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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是个有名字的?阮落兮蓦然一愣,僵硬地看着自己面前猛然间出现的黑袍男子,据听说,在夜魔中,就只有将级,王级以及帝级夜魔有名字吧!那这个是王级还是将级?
眼眸中倒映出看不清容颜的黑衣人,落兮悄然无声地将玄气探入了玉佩之中,她的目的自然是那道血色雷劫!
不论是将级还是王级,她都不是对手,所以打一开始,她就是将血色雷劫列入了自己此次行动的范围之内。
虽说已经将血色雷劫列入自己的行动范围之内,但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真的可以像操控其他雷劫那样,将血色雷劫操控自如,眼眸低垂,阮落兮轻轻勾起唇际一抹弧度,枯桀是吗?今日不是你死,就是你陪我去死!
“落兮……”
似乎是刚刚反应过来,枯桀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已经准备将玄力探入玉佩之中的阮落兮,狠狠地从牙缝间挤出这两个名字之后,掉头就跑,仅仅是半盏茶的时间,枯桀便已经消失的无影!
“……”身为夜魔,就这么跑了,枯桀,你还要不要脸?
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眼底闪过一抹深意,阮落兮也没有直接离开,淡淡然看了一会儿枯桀离开的方向,轻缓地撇了撇嘴。
片刻后,似是感应到了什么,阮落兮悄然转身进入了自己的空间,在她离开后,一个墨衣少年带着之前蓦然逃离的枯桀,再次出现在此地。
“你确定是落兮?”
清润的声音伴随着一缕似有若无的魅惑,墨衣少年阴柔的容颜上,多了一分嗜血的疯狂,落兮尊神,好久不见了……
似乎是刚刚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竟在阮落兮面前逃跑的枯桀,冷着一张脸,目无焦距地看着面前虚空。
“我与落兮见过一次,完全可以确定她是落兮!”
曾经,他从族内出来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对手便是落兮,自从侥幸从落兮手底下逃生之后,为了能够一雪前耻,他可是再也没有从族内出来过!
更何况……枯桀伸手摸了摸自己颈后犹如蜈蚣一般的疤痕,这么浓烈的记忆,他就是想忘记,也是不可能的!
“落兮,真的是落兮……十年已过,落兮,现在你过得如何了?要不要我……与你再杀一次?”
最后六个字,墨衣少年几乎就是从叹息中剥离出来的,死亡的气息笼罩在墨衣少年周围,明明是恨极了阮落兮,可,墨衣少年面上的笑意却是更加的温润。
面无表情的枯桀,悄无声息地转头看了一眼笑的格外诡异的少年,嘴唇蠕动一会儿,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又被其默默地吞了回去。
空间内,默默注视着诡异莫测的墨衣少年的阮落兮,面无表情地扒开挂在自己身上的夏梓意,眼眸紧紧锁定墨衣少年那极其诡异的笑容,眼底的杀意几乎要蔓延至唇边。
“枯桀,枯寂……”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个人自称枯桀,那他与枯寂一定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枯寂,常年一身墨衣,与夜染衣有时候还会换一换红衣不同的是,自从她见到枯寂,就没有看见他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
也正是这一身永远不变的墨衣,才导致曾经有一段时间的阮落兮,对一身黑衣的所有人格外的排斥!
眼底的冰冷越发冷冽,阮落兮几乎快要按压不住自己内心的杀意,纤细的指尖深深地陷入白嫩嫩的掌心,刺骨的疼痛也唤不回她的理智。
枯寂,曾经的你几乎全部毁了我的湮儿,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阮阮,阮阮?你怎么了?你别吓姐姐啊!”
被扒开的夏梓意愣了愣,瞬间又扑了上去,焦急万分地抱着小丫头,眼底的担忧蔓延至心底。
她的阮阮到底怎么了?究竟是谁欺负了她的宝贝阮阮?为什么她的阮阮会变成这个样子?究竟是怎么了?
“阿阮,别忘了你姓阮!”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一直安安静静端坐在一旁的夜苏凉忽地转过头一声暴喝,冰冷的声音不同于以往,其中的冷冽直达阮落兮内心深处!
她是阮落兮,她姓阮!猛地回过神,阮落兮拼命摇了摇头,她是阮落兮,不是落兮!她不是!
现在的她和枯寂没有关系,她不认识什么枯寂,她不是落兮尊神,她只是阮落兮,是阮家的小女儿!她不是落兮!
“枯寂,重新认识一下,我名阮落兮,不姓落,姓阮!”
就在空间外的两个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声厉喝似乎自四面八方将两人包裹住,平静的声线似乎带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说话了,说话了呢!墨衣少年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虚空,唇边的笑意越发的诡异,既然说话了,那就好办了,如果不把你逼出来,那还真的对不起你说的这一番话呢!
“落兮尊神这样否决自己,是准备否决曾经的落湮为尊神费尽心思得到的荣耀吗?”
我就应该杀了你!瞬间暴怒的阮落兮将身旁三人丢出空间,自己也于下一秒,闯了出去!
玄力探入玉佩,艳丽的血色雷劫,被暴怒中的阮落兮拉扯出淡紫色的玉佩,一记雷鞭甩出,绚烂的血色伴随着死亡的冷漠,抽向了两人。
“枯寂,我要你死!”
出来了!枯寂还没有来得及笑出声,便被那临近死亡的感觉惊住,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实力?
几乎就是在阮落兮将血色雷劫从玉佩中抽出的那一刻,位于天外天的云上城中,两个样貌精致的少年蓦然对视一眼,几乎就是在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愕,席卷了两人身心。
“这好像是你家梦仇的那个小徒弟吧,她不是被你们破格提为客卿了吗?为什么还在灵越大陆?”
曾经阮落兮在渡劫时见到过的法则审判者依旧身着一身青衣,饶有兴趣地看向了身旁端坐着的白衣男子。
这家伙未免也太过于淡定了吧,法则审判者微微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眼底蓦然滑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无可奈何,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自己在一个人唱独角戏的错觉呢?
白衣男子淡淡然看了他一眼,唇际勾出一抹弧度:“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吧?”
发现什么?法则审判者微微一愣,怎么还玩起了文字游戏,他们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