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www.tianyibook.la,最快更新瑾歌行 !
此次昌平帝对弹劾平王一事的处置,各方势力的反应不一,却都在思索昌平帝现在的心思,揣摩帝心是他们这些人最常做的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伴君如伴虎,朝堂之上做到高位的人,那个没有一个揣摩帝心的本事,没有这本事想要在朝中立足并不简单,要想平安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现在的昌平帝心思多疑,不管是他的后宫、前朝,还是儿子们,大臣们,都是他不能放心的对象,在这样的情况下,揣摩帝心就是他们所要做的第一件事。
……
平王府,外书房。
书房里只有沐焱朗与张先生两人,两人的脸上笑容都不错,“此次事情能够这么快平息,还要多谢先生的鼎力辅佐”。
“殿下严重了,这事属下可不敢居功,咱们平王府最该感谢的还是哪位暗中相助殿下的高人,此次的事情要不是有他的提醒和帮助,咱们还真没能想到这法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收获”。
此次的事情,可以说对沐焱朗没有什么太大的实质性影响,但也不全是没有影响的,至少沐焱朗在他兄弟们的眼中,他的危险又上了一个层次,对手太厉害了也是很无奈的好吧。
而在昌平帝那边,近期沐焱朗都不能再搞出什么事情了,不然就真的会一个不小心就失了帝心,那就真的不好了。
不过在中立的大臣和沐焱朗一方的大臣们的心中,沐焱朗的形象又高大上了许多,倒不是没有人会在心里觉得暗笑一声沐焱朗的好手段,利用关心弟弟又拉拢了一些人的心,但这样想的人不多,更多的认为沐焱朗心地宽容良善,是一个很贤明的君主,他们的心中都认为沐焱朗是最适合的下一任帝王,这还要归功于沐焱朗平日里的人品作为都是极好的。
“是啊,妄我身为兄长,反而比不上一个外人,不怕先生笑话,在那人与我谈说之前我竟是没有想过要给焱瑾准备东西送去”,沐焱朗说的很是感慨,这确实是他心里的真是想法,他一直自诩是一个好兄长,可是…唉。
“殿下,不用如此,殿下您已经是一位很好的兄长”,这也是实话,平王沐焱朗是张先生见过的所有皇家子弟当中,最好的兄长,平王对于瑾王和昌平公主是真的很好很好。
“此事现在算是过了,不过咱们短时间也不能再有所动作了,要不然父皇可能就会真的撕了我,先生回去与众位先生好好商谈一下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做,我估计不久隐秘卫也就该出结果了,到时候又将是一番动荡了”。
“是,殿下放心吧,我回去就找众位过来商讨,既然殿下猜测隐秘卫马上就有结果,而咱们的人又不能有所动作,不知殿下能否请哪位高人帮忙,暗中关注各方势力的动作”。
“这一点先生不用管,我会处理此事,现在这时期我不便有什么动作,也不便多与她过多联络,不过这些事情她也定会想到这些,咱们按兵不动就行”,
沐焱朗知道现在不是与明歌过多接触的时候,那个丫头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还是知道一些她的性子,那是一个最怕麻烦的人,真是难为她为了十三能够做到这般。
“还是殿下高见”。
……
刘国公府,同样是书房里爆出一声大喝“一群废物,废物”。
刘茂很生气,他怎么可能不生气,本来这就是针对平王设下的局,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容易就破了局。
刘茂手下的人早在明歌还在收购物资的时候就已经查到,当时因为有千机阁和平王府的两方在掩饰清理痕迹,所以刘茂知道的就是平王在暗中悄悄收集物资。
国公爷知道后的第一想法就是将平王府的此次动作牵扯到军中粮草一事上来,这是昌平帝最为忌讳的事情之一,而且平王的亲弟弟还在军中,且手握兵权,最好是能够一举拿下。
既然人家都将把柄递过来,怎么能不握住呢,国公府自然就暗中布置准备,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给平王致命一击。
在他们看来此次确实是能给了平王致命一击,但是没想到平王在昌平帝的心中分量不轻,就这样损失了一个好机会。
刘茂之所以会在这时候对平王出手,一是平王正好在这时候将物资给北疆的瑾王送去;二是刘茂的人得到消息‘税银一案’隐秘卫的人已经拿到了确凿的证据,牵扯到的人不少,户部尚书宋文杰八成是保不住了,刘国公府也可能会受到牵连。
若是此时文武百官、天下百姓最为信服的平王殿下要是闹出兵权争夺,这会将人们的关注从税银一案上分散出去很多,昌平帝也会更多的去关注兵权之事,但是没想到平王这么轻松就化解了。
刘茂府里的那位黑衣人眼神如利剑斜了刘茂一眼,脸色黑沉的甩袖离去。
……
刘国公府的一个偏远小院,前朝的流殊太子与他的心腹们也正在说此事,“真是没用,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最后却给我这个结果,看来这刘茂也不过如此,接下来咱们要多加小心,别还没复仇却被这老小子给连累了”。
“殿下,咱们要不要派人多注意一些刘茂这老小子,据我们的人得来的消息,刘茂这老小子暗地里做的事情可不少,要是他的这些事情被查出来,这老小子难保不会出卖了咱们”。
流殊太子仔细想了想,还真不好说,“嗯,就按你说的去办,让他们小心些不要露了马脚,此次的事情虽然他办的很是让人失望,不过也还是不要小瞧了他,这老小子能够在这大庸两朝不倒可见还是有些本事的。
小瞧了他咱们可能会吃亏,还是按之前那样对待他就行,以后,这老小子若是一心一意与咱们合作倒还好,若不是…”,流殊没有说下去,可是在座的人没有一个是不懂他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