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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的尸体一点一点被蛊虫侵蚀掉,司夏看着苏禾的尸体在一瞬间变得干枯,木双笙看着苏禾失去了生机才慢慢走近,捡起了苏禾掉落在地的绿玉盒子,递给了司夏,“你看看,这是花中珍珠吗?”说着,木双笙忍不住回身看了看苏禾的尸体,尸体就像是被吸干了精力的枯树枝一般,纵横的沟壑,就像是失去了水流的河床一般,只余下几根骨头,即使木双笙是久经战场的凉王殿下,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心悸了许久,若是自己也像是这般死去,木双笙只要想到这一幕就觉得有些恶心。
司夏接过花中珍珠的盒子,“我们快点离开这儿吧,说到底,她也是一个可怜人。”司夏说着,自己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扔在苏禾身上,苏禾身上满满都是蛊虫,如果不火化苏禾的尸体,蛊虫迟早会祸害周围的人的,木双笙抱着司夏走了出来,看着化成一片火海的荒宅,心中也是一片唏嘘,“也不知道为什么那般清秀的人会变成这个样子。”
等到司夏和木双笙终于回到客栈,天色已经黑了,何云书和安宁等着他们回来,看到他们二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何云书看着司夏略微带着几分苍白的脸庞,不由得开口,“你脸色有些难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安宁也看到了司夏面色有些苍白,心中也是担忧,只是每一次都被何云书抢先问,不由得有些气愤,悄悄在底下掐了掐何云书的手。
何云书有些吃痛地看了安宁一眼,心中有些不解,好在木双笙和司夏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的别扭,司夏摇了摇头,“你帮我们看看吧,苏禾说我们两个人体内都存在蛊虫,”司夏说着,把花中珍珠递给了何云书,“顺便看看,这个是不是传说中的花中珍珠。”司夏有些疲倦,木双笙看着司夏的脸色有些苍白,心中也是担忧一片,“我先送司夏回去,你跟着来看看吧。”
“嗯,好。”何云书点了点头,跟着木双笙走了。
木双笙把司夏放到床上,司夏面色愈发苍白,身体本来就有余毒,之前有人鱼族的至宝还可以稍微压制一下,现在体内有了苏禾留下的蛊虫,体内的平衡早已消失了,司夏终于支撑不住,面色苍白一片,何云书看着司夏这个样子,忍不住担忧,走上前去为司夏把脉,司夏的脉象有些复杂,司夏体内有火凤凰的心头血,不知名的毒药,还有苏禾留下的蛊虫,何云书皱了皱眉头,“阿夏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花中珍珠。”
木双笙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尽快吧。”木双笙知道司夏的身体十分虚弱,之前又因为流产伤了身子,心中担忧不已,何云书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一眼木双笙,“你的脸色有些苍白,我给你看看吧。”说着,伸手探了探木双笙的脉搏,“你们怎么搞的,怎么你体内也是这般复杂?”何云书说着,语气有些复杂,多了几分无奈,“你们两个真是……”何云书叹了一口气。
“不必管我,先治好阿夏吧。”木双笙摆了摆手,想要说自己的伤势不重要,司夏更重要,何云书却是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我不能替你们做主,也不能只听你一个人的话,等阿夏醒过来之后你们一起商量一下吧。”何云书开口说着,多了几分无奈,“苏禾的话没有说错,你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人,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何云书揉了揉眉头,总觉得他自从遇到了司夏就一直在操心,这一对夫妻总是这般让人操心,真是要让他愁白头才是。
又过了一宿,司夏终于醒了过来,木双笙一直守在司夏身边,脸色有些苍白,司夏皱了皱眉头,“你一夜没有睡觉吗?”声音微微低沉,“何云书呢?我想单独和他谈谈。”司夏坐起身,靠在床边,木双笙看着司夏,“我昨天已经跟他说过了,他不会只听我们其中一个人的意见,所以,你就别想着自己和他偷偷达成什么协议了。”木双笙昨日还觉得有些气愤,今日却觉得有些开心,至少何云书也不会听司夏一个人的意见。
司夏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了,你让他过来一下吧。”
“……”木双笙没再说话,只得听司夏的话,把何云书找了过来,何云书看着司夏苍白的脸庞,“你们昨日的事情,木双笙已经跟我说过了,若是你想说同样的话,就别说了。”何云书一开口就是这句话,司夏听到,点了点头,“我已经听木双笙说过了,你不必再说一遍。”司夏说着,忍不住笑了笑,嘴角带了一点点弧度,何云书看到司夏的笑容忍不住有些气愤,“我真是为你们夫妻操碎心了。”
“要是我命不久矣了呢?”司夏淡淡地开口,“就算是这样,你还是坚持不救他吗?”
“怎么可能?你的身体虽然虚弱,但是还不至于命不久矣。”何云书说着,就看到司夏猛然喝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你这是做什么?你现在的身体经不起这般折磨了。”何云书说着,急忙夺下司夏手里的药瓶,“我真是太大意了,不该放任你这般,若不是想着你这般虚弱……”何云书真是悔不当初,闻了闻这药瓶,“居然是用这个毒药,我真是……”
司夏虚弱地咳嗽了一声,“现在,我真的是命不久矣了,你还要坚持吗?”司夏看着何云书,“有生之年,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了,你还不愿意帮我吗?”
“……”何云书皱了皱眉头,“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吗?”何云书问着司夏,司夏脸色更加苍白,点了点头,看着何云书,“不要告诉木双笙,这是我能够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司夏虚弱地说着,终究支撑不住,昏了过去,何云书看着司夏苍白的脸色,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摸了摸自己的心头,终究还是要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