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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犯案子了,抢了一辆马车用来逃跑。”张母很疑惑,想起了张放刚才说他身上的血是匪人的,这件事值得推敲。
“娘,别管,儿子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先走,路上再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张放急切道。
张母看着他焦躁的神色,知道事情不简单,也不再废话,终于上了马车。
张放在家里取走了几样重要的东西,其他的一概不拿,匆忙驾着马车朝南门走去。
沿途,张放陆续看到了很多人家出事,不是传来惨叫,就是大火浓烟,驱马的速度更快了。
行至一处,张放看到路边一棵歪脖子数,就像他遭遇过的柳树一样,活了过来,疯狂袭杀过往之人。
张放看到的时候,已经有五具尸体被树枝串在上面,十分恐怖。这种情形张母也看到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何张放会如此心急,祁水城简直就要沦为地狱了。
甚至和先前的柳树一样,延伸出长长的树枝袭击张放的马车,不过妖树离张放马车较远,都被他躲过了,有惊无险。
跑了一段路,终于路上的难民多了起来,都披头散发,大包小包的拧着行礼在街道上跑。
甚至有人一路哭哭啼啼,满身鲜血,一看便知遭遇了凶险,甚至家人也有可能死在怪物手上。
中途张放更是看到好多人乘机打劫,向弱势的群体索要钱财,更有甚至强抢民女,杀人越货。
好在张放马车前面的人不多,马车也跑的很顺,不过这种幸运又马上被人摧毁了。
张放的马车已然引起了一些心怀不愧之人的贪恋,在这逃命的路上,有一驾马车岂非更好。
祁水城,能用得上马车的人不多,就张放这辆马车,他也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
普通人想要拥有一辆马车,那是难上加难,如此重要的交通工具,大多都被有权有势的人霸占了。
之间张放前面,十几个持刀的大汉一字排开,横在街道上,阻止张放马车前进。
如果马车内没有张母,张放还是有胆横冲过去的,不过为了张母的安全,张放选择停下马车。
“小子,留下马车,所有钱财,赶紧滚。”当先一名满脸横肉的刀疤大汉举起指着张放叫嚣道。
旁边的大汉也是恐吓着张放,嘲笑讥讽,甚至谩骂。
“你们这是找死!”张放怒斥道,一脸狰狞。
留给他逃生的时间本就不多了,此刻竟然还有人打他的主意,他自是十分愤怒。
“今日,就拿你等祭刀!”
刷的一声,张放大刀已在手,已然像一道奔雷朝前面的大汉们冲去。
在壮汉们惊惧的目光中,张放的身体已然欺身上前,同时他们的耳边响起一阵叮铃铃的响声。
连环!
张放扎进人堆里,手中的九环大刀飞速切割,就像高速旋转的电锯,顷刻之间,声声惨叫嘶吼响彻天际。
只见,包括出言威胁的大汉在内,三条大汉已经被削成几截,鲜血四溢,场面血腥恐怖,立时将还蠢蠢欲动的其余大汉震慑住。
他们尽皆吸了几口凉气,满脸恐惧的看着张放,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张放停下身体,飞速回到马车,驾着马车向前横冲过去。
“今日大爷时间紧,就饶你们一条狗命,都给老子让开!”
张放一声怒喝,大有一言不合就杀人的煞气,一众大汉吓得连滚带爬,往边上闪去。
这等杀气腾腾,杀人不眨眼的凶人他们还从未见到过。他们自己平时也只是吓吓普通人,哪有胆子违背。
而通往城门的途中,张放遇到了一名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在被三名歹人追,衣衫不整。
这名女子模样也生得俊秀,白皙柔嫩的鹅蛋脸上有几条黑色的污痕,她一身青色衣裳,乌黑的秀发束成一股,两颗黑得发亮,像宝石一样纯净的大眼睛正朝张放的马车看来。
奔跑的青衣女子一眼就看到了张放的马车,拼命朝张放跑来,大声呼救。
“这位大哥,救命啊!”女子满脸的惊恐、紧张,后面的四名大汉还在紧追不放,张放显然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女子娇弱的身躯,哪能逃脱大汉的穷追,此时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此刻已经跑不动了。
“那些人杀了我的父母,劫了所有钱财,这位大哥,求你发发善心,救救我,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青衣女子用楚楚动人的目光看着张放乞怜道。
张放看了她一眼,就像没有听见一般,充耳不闻,没有一点停的意思,仍旧纵马狂奔。
现在时间紧迫,他哪有闲工救人。为了逃命,他连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出去,即使是他的街邻。
他连整座城人的命都能舍弃,何况是区区一人,他可以说是自私到了极点。
可是!马车刚跑出几十米,他的马车就停了下来。
“放儿!救救那位姑娘!她也是可伶。”张母始终是心软善良,不忍那姑娘落入歹人的手里。
这个世界,不知道多少女子被人丧尽天良的人卖到青楼,生不如死,这些张放也知道。
“娘!这种事太多了,我不可能都管吧!何况我也救不过来。”张放一脸愁容,回道。
“我们现在自身都难保,娘,你也是知道的,那怪异的事,根本不是我们普通人可以对抗的。”张放一狠心,就要扬起马鞭。
“放儿!其他的我们管不了,但遇上了了我们就要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要多积德。”车厢内,张母呵斥道。
途中,她也遇到了不少向他们求救的人,不过张母也知道事态紧急,而张放也不给她时间,匆忙驶走。
这一路上她也是自责,埋怨自己,谴责自己的良心,但到了此刻,她再也坐不住了,她不能再坐视不理。
“好吧!娘,不过还请娘答应我,就仅这一次,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理,就当是他们运气不好。”
张放最终还是妥协了,他也知道张母对他一路以来不理会受难民众的做法有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