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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章 咱俩是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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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的粮食开始起运,麻布开始起运,药材开始起运,粗盐开始起运,可是没有铁器,一件都没有,所有的铁器都被列入禁运之列,发现往高丽偷运铁器者,全家问罪,杀无赦。

    听的所有的商人都一哆嗦。大宋皇帝很少下这样的圣旨,这太反常了,谁也不敢冒着杀头的大罪去做这样的生意。

    再大的利润也不敢,抓住后被砍头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全家都要受到牵连。

    还是老老实实的卖粮食、卖麻布吧。盐不敢碰,这都是朝廷掌控的。自家的那点私盐偷偷摸摸的在大宋卖还行,要是卖到高丽,早晚被查出来。

    高丽现在人口骤减,男丁不足,耕地多为妇孺。此刻大量便宜的粮食布匹运过去,谁还会去种地?

    往日里三十文一斤的粮食现在只要十文,傻子才不买。

    农夫再也没有心思种地了,劳作了半年到了收租子的时候地主不要粮食,要银子。这简直就是不给人活路。

    没有人是傻子,现在粮食这么便宜,要那么多粮食有什么用?还是银子好使。

    种地的农夫想想自己还不如去砍柴呢,把柴卖掉也能换几斤粮食,比从地里刨食划算多了。

    还有麻布,以前都是自家的婆娘熬夜坐在布前一梭子一梭子的织布,现在还织个屁呀,外面的麻布便宜的像白捡一样,趁早想办法赚钱吧,从街市上买才是正理儿。

    陈凌相信,不出三年,高丽的小农经济就会崩溃,到时候整个高丽已经习惯了大宋的所有物品,习惯了上街去买东西。可是有一天,他们会惊讶的发现,原本便宜的东西此刻已经大幅度的涨价了。

    自己再去织布?连麻都没人种了,拿什么织布!

    还有粮食,几年时间下来,高丽到处都充斥着雪白的稻米,哪里还有带谷壳的种子在!

    茶叶还好,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本来就喝不惯那种浓浓的带有腥味的茶水。但是在高丽喜欢喝茶的人大有人在呀,你买不起有的是人买得起。

    可是大宋的茶叶几年之后会卖到一个天价。

    想喝的话只能买。高丽的茶树这几年早就被砍光了。

    把高丽所有的银子都弄到大宋来,没有了银子,高丽还打个屁仗。

    哪天看着不爽了,直接断掉它的粮食、麻布,让他们连门都出不了。

    慈恩倒是沉得住气,一句话都不问,看上去一点兴趣都没有,依然在相国寺装得道高僧,只是眼睛偶尔会偷偷的看前来上香的女香客。

    真是一个老淫僧。

    柴亦烟到底还是追来了,手里提着一把剑,脸上的愤怒谁都看的出来,算学院的人都躲的远远的,谁也不敢吱声。

    这柴先生的火气也太大了点哇,不就是被院正大人看到了身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早晚都是他的女人,早一天看晚一天看也没什么关系。

    马成早就把这件事宣扬的算学院人尽皆知了,这是院正的二老婆。

    陈凌二话不说,一头就扎进了河里,身体游几米就爬上了祖应元的筏子:“这是误会好不好?你提着一把剑跑什么跑?一个女人家你看谁像你这么无礼?”

    “哼,淫贼,今天不杀了你我誓不罢休。”柴亦烟是真气呀,自己换个衣服都能被这个混蛋看到,怎么这么巧。

    我门没锁你就能伸着脑袋看了?这是什么逻辑?

    祖应元扒拉了一下胡子,悠悠的说道:“小妮子,这事哇我看就算了,你要是真把陈凌给杀了,那算学院也就不存在了,你也活不下去的。不过这种事事关你的名节,我看呐,干脆就让陈凌娶了你算了,这样你的名节不失,陈凌也算是弥补了过错,还成就了一桩姻缘,我看挺好。”

    柴亦烟简直要疯了,自己嫁给他?这个混蛋何德何能?他倒是想呢,我才不干。我柴亦烟的男人,那必须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你看看陈凌这个混蛋,浑身上下哪里有一点英雄的影子!

    陈凌举双手赞成:“老祖说的对,我看就这么着。反正你也嫁不出去了,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你吧。不过你以后不能动不动就打人啊,你相公我也是有功名的人,堂堂的朝廷命官。传出去让人笑话。”

    他倒是不客气,直接就把祖应元的话变成了既定事实,连相公这种词儿都厚颜无耻的用上了。

    不能反驳祖应元,柴亦烟对这个老头还是很敬重的。

    但是陈凌嘛,该怎么骂怎么骂,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反正他的名声在算学院早就臭了。

    怪不得他不允许学生出算学院的大门,这是害怕他的臭名声传出去呀。

    指着陈凌骂道:“你给我滚到岸上来。”

    “你当我傻呀,到岸上还不被你打死。老柴,我觉得祖先生的话你可以考虑一下,我觉得咱俩挺合适的,这算学院呐,也就我能配得上你。你看,你是女人,我是男人,简直是绝配呀。”

    话刚说完就被祖应元一脚踹下了筏子,扑通一下掉进了河里。说这话打击面就太大了。噢,她是女人,你是男人,就是绝配了?这么说这算学院里面除了你连个男人都没有了?这话太招恨。

    躲是躲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上求饶,反正祖应元在旁边,柴亦烟不敢把他揍的太狠。

    陈凌第一次觉得活下来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柴亦烟下手真的太损了,别的地方不打,专门打脸。这还怎么出门!

    陈凌手里拿着一块青铜镜,左看右看满脸忧伤。

    现在他的脑袋包裹的就像一个巨大的汤圆,上面还有一个丑陋的蝴蝶结。

    也不是柴亦烟是什么心态,不要郎中动手,居然亲手给他包扎,要知道这样你还打个屁,多此一举。

    太变态了。

    女人的心,你永远琢磨不透。

    总觉的柴亦烟的眼里透着一股邪恶。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最让他不满意的就是头顶的这个蝴蝶结,看的出来,柴亦烟对包扎伤口没什么经验,搞不好这是她第一次亲手上阵,自己充当了小白鼠。

    幸好药是郎中拿的,不然陈凌怀疑柴亦烟这么做是想把毒药洒在自己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