色一变,气针爆裂,真气力场也如同玻璃破碎般,仓锒碎掉!
两股力量破碎,虽然被宁崇控制得妙到毫巅,但终究有股细微的气劲泄露,斩到年轻人袖袍上,显露出一道口子。
“你……”张伦脸色一变。
这时,这一桌的异象也被其他人关注,纷纷看了过来。
“两位,两位,和气生财!”余近山出来打圆场。
“宁兄弟,你也教训过这人了,再斗下去就让别人看了笑话了。”
张伦藏起袖袍斩烂的一只手,哼了一声。
“这位小兄弟,须知祸从口出,此事毕竟是你不对。”
张伦不搭话。
这时,宁崇安然落座,一道细密的声音传给张伦,“再敢出言,直接杀了你!”
张伦看着老神在在的宁崇,很想喷他一脸,但想到这人不过是讥讽了他一句,出手就是要人命,张伦终究怂了。
“我不就说了两句吗?外面怎么这么多神经病?家里的人都是温和有礼,从不对我发火!这野蛮小子,一定找个机会做了他!”
张伦恨恨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