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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尴尬还没缓解过来,老君叔就立马出来稳住局面,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
饭菜吃着还行,但是不是很符合我的口味,我小的时候很喜欢吃辣,但现在基本不怎么吃了,这菜倒是吃着挺爽,但就是辣。
这饭吃的人很压抑,因为就是吧唧吧唧的在吃,不聊天,哪有这么干巴巴吃饭的,吃了也感觉没吃到胃里,感觉不对味。
隔了一会儿,刚刚上菜的那五个人中的一个进来,“幸哥已经睡了,他醒来后会做下一步安排的,你们不用担心!”说完话也不等我们有无问题,直接就走。看来这帮人从下至下都是一样的尿性,本事大小我们还没见到,这脾气算是给我们打好了预防针。
反正人家不搭理,我们只好自己找事儿做了,小黑待不住,打算出去转转,毕竟第一次来这里,但是老君叔怕他一个人又搞出什么乱子,死活不让去,争吵声被那白衣人的手下听见,然后找了一个人带着小黑出去了,但是要约法三章,只能看,不能乱跑,乱动。
屋里剩我们三个,爸爸又睡去了,而我闲着没事儿,便问起了这个白衣人,老君叔嘿嘿一笑,“就知道你忍不住!”
说起这个白衣人,老君叔他们这帮熟人都爱叫他裴兄,因为他脾气虽然不好,但是很重兄弟情义,要是兄弟有难处,帮到帮不到都会出手相助,依他自己的话说,“此生红颜命薄,桃花不断,无奈知己寥寥,只有兄弟情深,才能慰藉心中苦闷!”光听这几句话,都认为是一个落魄诗人,咬文嚼字,谁成想他居然是一代盗墓大神。
他本名叫裴长幸,当年被我太爷爷收入麾下,遇见之时,他是孤儿一个,孑然一身,但是天生长的眉清目秀,肤白若凝,是那种标准的古风美男,我太爷爷当年也是喜欢他这模样,才收他做了义子。但谁也没想到,拥有这样一副外表的美男子,却有一颗极凶极狠的内心,可能太早失去了关怀,才导致他从小便心狠手辣。
在山上打猎时,下手就极其凶残,人家一般是能抓活的不要死的,就算动手也是打到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就行,而他不然,招招致命,且一枪能解决的事儿,他至少会来三枪,以至于他捕回来的东西,不是脑袋开花就是被开肠破肚,反正血肉模糊的,根本没有食欲,但是他自己不嫌弃,每次都会吃个精光。
后来门内人教他手艺武功,他学的特别认真,那股子狠劲儿不减,这一点倒是得到大家的赏识,加上他很重情义,懂规矩,知道长幼尊卑,不管本事如何,只要是他长辈的,他绝不会顶撞,本着这俩点做人原则,即使脾气怪异,但也很快在道上混出了自己的名号。
开始时候,太爷爷赏识他的本事,安排他自己一个人去盗,但是盗了几个之后,门人就坚决不让他再下墓了。不是因为他没有手段,而是出手太极端,他也懂风水,但是却不爱施展,嫌太繁琐,而且有点自负,总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就可将遇到的墓全部拿下,倒是他运气也好,连盗几个都全身而退,只是苦了那帮跟着他的人,他不管不顾,有了危险可以自救,但是其他人不行啊。
后来太爷爷下了命令,不许他再擅自行动,他不服气,留了一封书信之后,为了证明自己,去盗了一个在圈内所有人都望而却步的大墓,但是不得不赞叹他的运气是真的好,即使这般,他还是退了出来,只不过,被机关所伤,脸上留下了很大一块疤。
开始他以为再无脸见人,便躲了起来,后来太爷爷发了一道江湖令,拜求各门,好不容易将其寻得,又带回门中,亲命金脉之人为其打造一半面具,他这才找到了一点儿自信,但是自此之后,脾气也是愈加急躁,无奈之下,他才被分到了火脉,掌管开山掘棺,自此,江湖上再没了那位风流倜傥,整日风花雪月的幸哥,而多了一位时常感慨,以酒为伴的秀才,不过自己人还是叫他裴兄,外门派唤作,鬼面秀才—裴四儿。
听完老君叔的诉说,我不禁一阵感慨,“也是个可怜人!”
“他可怜?”爸爸原来没睡着,“你是没听你爷爷说他倒斗的手法。”
“先找斗,找到后定个开口方位,然后就是打洞,进去之后,一般人是怕遇到粽子,怕遇到那些东西,他不是,他是怕遇不到,只要那些东西敢现身,但凡能摸的着的,上去先是一把朱砂封住粽子鼻眼,然后拿出一把用带着煞气的刀,朝着脖子就是一拉,最后在来一把麒麟香,天灵盖几根,心口几根,一般的小粽子哪经得起这么折腾啊。要是遇到那种摸不着的,下手更狠,你见过有人满斗跑着去抓鬼吗?所以说,不是他运气好,是他身上煞气太重,不是厉害的都不敢近身,你见过有人会去吓唬一个杀人如麻的罪犯的嘛!”爸爸坐起身来,边说边啧啧道,“真的狠!”
“那这次有他不就好办多了吗?”我笑道。
“好办?”老君叔摇了摇头,“他要是能找到斗,就不会叫我们来了,再说你们卸岭已经不再干这一行了,要不是这次因为诅咒的事儿,你爷爷以身犯险,斗胆问了祖师,这才下了决定让你们自己下来,光靠我,怕是根本请不起这尊大佛!”
“您不说他也会风水吗?”我有点儿想不明白。
“具体的地方我也没去,听他们说,这次这个斗不好搞,罗盘进去就失效了,根本测不出方位来,没了罗盘定位,其他能想到的方法应该都试了试,可就是找不到入口,我这次也是来先去探探水深不深,要是不行,没准儿得请你爷爷出山了!”老君叔一脸谦虚,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