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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庐州网络出版社，您是知道的。”
“实际上，我们应该算是一家子集团，隶属于星辰网络文学的出版公司。”
“出版的话，我们还真没那个胆气，不过我想，我们可以买下来你这部小说的电子版权。”
姜承疑问：“电子版权？”
顾老先生颔首：“对，是的买断电子版权，在我们网站上连载，若是成绩可以的话，出版的事我们会酌情考虑。”
姜承皱着眉头，摇头晃脑。
顾老先生趁热打铁：“我们给出的价格，也很公道，千字一百的买断价格，你看如何？”
姜承挑了挑眉毛：“千字一百？”
顾老先生道：“对，千字一百只买断电子版权。”
姜承心中打着算盘。
顾老先生翻动下稿件：“整部小说应该在一百万字左右吧，千字一百的价格虽然不高，但您应当还是个学生吧。”
“十万左右的价格，还只是电子版权，应有的分成也不会少您一分。”
姜承挥了挥手：“价格的问题不是重点，对钱够花就行。”
顾老先生心意一动：“是版权方面的问题吗？我们星辰网络文学是国内网络文学的龙头，在版权方面您不需要担心。”
姜承摇了摇头：“也不是版权的问题。”
顾老先生有些迷糊：“那您是在哪些方面有疑问？”
姜承伸出食指点着稿子，一字一顿：“这本书能保证曝光率吗？”
顾老先生抿了抿嘴：“说一句实话，我很喜欢这部小说，但对它的前景并不看好。”
“具体原因，我想您也从其他编辑口中听说了。”
“我之所以想签下这部作品，也只是因为您这部作品的质量的确很不错。”
“但质量高低和能否具有商业价值并不划上等号。”
姜承没有接话，字不改一个的继续问道：“这本书能保证曝光率吗？”
顾老先生皱了皱眉头：“能保证最少给您三个首页推荐位，十万字，二十万字以及四十万字各一次。”
“价值共在十万美元以上的三个推荐位。”
“若是以后书的成绩好，推荐不会少的，这点您放心。”
姜承默默点头：“这样吗？”
对于钱这种东西，姜承看的不是很重，无所谓多或者不多，够用便行，十万字相比这本书的价值而言，的确是低了很多。
不过只是一个电子版权，似乎也未尝不可。
而且姜承之所以写本书，目的也不是钱，而是为了一举将这个独带有华夏特色的小说类型推广出去。
三个首页推荐位。
还是至少......
姜承点头，应了下来：“好，那就这么定了。”
顾老先生面色一喜，告退了一声，便出去准备合同。
半个小时后，顾老先生拿着一叠合同走了进来。
顾老先生把合同放在姜承的面前：“这是合同，姜老师您看一下吧，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就签了吧。”
姜承仔细看了一遍，没有发现有文字陷阱一类的存在，提笔便签订了合约。
前世，他也不免被坑过，合约中玩的文字陷阱，是商业竞争中最常用的手段，不能说令人不齿，只是一个为了利益埋了许多小心思，一个因为信任，而大大咧咧的。
错的还是在于人心。
自打那天起，“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一句话便贴在了他床头，并牢牢记在骨子里。
姜承走了，但复印下来的书稿却留了下来。
顾老先生捧着书稿，想要去办公室，想了想又停了下来，去复印室又复印了一份。
现在这个时代，肯用手写稿件的实在是太少了。
一手字还能写的如此风骨嶙峋，更是少见。
这份稿件顾老先生想自己收藏起来，即便是复印件，上面的字也颇让他痴迷。
姜承回到了家里。
一场风波渐渐在网络上掀起波浪。
昨天姜承抱着吉他唱歌的视屏被传到了网络，国内最大的个人原创视屏网站“寻觅”上。
短短七分多钟的视频。
十多个小时里，点击量已经超过了一万。
弹幕更是突破三千条。
视频最底端的评论，也仍一条一条的刷新着。
“这首歌好好听啊，曲调好怪，但是莫名好听！”
“啊，小哥哥的手好好看，眼睛也超级好看！”
“这首歌的原唱是谁？感觉好好听啊，为什么之前都没有见过，是没有打榜吗？”
“楼上的应该是只听歌了吧，后面视频说了，这首歌是他自己写的。”
“啊啊啊，我在意的是那个鲛人的故事是真的吗？我听过的美人鱼的故事里好像都没有这些，鲛人真的是我们国家的故事吗？”
“肯定是编的，我们国家哪有和美人鱼有关的故事？”
“鲛人的确是我国以前的民俗传说，宋代的《太平广记》里就有过记载。”
“还不是照抄国外的。”
“只有我觉得他的词写得莫名好听吗？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啊。”
“山有木兮是什么意思啊？好听是好听，但是看不懂啊。”
寻觅网站编辑部。
负责音乐栏目的主编，默默盯着电脑上浮动的数据条。
突然打了个电话：“张部长吗？”
电话那头打了个哈欠：“啊，云主编啊，有什么事？”
云主编开口道：“还麻烦您帮我查一下账号“昨夜星辰恰似你”这个账户新发布的视频有没有存在数据异常的现象。”
“恩，好，您稍等一会。”
几分钟后，电话那头便给了回应。
“数据涨幅很快，但是没有任何异常，都是正常数据流向。”
云主编松了一口气，道了声谢。
点开“昨夜星辰恰似你”的私信栏，发送了一条系统消息。
王楚璇正捧着手机，一条一条刷着评论。
“昨夜星辰恰似你”，就是她的账号，昨天听过姜承唱过这首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迷上了那首歌。
连带着寻觅的账号，也改成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句歌词。
叮咚——
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一条系统提示出现在她的屏幕上。
“关于您发布的原创音乐视频，有一些细节方面的事需要交谈，详情请点击链接，添加聊天工具。”
王楚璇懵懵懂懂的添加了好友。
还没等她发过去一个问候。
云编辑的问话就率先发了过来。
“请问您是这首歌曲的创作人吗？”
“不是。”
“那您认识哪位创作人吗？”
“他是我同学。”
“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你要他联系方式干吗？”
云编辑在电脑那端沉默了一会，然后毫不犹豫的回应道。
“我们寻觅音乐专栏想签下您那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