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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棠......”我轻声问道,“你们相处的怎样?”
“他,”幽叶顿了一下才道,“梁漪悄悄告诉我们,柳棠半夜会哭,会抖......那种事情难免的,他毕竟被吃过一回,那种痛,那种恐惧,不是我们看着光影能体会到的。”
“嗯。”我轻声应道,幽叶接着说道,“昨夜后半夜,地猎图回来河生去换了梁漪,他说先时柳棠睡觉时会抖,后来渐渐不抖了,睡得也蛮好。只是早上发现在他身边的是河生而非梁漪,很久没说出一句话来。不过,这会倒是蛮好的。”看着大鱼背上兴高采烈的柳棠,幽叶话语里透着一股轻松。
“哈哈,河生大人吓到柳棠了!”想想幽叶描绘的情景我就乐个不停,幽叶冲我一个劲翻着白眼道,“难道我去?”
“别,你还不吓死柳棠!哈哈哈!”
“臭丫头,说什么呢!”
“哈哈哈,”我笑着坐在屋檐上,看着幽叶也是盘腿坐下,忙低声道,“你们倒是让梁漪再陪陪他,毕竟那是上一世就结下的交情。”
“河生说了,梁漪能有他安全么,他是兽神梁漪是人。”
人又笑了起来,哪有这么去比较的,不过想想,河生大人为了能留下柳棠,让他在玄武庭没有见外的感觉,也是煞费苦心。
“地猎图怎么显示的?”
“还是沅雾!”幽叶皱了下眉,“会不会是我们弄错了?”
“不忙,那地方我们便去上一趟又有何妨?”
“什么时候去?”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边,插嘴问道。
“今夜。”
“嗯?”幽叶皱皱眉。
“后半夜,等到今夜过去再说!”我说道,“只是,我们走了,谁来护着他们?”我抬头向着头顶上的大鱼看去。
“河生。”幽叶肯定道,“我叫伺年、掩足他们也陪着,那几个家伙机灵,没有问题。”
“你也留下吧,”我轻声道,“这次有我去,”再次向着头顶的大鱼看去,我说道,“好不容易他们能聚在一起了,我实在不想再有个什么意外。”
“我知道了。”幽叶的声音轻轻的,难得这一次她没有发火。
上半夜的时间过得很快,当大鱼从空中下降时,我们知道该去忡惜山了。
坐在大鱼背上,我们再次往忡惜山过去,坐在我身边的百语轻声道,“这个夜简直就像梦,不,比梦还华丽。”她轻点一下头颅道,“谢谢你叫我来。”
我冲她笑笑不语。
不一会快到忡惜山了,大鱼背上的我回头看去,身后的空中竟跟着一长串的大妖怪,如同在繁星闪闪的夜空中排队前行一般,甚是有趣,他们还时不时在夜空中丢出些巨大的烟花,诡异的图案来,即使是这一路上都不闲着。
山顶上,我们下了大鱼,早有月家淳摆在这里。
幽叶、河生告诉大妖怪,今夜客人多,大家多尽些地主之谊,那山顶上的位置便留给我们,他们便在山脚下找着能落脚的地方喝个痛快。
大妖怪们没说什么,取了酒三三两两便围坐在山脚下,看着他们四周到处是花,我心里多少安稳些。寻思了下,我们将青痕、音也交给了北姬、掩足他们带到山脚下玩去,这才安心地坐在山顶喝酒。
百语、梁漪、战清还有羽林十四卫、苏谦柒虽说都在这里,但他们毕竟是人族,即便是食灵兽来到这里,对他们应该也没什么兴趣,相比之下,倒是柳棠、即墨雅的处境让人担忧。是否该让他们也躲到山脚下,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向着河生、云上看去,他们既然没有太多的担忧,那便这样吧。
跟百语小口饮了酒碗里的酒水,我们在山顶说说笑笑,山脚下那些喝多的妖怪们却是兴奋难耐,即便是在忡惜山也是一刻不安稳。
这屁股下面的山一会冷的像坐在生铁上,一会又热的跟山里放了个巨大的蒸笼一般,我眼瞅着山边上的树,一会变成蓝色,一会变成绿色,那颜色之多就差有条彩虹挂在树身上了。
云上忽地放下酒碗站起身,看着远方说道,“来了。”
我们起身向着远处看去,百语问道,“怎么了?”
我看着她轻声道:“你要小心,”眼睛向着即墨雅他们看去,我冲着河生点了点头。
与溯月、泷司、云上、幽叶站在山边,我们向着远处望去,身后一个巨大的气泡出现,将百语他们罩在其中。
百语站起身贴着气泡冲我喊道,“小见,小见,怎么回事?”
我冲她淡淡一笑,轻语道:“等我回来。”向着柳棠、即墨雅、梁漪看去。
即墨雅被柳棠封印了前世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曾被残忍的吃掉过,还曾刺伤云上火烧音秀坊,而梁漪,这一世的他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关于他前世的记忆,这样,或许对于他来说更好。
只有柳棠,他看着我们像是预感到什么,身子抖如筛糠,河生将他拉至身边搂在怀里,他紧贴着河生那身子还是抖个不停,我相信,若不是有这个气泡在,若不是有河生现在抱着他,只怕他早已向着忡惜山脚下飞奔而去,又再藏身于那深深的沙海之下。
被吃的记忆,那是他永远无法面对的恐惧。
向着远处看去,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小点向着这边飞来,转动手上的镯子,两把金色的仧刀出现在我眼前。
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身体内窜行,让我有种要被涨裂的感觉。向着身后的气罩看去,就对上百语的脸,我冲她一点头,拿起长刀在手腕上轻轻一划。
“小见!”溯月显然看到这一幕,他皱眉冲我吼道。
“没有变身,那力量在体内乱窜找不到出口!”我说道,“上一次我被巨蛟伤过,应该是血,血能唤醒双刀,唤醒我体内的龙魄。”
看着手腕上的血滴落在双刀上,仧刀再一次迸发出金色的光芒,身子里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托起,我的身子在空中慢慢地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