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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
“笑你明明喝的不少，怎么还没倒下，累了吧？快点睡。”
“你呢？”
“我等等梁漪。”走到床边，帮他放好枕头，就听他问道，“你跟幽叶在院子里说什么呢？”
蹭蹭鼻子我说道，“在空中飞的时候，摸着你的皮感觉有点老，问过幽叶，她说楚颐有药草能帮你泡泡，还说昱澜有个叫含露的大湖水很好，就用那里的水。想想你是昱澜的国神，用昱澜的水也没错了，她叫我到含露帮你打水，方便你每天泡身子用。”
“什么时候？”
“我跟她约好五月初，让你先在家里待几天，不忙就过去。”
“嗯。”
手托着他的头慢慢躺下，拉好被子，我又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回家了，好好睡吧。”
他轻轻一笑，移开了目光旋即合上了眼，我放下帐子才要转身离开，就听帐子里的他说了句，“你才是老皮。”
人，木然地站在床前，为什么他要纠结这个。
转身出了屋子，就看到苏魉已经趴在院中的小湖边，想来那处地方是它喜欢待着的地方，走过去坐在它的身边，一边抚摸它一边轻轻地哼着歌，它很快闭上了眼睛，一付很享受的样子。
院子里又再静悄悄的，我向着前院走去，走向那个很是熟悉的房间。
推门进去整理着床褥，收拾着桌子上的笔墨纸砚，跟卫国将军府他的房间一模一样的摆设，哪里都不差。
卫国将军府。
心里有什么在动。
看着桌子上铺着的地图，我坐在椅子上细细瞅着，学着宫中那时梁漪手指的办法去寻找山川河流的脉络，忽地，门响了，梁漪回来了。
起身正要迎出去，就听见院落里传来话语声，梁漪不是一个人，有谁和他在一起。正想着，就听到那脚步声变得极快向着这边跑来，而后梁漪站在门口看着我一脸镇定。
“回来了。”他的声音淡淡的。
“嗯。”点点头，看到了他身后的具成逊，想来具成逊对这里一点都不陌生。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梁漪向着放茶壶的案几那边走去，具成逊则是走过来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怎么没先打个招呼？吃过饭了？”梁漪泡着茶问道，“国神休息了？”
“嗯，喝了点酒，睡着了。”我说道，“不太饿，这几日在汨罗好吃好喝的，肚子都是饱的。”
“昱澜是没有你吃的？非得跑那边吃去！”梁漪将茶杯重重放在我面前。
“我这不是为昱澜省粮么！”
“就缺你这一口？”
“我们人多。”
梁漪皱皱眉，向着门口看了眼轻声道：“上回同来的那个人？”
“那个是楚颐的大妖怪，还没到呢，其他人在，”指着后院的方向我说道：“云上和雀灵，还有楚颐的国神、玄灵在后院那边睡着。”
具成逊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而后眼睛向着梁漪瞅去，“云上是谁？”
“吴秀的国神。”
具成逊看了眼面前的茶杯起身说道：“我回宫里禀报下吧，这边需要送些什么过来？”
梁漪向我看来，一付等我回答的模样，我摇摇头道：“不用，什么都不用，就是明天送些饭菜过来就行，我不会做饭。对了，也不用禀报，玄武的蛇神说他们明天就回去了，就不要惊扰大王了。”
“嗯，”梁漪皱着眉咽了口茶说道，“会不会缺了礼数？”
“怎么会！”我白了眼他，“他们可是会在乎这种繁文缛节的。”
梁漪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院子里却是一亮，我们走向门口，就看到门外站着的掩足。
“掩足，进屋里。”
掩足摇摇头，“我就在这里。”
“这位先生请进。”梁漪很是客气地对着掩足说，掩足对他笑了笑说道：“不了，不习惯！我就跟丫头说几句话，有些事要告诉她。”
想想玄武庭里这些大妖怪也不进屋的，或许他们有他们的忌讳或是讲究，我也不再强求。
“你说。”
“百语取代朱泓成了汨罗新的镇西将军，你挑的那四个人现在都归她所属，汨罗王为她选了府宅，这几日正张罗着叫她搬进去，她的父母与她见面叙过话后便回山里了，想来也知道这时候她正忙着学习与处理将军管辖的事务，不给她添麻烦吧。我送他们回去，他们很好，那女人的心情也安定下来了，大白狼身体欠佳，但是看到他们之后精神还是不错的。”
“嗯，”我点点头，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下午到晚上这会，汨罗那边一直有在忙碌粮食的事，想来也就是这几天就送来了。”
我点点头。
“什么粮食？”想来是国内粮食实在吃紧，身后的梁漪这时已耐不住性子出声问道。
“我管汨罗王要了点粮食。”回身看着梁漪我说道，“白给的。”就见他挑挑眉头没再说什么。
掩足皱着眉寻思了下看着我说道：“刚才，我回来的路上，似乎有听到婴儿啼哭......”
“这不是很正常么，可能谁家刚生下的宝宝肚子饿了。”
掩足摇摇头，指着自己的耳朵道，“那可不是寻常人的声音。”
“奇怪。”梁漪这时接话道：“我这边也听到这样的禀报，有的说是婴儿啼哭，有的却说是妇人斥骂，寻了声音找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有点茫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就见掩足点了下头道，“可能是化蛇！”
“我们院子里说！”眼见掩足不肯进屋，站在门口不是回事，梁漪点亮院子里的灯笼，具成逊端出茶壶茶杯，我们坐在院子的石桌上继续叙话。
“化蛇是什么？”我看着掩足问。
“化蛇开口，洪水将至。她是能召来滔天巨浪的蛇妖。”
眼神看向梁漪、具成逊，与他们的眼神交织在一处。我们以为只有我们有准备，却不料那些巨蛟也是有备而来。
“化蛇很难对付的，”掩足说道，“她现在还只是学着婴儿哭泣妇人斥骂，并未开口呼唤，所以洪水未至，若是想要抓她，她一张嘴呼喊，滔天的巨浪就来了，那时候别说捉，命顷刻间都没了。从没有人能捉住化蛇，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是张张嘴就能杀人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