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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就是关心你,想你能早点好。”
“然后?”
“然后?”眉头不自觉就扬了起来,这个然后他说的真好真顺畅,“然后......我的血是什么味道的?”双眼盯着泷司,我提醒自己一定要笑的甜美。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你的血是什么味的?”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要不,让我也尝尝你的血?”
“噗”,窗外传来一记笑声,听那声音就知道是云上。
“出去。”泷司冲着门的位置斜了下眼睛。
“你都喝了我那么多血,我都没说什么......”
“出去!”低哑的声音又响了一次。
起身,闷闷地向着门口走去,人还颇不死心地回头看了眼泷司,希望他能改变下主意,可是他瞪着我的眼睛始终冷冰冰的,我只能彻底离开。
站在长廊上,向着窗子那里看去,哪还有云上的影子,我闷闷地走回房间,往床上一躺,顿觉这人生没了意义。
不如等溯月消气后去结个契,他总不会拒绝我的,泷司这边也不能随手丢下,万一溯月心情不好又不知跑哪里去,我还得指望泷司。泷司的龙鳞还指望我的血呢,我天天喂他,日子一久,他心里总会有些感动,然后让我喝几口他的血也不是没有可能。
万一这两个都不行的话,我还有青痕。
青痕......一定会给我喝吧,不过要是溯月知道,或是龙母知道的话,我估摸着我这一身血都得搭回去,这不值,青痕就暂且不考虑了。
那两条大龙,我得稳住。
兽神的世界有多可怕我已不在意了,现下最要紧的莫过于长生,想要充分了解龙,也要命活的久才行。这神和人到底是不一样,神想喝血都不带商量的,指头都得直接给送到嘴里去,这人想喝神的血,困难重重。
我的血也很珍贵的!
躺在床上一个劲地翻滚,就听即墨雅的声音传来,“小见?”
抬起脑袋看着她我冲她招手,“进来!”
即墨雅进屋坐上床看着我道,“你在干嘛?身子不舒服?”
“嗯,头有点疼?”
“不要紧吧?要不要我去找幽叶大人,让他们给你弄点药?”
“不用不用,可能是晚上没睡好。”看着即墨雅我小声问道:“小语呢?”
“她又去弄鸡鸭了。”即墨雅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真不知道这么下去,半年以后楚颐还有没有鸡鸭。”
“哈哈哈哈。”听即墨雅这么一说,我也是笑了,待到我们两个笑声渐弱,我低声道:“你跟雀神说话了?”
即墨雅一愣,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也在顷刻之间由有化无。
“为什么不打个招呼?”我问道,“好歹他也是你们吴秀的国神。”
“吴秀人那么多,我又算什么,再说了,我想以后待在楚颐这里,不想回去了,所以......”
“云上很好的,”我一边坐起身一边低声说道,“我初见他的时候他浑身是伤,伤的很严重,要说离死不远一点都不夸张,他是为了别人去求药才弄成那种样子的,明知道有可能会死掉还跟别人拿命换药,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还有,当时我和百语差点就被蛛妖吃掉了,他那时浑身带着伤还偷偷跟着我们照顾我们救了我们的命。吴秀昌盛了几千年,如果云上不好的话,那么这种昌盛势必延续不了。”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我笑道,“怕你误会他。”想起即墨雅并没有跟我说起她家的任何事,我言语之间小心谨慎了些,“你给我讲你爹罪囚的事,我装在心里安不下心,曾问过云上,他说国政是吴秀王的事,他也不好干涉。不过,”我顿了一下说道,“我把禹州遇到你,你背着你爹骨灰没钱吃饭住客的事都跟他说了,他很生气,把红雀台都关了。”想起我们到雀台那天淑妃拜山云上气的关了雀台一事,我觉得这事用在此处也蛮合适。
“什么。”即墨雅大吃一惊,紧紧抓着我的衣袖道:“那怎么行,他可是国神啊。”
“我也不知道他会这样啊,”我皱着眉头,“河生大人曾说过云上黑是黑白是白,我想这一次他一定是很生气很生气。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没东西吃没地方住,父亲虽然有过错,子女却还要遭受牵连,吴秀王这么处理国政一定让他很寒心。”
“那他也不可以关了红雀台,红雀台......那可是我们吴秀的象征。小见,你说的可是真的?”
“还会有假么?”我直言正色道,“你看他现在天天都在这边,根本没回去吴秀,岂止是关了红雀台,我觉得他可能还打算......”
“打算什么?”
“离开红雀台再不回去,”犹豫了一下我接着说道,“可能放弃做国神了。”
“这怎么可以?”即墨雅一下子站起身来,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边走边说,“这不行的,我们吴秀的百姓那么喜欢他,几乎每家都供有他的神位,我家庙里的香火那么旺盛还不是因为大家喜欢他的缘故,他不能这样。”
“可是我觉得你的遭遇彻底刺痛了他的心,你看,你那么爱琴,在吴秀却没有施展的地方,连张像样的琴都没有,只能流落到楚颐,云上最喜欢听琴了,那天你弹出第一个音,他跑得比谁都快,就站在你身后听你弹琴。你弹的那么好遭遇却那么惨,他能不伤心么。还有那张琴,他跑去我们昱澜寻遍每一座山,好不容易挑出了那么棵千年梧桐,费尽苦心弄来精心制成了一张琴,平素都放在房间里不让人碰的,我去连看都不让看更别说摸了,那天听你弹完后,他立刻取了来叫我拿给你,还不要我告诉你是他送你的,怕你会胡思乱想。”
“那琴不是你的?”
“千年梧桐的确是我们昱澜的,也是我帮他求来的,不过制琴,我并不会。”
“我......”即墨雅低垂着头喃喃道:“小见你能不能帮我把琴还给他,我本来就知道那琴是很贵重的东西,我以为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