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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青痕守在一旁,我悄悄向着笼子摸过去,铺子里传出响亮的鼾声,想来是以为没人会偷盗屠户,这人才会睡得这般香。
摸到笼子跟前仔细瞅,发现锁紧这笼子的不是锁而是木绳扣子。木条在里以防狼的撕咬,绳子在外,绞紧扣好,这样狼即无法撕咬绳子逃脱,也方便笼子随时开合。
一下下解着扣子,很快木绳扣子被解开,打开笼门我小心翼翼地移动步子,白狼们也是一个个地跟着我,没有散开。
这时候不敢取出它们嘴里的嚼子,我怕我取下那东西它们会叫惊醒屠户,向着青痕跑过去,我们带着狼跟在青蛙后面向着破屋赶回。
远离了衙门,远离了市井,我抱着青痕带着白狼慢慢地走着,心知嘴里含着嚼子的白狼必定是难受无比,我却不敢立刻取下嚼子,怕它们会一时兴起叫个不停。路过田间,心里已大概想出个救百语的法子,却也知并非万全之举,可是以我现在的处境与能力,怕也只能这样了。
破屋里,那男子果然还是靠着墙壁合着眼。瞅着他的伤口不再流血我松了口气,只有他,我帮不了,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帮。
轻轻放下青痕,他一边搓着眼睛一边问我:“小见,我们不去救百语了?”
“救!”我一边解着白狼嘴里的嚼子一边低声道:“但不能急,要有个合适的法子才能救她出来。”
“什么法子?你想到了?”
“想是想到了,恐怕还要费点劲。”
“费什么劲?”
“我需要衣服,能让我们变成另一种人的衣服。”轻轻一笑我说道:“等明天我想办法先弄到衣服再说。”
“我听不懂。”青痕几乎是闭着眼睛在说话。
无奈地摇摇头,我在地上铺好衣衫,将他的头轻轻放低,低声道:“快睡吧,明天再说。”
自由的白狼先时烦躁地在院子里转着,想来是笼子里憋坏了,而后跑去了远些的地方不停地嚎叫,这里没什么人,它们又跑的远,就算有人听到也会以为是山里的野兽在叫。
青痕睡的很快,安静的破屋里又能听见他那让我安心的小呼噜,不过似乎兴奋的劲头还没过,即使是睡着,他还会时不时地“咯咯”笑出一两声。
想是叫了个痛快也在山里捉了野物吃饱了,白狼们才陆续回来,瞅着它们还带着血沾着毛的嘴巴,我摇摇头,搞不懂百语怎么就那么喜欢这些狼,待到双眼对上这些狼的眼睛,心头微微一震。
百语曾说过,狼的眼睛可以让人看到另一个地方,一个我们从不曾到达过的地方。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又是什么地方,不过我从不敢仔细盯着狼的眼睛看,每当我对上狼的眼睛,总感觉自己的魂魄要被它们吸进去一样,或许只有在百语的眼里,它们呈现的是另一个美妙的地方吧。
学着百语的样子,我蹲下身子轻抚这些白狼的脊背,而后也不管它们听懂与否,只管嘴巴里低声说道:“睡吧睡吧。”这些白狼这几天也是被折腾的够呛,刚才又在山里一阵扑腾,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便围着青痕一个个趴下。
打着哈欠,我走到青痕身边一头倒下,若说不累,那是瞎话。
早上,又是青痕揪着我的脸颊叫醒了我,眼睛困倦地看着他,瞅着他满是朝气的脸,我忽地有种错觉,我才是那个快三百岁的人,要不怎么这么乏呢。
“小见,快起来,快点,快点,满院子都是衣服!”
“哄”脑子有点懵,我迷迷糊糊地被青痕拽起,就看到了院子里的树上、屋檐上、地上到处都是衣服。
昨夜我想着救百语的法子,提到过需要衣服......转头,寻找那个受伤的男子,就见他正在一堆衣服里扒拉来扒拉去,似乎在为自己找件合适的衣服。
是他么?
我心里疑惑。
向着男子走去,就见他手中已经抓起一件衣服,满眼惊奇地看着我说道:“你家还做衣服?”手指屋檐上、树上的那些衣服,他看着我惊讶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无语地看着他,我选择了转身离开。
没工夫跟他废话。
从院子里的衣服中找出一件很是素雅的细沙薄衣,我将它拆了。
走到墙边取下两顶看似不错的斗笠,我将它们连同百语的耳坠洗了个干净,先是将拆衣挑出的丝线搓成股,悬了那坠子系在脖子上,而后抽出一顶斗笠的细竹笢,用它们将拆过重新整理的细沙穿到了另一顶斗笠上,一番忙碌,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一顶中规中矩的纱笠做成了。
瞅着一直陪在我身边的青痕,我问道:“现在我们去救百语怎么样?”
“好!”
低头在他耳边一阵嘀咕,叫他找件白色衣服换上,看着他乐呵呵地跑进院子里翻弄着衣服,我也从院子里找了件男子穿的雪色长衫走进破屋内。
取下发簪,将长发尽数高高束起,结一个丸子绑在头顶,扎了两根长长的白色飘带,我心里暗自嘀咕,只不知我这荒唐的法子可行得通。
找到拂尘我拿在手里一个劲地摇晃,我不知道那些道士道长们平时是如何摆弄这玩意的,这东西又作何用处,眼下,我只要将它摆弄的顺手即可。眼睛向外瞅了一眼,看着院中半人高的杂草,我乐的跑了过去。
果然,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小虫子在这里飞来飞去,握紧拂尘,我照着它们扫过去,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一下,那拂尘在我手中不知画了多少个圈,这几圈下来,小虫子早已在乱七八糟无头无脑的状况下飞的无影无踪,低头一看脚下,还有几只正抖着翅膀的飞虫在挣扎。
嗬!这东西是专门赶飞虫的吧。我心里琢磨,就听身后一阵脚步声,吧嗒吧嗒。
一定是青痕。
“小见!”他刚喊了一句便抿紧了嘴,只管一双大眼睛瞪着我好半晌不说话。
“怎么了?”
“你怎么变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