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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洛晓珀喝醉了,宋承秋也喝醉了,洛晓珀酒量低喝两杯就醉了,可是像宋承秋这个老酒桶怎么会这么轻易醉倒呢?也对,他有心事,所以就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了个没停。好了,现在这两货都喝醉了在这里发酒疯了。
洛晓珀把身上的龙袍脱了一半,裸露一边的臂膀和大半胸膛,一脸傻笑地靠过来往我身上凑,嘴里还嘟囔着:“嗯,南瑜,你好香呀。好香。”
我嫌弃地推开他:“别靠过来。”可是我挡住这前面的这头虎,却挡不住身后的那条狼。宋承秋在我身后一把抱住我一直在我身后拱啊拱着他的身子,还在我耳边喷着热气说:“南瑜,南瑜,我好喜欢你呀,你是不是也是喜欢我呢?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那个景青呢?明明他是最后出现的说,为什么?”
所以我才不喜欢宋承秋这个家伙,在我最敏感的时候说这么一个敏感的名字。景青,景青,那个大骗子,我再也不想理他了。
“唔!”我觉得脖子一阵温热,连忙用力推开身后的宋承秋,天哪,这个色狼竟然在我走神的时候吻上我的脖子。此地真是不能久留呀,这一狼一虎的待会把我吃了都有可能。我连忙叫来门外的太监,让他们来侍候这两个醉鬼,自己就要离开宫回去了
走出御书房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竟然看到宋承秋扑在了洛晓珀身上狂亲,嘴里嘟囔着‘南瑜南瑜的’啊啊啊好辣眼睛呀,幸好我走了。接着,就见到那些太监拉开了宋承秋他们。我笑笑,拂拂衣袖当没看见地走了。
唉,今天真是一个劳累的一天呀。真是身心疲惫。
出了皇宫,我看着漆黑的夜空,深深叹了一口气,唉,今夜是我一个人回去啊,真不习惯,不过,我都把话挑的那么明白了,景青他应该不会再来找我的了,
苦笑着摇摇头,我转身准备往我的府邸的方向走去,突然,从身后伸来一只大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吓得我连忙回头一看,竟然是洛清影,也就是景青,他抓着我的手臂,俊眉紧皱,看起来好像很生气一样。我被他这个模样吓得有点心虚,然后,我迅速反应过来,不对,为什么我要心虚呢?真是奇了怪了。
我开始用力挣扎:“景青,你做什么,放开我。”
景青恶狠狠地看着我脖子,压低了声音说:“这是什么?”
我反应过来了,什么呀,他说的是宋承秋留下的吻痕,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与你何干?”
景青的眉皱的更深,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这样,我的心中竟生出了几丝痛快。
景青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拖到一旁的城墙,用他的身躯把我困到他和城墙之间,我气呼呼地瞪着他说:“景青,你要做什么?快走开,我要回家。”
景青低头看着我说:“大人,你已经知道了我就是景青,那么大人,你也应该明白我喜欢你了吧,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我说:“我又怎么对你了,我怎么对你都不过分,你一开始就知道一切,可是你一直瞒着我,把我当猴子那样耍了那么久,现在你也应该满意了吧。啊,我再也不想和你有牵扯。”
景青忍无可忍地低吼:“江南瑜,你有没有良心呀!!!”这是他第一次向我生这么大的气,我被吓得一愣一愣的,怎么回事呀,明明该生气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
景青低下头,强迫我与他对视,以前我没有太注意过洛清影的眼睛,因为景青和洛清影的外表相差实在是太大了,如今一看去,其实如果我有好好地观察过洛清影的眼睛的话,那么我一定早就认出洛清影就是景青,因为他们有一双漂亮的眼睛。
而此刻,这双漂亮的眼睛近在我的眼前,水亮水亮的,像是快要哭了一般,在眼眸深处,盛满了浓浓的哀伤,让人看了觉得心头一软。我抿紧嘴唇,提醒自己不能被他再一次迷惑了。
景青说:“江南瑜,如果我真的对你没有任何的感觉,为何我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护着你呢?我如果仅仅想把你当猴耍的话,又怎么舍得用命来保护你呢?你明明明白这个道理,可你为什么就不肯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呢?”
我垂下眼眸,看着地面,忽地,我看到一颗水珠掉下了地上,我惊讶地抬眸,看到景青竟然哭了,他竟然哭了,这不符合逻辑呀,怎么说他都是七尺男儿呀,而且,他都快三十了,为啥说哭就哭了呢?
我一时慌了手脚说:“景青,你哭了.....别呀,怎么说你都是个七尺的男儿呀,怎么说哭就哭,别哭了。”说着,我拿起袖子给他擦眼泪。
景青见我理他了,那眼泪就好像缺了堤一样留个不停,更是直接抱住,趴在我的肩膀上哭个痛快。不对,这景青是不是拿错剧本了呀?该哭不应该是我吗?
好吧,我只好手忙脚乱地安慰他,可他一直哭个不停,我脑子一抽,竟想到了很多小说的剧情里,这个女猪脚哭得停不下来的时候,男猪脚突然来给她一个深情脉脉的吻。好了事情就搞定了。
我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我看到了景青近在眼前的瞪大的眼眸,自己心里也十分的震惊,我靠,我在干什么呀?我竟然把景青扯下来吻住了他的唇。太太太大胆了,我连忙后退,想抽离他,可他又怎么可能让我得逞呢。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不让我后退。一只手捧住我的后脑勺,把我按向他,使这个吻加深。啊~,不对呀呀呀呀!
直到我快觉得我的氧气都被景青吸光,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我的唇,遂低头吻住我的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的脖子,满意地笑了:“嗯,这才对嘛。”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用尽我全身力气,狠狠地一推,把他一把推开,连忙跑开,往我的府邸跑回去。
跑了好远,确认他没有追上来,我才停下来,呼呼,这个景青真是一个超会得寸进尺的家伙,以后一定要远离他才行。
回到府上,我回到房间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镜子前察看我的脖子,一枚草莓印在我的脖子上,好不显眼,靠,景青这家伙竟然在宋承秋留下的那个吻痕上面加深了痕迹,让原本还不算明显的吻痕显得超级明显,这个家伙!
为了防止那个家伙半夜来偷袭我,我把门窗都给锁上了,绝对不能让那个家伙进来,否则,我一定会被他吃干抹净的。
第二天,我在闹钟的连番轰炸中爬起了床,在穿衣服的时候,在镜子中看到了昨晚鲜红的草莓,现在变成了暗红色了,更显眼。无奈地叹口气,默默拿过一旁的一件高领的内衬穿上。
打开门,我对着街道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突然,景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笑眯眯地对我说:“早上好啊,大人。”
我皱眉看着他,这货脸皮是不是变厚了。不想理他,我当没看见他一样走了。景青也不恼,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
我来到了平时吃早餐的小摊和小摊的大婶说:“大婶,给我来一份平时的早餐。”
大婶说:“好嘞。”又注意到我身后的景青说:“这位小哥要什么?”景青笑眯眯地说:“给我来一份和他一样就行了。”大婶说:“好嘞,两位先请坐。”
我挑一个位子坐下,景青笑眯眯地在我对面坐下,托着腮帮子看着我,就恨没有一条尾巴,否则他肯定是在摇着尾巴地看着我了。
我给他狠狠砸个巨大的白眼,就移开视线,真是不想理他。明明叫他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的。可是现在他却坐到我的眼前,笑的像个偷了腥的猫一样。更莫名其妙的是,我竟然不忍心叫他滚。真心不爽。
早餐上来了。是一碗豆浆和一碟包子。
我拿起包子咬上一口,又端起豆浆和上一口。
景青咬了一口包子皱起眉说:“这包子怎么这么难吃,大人,您每天早上都吃这个吗?,怪不得最近您都瘦了那么多了。”
我咬着包子听到他说的这些,皱起眉说:“你有没有搞错,在别人的店里说别人的东西难吃。”那大婶都看过来了。
景青继续说:“大人,如果您想吃包子的,景青以后每天早上给您带去便是,不要在这些小摊吃这些东西了。”
我撇了一眼那大婶的脸色越来越黑,完了完了,彻底得罪了这个大婶了。以后不能来这里吃早饭了。
我连忙加快速度把包子吃完,把钱放在桌子上,在大婶没拿刀过来劈景青这个笨蛋前,连忙拖着他就跑了。
跑出一段距离,确认看不到那大婶了,我才松了口气,呼,放松下来后,我才感觉到和景青握住的手有点热,再回头看那景青,他两眼发亮地笑的十分灿烂。
我在心底狠狠地‘啧’了一声,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了。
景青笑眯眯地跟上来。
早朝时,我注意到洛晓珀他今天也穿了高领的衣服,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忍不住又去撇一眼身边的宋承秋,看他眼神飘忽,都不敢去看洛晓珀,看来,他们都知道了昨晚他们做了什么事,我忍不住偷笑,这就尴尬了。
下朝后,我准备回府的时候,被景青叫住。:“大人,请留步。”
我停下脚步,转身冷着脸看着他,他并不介意,笑眯眯地走上来说:“景青知道大人正在找联络上灰衣门的方法,如果大人赏脸的话,这事大可交给景青去办,毕竟景青门路比较多。”
我挑眉说:“无事献殷勤,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景青笑着说:“景青哪敢打什么主意,如果真要说的话,景青真的有一事相求。”我:“说吧。”
景青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不如大人和我一块去吃个饭,咱们边吃边聊。”
我皱眉,这个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结果我还是去了,没办法,我确实要去找灰衣门他们,可我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或许这个家伙能帮到我吧。
吃饭的地方当然是他的諾珐阁了啦。
看着面前一大桌子菜,我瞥了一眼旁边笑的极为谄媚的景青,翻了大白眼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景青微笑,默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放下酒杯后,他说:“大人,愿不愿意听听我的故事。”
我抱着双臂,一脸‘你又要编故事了’的表情说:“说来听听。”
景青站起来,走到窗前说:“上次,我应该和大人您说过,我是我父亲的私生子吧。那大人可知,我的父亲是什么人吗?”
我无意地说一句:“该不会是先帝吧。”
没想到景青竟然真的点头说:“正是。”
我冷笑:“怎么可能,当今陛下是先帝活在世上的唯一一个儿子。”
景青苦笑着说:“没错,所以我没有皇子的名分。”
我半信半疑地说:“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
景青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放在我面前的桌子说:“大人可见过陛下手里类似这个的东西?”
我看了一眼玉牌,这玉牌通透漂亮,上面雕刻九龙夺珠的图案。我记得,洛晓珀也有一块,我当时还问了他那是什么,他跟我说,是先帝特意派人去打造的,证明皇子身份的玉牌,他还笑着说先帝老糊涂,他明明只有八个儿子,何来九龙,如今看到景青拿出这么一块玉牌,难道,那第九条龙就是他这个隐藏的皇子?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你真的是皇子。”景青神情有点复杂地说:“我大概不能算的是皇子,父王确实让我认祖归宗了,但是他并没有给我一个皇子的身份,而是给了我户部侍郎这一职。让我好好辅助当今陛下。”
我心里觉得他有点可怜,这先帝把他带了回来认祖归宗,却不给他一个明确的身份,他依旧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这尴尬身份下的心酸,恐怕是那个洛清晖不能理解的吧。
我忍不住问:“如果当初你知道你回来后,也得不到一个身份的话,你还会抛下洛清晖跟着先帝回来吗?”
景青浅笑着点头道:“我还是会跟着他回来。”
我不解:“为什么?”
景青说:“因为那个人向我许诺,如果我自愿跟他回来在京城里的话,他就会派人照顾好清晖,让他衣食无忧,在当时我们那饥寒窘迫日子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我垂下眉,我也当过孤儿,我知道那种感觉。哪怕是我,面对这种这么有诱惑力的条件,恐怕,我也会答应的。
景青靠过来,捧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笑着说:“大人,这就是我为什么有两个身份的愿意,也是我为什么要瞒着你的原因。大人,看着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就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我看着他,其实我都知道,他是真的喜欢我,不喜欢我,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呢。我沉默了好久,沉默到景青那双眼眸都快失去了眼底的那希望的光芒的时候,我笑着说:“你不是说要给我找灰衣门的吗?还不赶紧的。”
景青愣了一下,遂笑的好开心。一把抱住我说:“大人,我真的好高兴呀,从我十岁跟着父皇回到京城,两次的欣喜若狂都是你给我的。”
我说:“两次,哪来的两次。”景青把我拉开一点距离,看着我的眼睛说:“一次,是你说以后嫁给我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现在,你原谅我了。”我刚想说,我什么时候说原谅你的。他却凑上来,吻住我的唇,让我无法把这些话语说出。嘛,好吧,我就原谅他了。
夜里,我和他走在回我的府邸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啊,怎么办,小丫很喜欢景青,我这不是在跟她抢了吗?”景青不高兴了,说:“大人,我喜欢的人是你,可是之前苦于身份不能说出来,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就不要再把我推给别人了。”
我为难的说:“可是.....”我刚想说些什么的,却被景青拉到一旁隐藏起来:“咋啦?”
景青小声地说:“大人你看前面,那两个人不正是小丫和莫儒那小子吗?”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真的,小丫和莫掌柜在我的府邸的门前羞涩的拉着手,在说着什么,小丫全程害羞地低着头,一副少女含春的模样,看到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小丫这是跟莫掌柜好上了吗?
景青在我耳边说:“这次,大人,你就不用再烦小丫的事情了吧。”
好像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