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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回到房间,我再告诉你。”穆逸风小声地对许昭昭说。
“我没什么大碍了,你们快回房间休息吧!”穆世雄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小两口。
“爹,娘,我们先回去了。”
穆逸风揽着许昭昭的肩膀离开,还没有走到他们的房间,许昭昭就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转过头来问穆逸风:“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去了番邦平定动乱吗?”
“我没去,这一切不过是我和皇上一起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为了引出三皇子和大哥。”穆逸风推开房门,让许昭昭先进去。
许昭昭听到穆逸风提起穆凌风,心里咯噔一声,转过身紧张地问:“大……大哥?”
“大哥他和三皇子串通一气,企图谋朝篡位,行刺皇上。”穆逸风关上房门。
许昭昭是知道穆凌风的阴谋的,但她必须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我们还查出大哥他不仅和珍妃私通,而且还和珍妃一起毒害了先皇。”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许昭昭适时地转过身,企图掩饰自己异样的情绪。她走到桌边,为穆逸风倒了一杯水。
“就在今天一天,我们将三皇子、大哥、皇后、珍妃全部抓进了天牢,所有相关人员悉数接受调查。”穆逸风走到桌边坐下,接过许昭昭为他倒的水。
“大哥他也被抓了?”
“嗯。爹就是听到了这个消息才会气急攻心晕倒的。”
“那……大哥他有没有说些什么?”许昭昭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她无非是害怕穆凌风在被抓前会把他们那晚发生的事情告诉穆逸风。
“没有,他只是对他做过的事情供认不讳。”穆逸风摇摇头。
“那大哥他……”
“皇上已经下旨,大哥和三皇子将于秋后问斩。”
“怪不得爹娘这么伤心!”许昭昭暗暗地松了口气,如果穆凌风死了,那她和穆凌风之间的事情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她便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嗯,他们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没错,这也太突然了。”
许昭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穆逸风接下来的问题再次让许昭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对了,你之前有没有发现过大哥有什么异样?”穆逸风放下茶杯,突然问道。
在许昭昭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穆逸风的问题让她有些猝不及防,“没……没发现。我和大哥又不经常见面,怎么会发现他有什么异样呢?”
“好了,我们不提大哥的事情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穆逸风也不再问些什么,拥着许昭昭走向床边。
“嗯。”
吹灭了房间里蜡烛,穆逸风和许昭昭背靠背躺在床上,黑暗里穆逸风睁着眼睛,初秋的深夜除了虫鸣,没有任何声音。昭昭睡着了吗?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也在发呆呢?
“昭昭。”穆逸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赫然响起。
许昭昭也没有睡,她心里面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闹得她睡不着:“嗯?”
“你和秦月白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穆凌风的事情已经让许昭昭感到焦头烂额了,这个时候穆逸风又突然提起秦月白,这更让许昭昭手足无措。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哦,这次皇上还请了秦月白和陆十颜帮忙,多亏了他们出手相助,我们才能揭发三皇子和大哥的阴谋!”穆逸风突然想起当宋延辰提起许昭昭时,秦月白失落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
“我记得我们成亲的时候,我是见过秦月白的,他是作为你的朋友来吃我们的喜酒的。”穆逸风补充道。
“没错。”
“那你知道他是盗王之王吗?”穆逸风转过身,望着许昭昭的背影。
“盗王之王?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锦源楼的老板。”
秦月白是盗王之王这件事,许昭昭还是后来才知道的。之前和秦月白在一起的时候,许昭昭根本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个身份。若不是那日在锦源楼,秦月白亲口告诉她,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秦月白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盗王之王”。
“这些我也是听皇上说过才知道的,原来之前宫里的夜明珠被盗的事情,是秦月白干的。”
“是嘛?我还真不知道。”许昭昭心一横,想着既然要装傻那就直接装到底好了。
穆逸风沉默良久,再次开口:“我问过秦月白,他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这四个字深深地刺痛了许昭昭的内心,她伸出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佯装淡定地回答:“没错,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而已。”
“那你们……”穆逸风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许昭昭打断:“逸风,我困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好吧,睡吧!”
两人的交流戛然而止,再无其他。
还好是背对着穆逸风,又借着夜色作掩护,没有被他发现自己的异常。许昭昭将头埋进枕头里,心里五味陈杂,毫无睡意。穆逸风望着许昭昭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
穆逸风不是傻瓜,他知道许昭昭和秦月白有着不同寻常的过去。穆逸风曾在某些夜晚听到过许昭昭的轻声呢喃,那一声声月白悉数落进了他的耳中,从那个时候,他便知道,许昭昭的心中还有一个叫月白的人。
虽然两人自婚后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琴瑟和鸣,但耳鬓厮磨间,许昭昭的脑子里还是会闪过秦月白的模样。
这一晚,两人虽然相拥而眠,却是同床异梦。
按照历朝历代的做法,太祖崩,一后三妃皆当陪葬。但宋延辰并没有这样做,他下了道圣旨,圣旨上大致是说,先皇的妃嫔,若是有仍想留在宫里的,就保留名号,仍然留在宫里,吃穿用度仍和以前一样;若是有想离开的,即日起便可以离开皇宫,自谋生路。于是,很多妃嫔便相继出宫,回到自己的家乡。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凉真儿走走停停,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以前在皇宫的时候,她天天巴不得离开皇宫,现在恢复了自由,真正出了皇宫,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别的妃嫔还有家可回,她一个从小没爹没娘的人还真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家。
“求求你,不要抢走我的女儿!”
就在凉真儿发呆的时候,不远处的摊位前围了好多人,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老不死的,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带着两个手下围住了一个老人的摊子。
“我没钱。”老人家害怕地回答。
“没钱?没钱就拿你女儿抵吧!”那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拉着老人家的女儿就要走。看样子,那个姑娘的年纪还很小。
“爹,救我!”小姑娘拉着他爹不肯松手。
“我的女儿!”
“滚开!”猥琐男人的手下一把拉开父女二人,直接把老人家推倒在地。
凉真儿隔着人群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扒开人群走了进来。
“你们要干什么?光天化日还想强抢民女不成?”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巧取豪夺、强买强卖。
“哟,来了一个爱管闲事的。不错啊!还是一个大美人儿!”猥琐男人看到凉真儿后,眼睛里直冒光。
凉真儿态度强硬,冷冷地开口:“你们放开她!”
“放开她?他们父女两个可是欠了我钱的,今天要么还钱,要么人我带走,或者......你和本大爷走也可以。”猥琐男人走上前,想要触碰凉真儿白皙的脸蛋儿。
凉真儿满眼嫌弃地打掉对方向自己伸过来的手:“滚开!别碰我!”
“脾气还挺冲!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他们欠了你多少钱?”凉真儿不耐烦地问。
“五百两。”那个猥琐男人笑了笑,样子更加猥琐,他伸出五个手指,得意地回答。
凉真儿不屑地反问:“五百两?你骗谁呢?他们父女两个一看就不是有钱人,明知还不起,怎么还会借你这么多银子?”
“哪那么多废话?他们就是欠了我这么多钱。”
“姑娘,你别听他们胡说,老头子我就是一个做无本买卖的糟老头,凭着卖一些杂货来维持生活。而他们三天两头来这里收所谓的保护费,我们若是交不起钱,他们就抢东西。前几次我拿不出钱,他们就警告我,没想到今天就直接要抢走我的宝贝闺女。”老人家在回答的时候,其他商贩也赞同地直点头。
“我明白了,原来是一些地痞流氓啊!”凉真儿不屑地看着对面的三个人。
“老大,她骂我们是流氓。”
“我们就是流氓,怎么样?”猥琐男人上下打量着凉真儿,色眯眯地眼神看得凉真儿浑身不自在。
“不就是五百两吗?我替他们还了。”
“姑娘,那可是五百两啊!”老人家开口提醒道。
凉真儿取下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五百两银票,直接甩给猥琐男人:“这是五百两,你们拿了钱就给我滚,若是以后再纠缠这父女二人,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有钱,那就一切好说,我们走。”猥琐男人拿到银票后,给了手下一个眼神,便离开了。
渐渐地,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都散了,摊子前只剩下凉真儿和那父女两人。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那个老人家说着就要给凉真儿下跪。
凉真儿及时阻止了他,又从包袱里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老人家:“不用谢我,我这里还有一百两,你们拿着,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谋生吧!这些钱,做一个小本生意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我们不能要,姑娘你已经为我们破费了五百两银子,我们还不知道怎样还姑娘的恩情呢!”老人家受宠若惊,将银票又推了回去。
“您就拿着吧!我既然出得起五百两,就证明我不是一个缺钱的人,这些钱对我来说不是什么。”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老人家迟疑地接过银票。
“拿着吧!你们快离开这里,我觉得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讲信用的人,如果你们继续待在这里,他们还会来骚扰你们的。”凉真儿转过头,望了一眼那三个人离开的方向。
“好,那就多谢姑娘了。”
看着父女二人离开,凉真儿才转身继续闲逛,因为救人,她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出宫前,她只带了六百两银票。一张五百两的是为了自己做生意用的,一百两的是为自己的吃穿用度准备的。不过现在,她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不远处的拐角,猥琐男人和他的两个手下正在暗中观察凉真儿,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一直躲在角落里观察凉真儿的一举一动。
“大哥,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其中一个手下问猥琐男人。
“想办法抓住她,让她陪我们玩玩。”猥琐男人露出招牌式猥琐的笑。
“大哥英明。今天不仅赚了五百两,还抱得了美人归。”
“放心,少不了你们的。”
“多谢大哥。”两个手下听到自己也有份儿享受温香软玉,高兴地屁颠屁颠的。
他们三个人一直鬼鬼祟祟地跟着凉真儿,凉真儿起初并没有察觉。
“姑娘。看一看我们的胭脂水粉吧!”
“这个胭脂的颜色好漂亮。”凉真儿被胭脂店的胭脂吸引。
“姑娘真是好眼力。这是我们新上的胭脂,是从塞外运过来的,绝对是胭脂中的上乘之品。”店主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我可以试一下嘛?”凉真儿跃跃欲试。
“当然可以。”
得到店主的同意,凉真儿抹了一点胭脂在双颊,店主随即递给她一面镜子,她拿起镜子看了一下胭脂的试色,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猥琐男人和他的手下。凉真儿心下一惊,装作若无其事地放下镜子。
店主笑着问:“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不过我今天出门没带银子,我明天再来好不好?”凉真儿有些窘迫地回答。现在,她是真的没有银子。
“没问题,姑娘这么漂亮,一定不会放我鸽子的。”店主倒是一个大方热情的人。
“那我先走了。”
“姑娘记得明天再来呀!”
凉真儿出了胭脂店,刚刚的笑容也渐渐退去。她若有所思地走在路上,心里不断地想:那三个人一直跟着她肯定是想报复她,她必须得想一个办法甩开后面的三个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