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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好想在这安个家!”
多多看着周围的风景,偷偷地瞄了一眼江流云。
“嗯,以后你想吃顿肉也要往山下跑。”江流云大煞风景地说道。
多多拿眼睛横了江流云一下,嘟着嘴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这次江流云摆了一张笑嘻嘻的脸,说道:“可不是嘛,一顿不吃饿的慌!”
“哼,讨厌讨厌,不理你啦!”多多把小手一放,安坐起来。想想又不服气,抓着船沿就摇晃起来。
小船本来就小,这一晃就左右摇摆起来,在湖面荡开了阵阵涟漪。
“好了好了,下次我们也在这建一间木屋。”江流云投降道。
“你说的,不许耍赖!”多多拿开了手。
“不耍赖!”
“拉钩!”
“拉钩。”
拉完钩,两人之间忽然安静了下来。
“咚!”
小船震动了一下,随之又摇摆起来。
“是你吗?”
“不是我!”多多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咚!”
小船又震动了一下,而且比上次更剧烈。
“不好,水下有东西!”江流云快速站了起来。
多多也跟着站了起来。小船一下子失去平衡,差点翻倒。
“啊!”多多尖叫了一声,抱住了江流云。
“不会是鱼吧?”多多有点害怕,声音都有些颤抖。
“有我在,别怕。”江流云握紧了多多的手。
普通的鱼哪会主动撞船而且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管水下的是什么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流云死死地盯着水面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个黑影在绕着小船游动,那体积,比一只牛还要大,那动静估计就是这黑影的主人搞出来的。
“往岸上划!”
不管是什么,总之不能在水里呆了!只要去到岸上,再厉害的怪物也伤不了他们。
江流云控制着力度,尽量不要激怒水下的东西。
小船晃晃悠悠地朝岸边驶去,那怪物也跟了过来,绕着小船。
“咚!”
又是一次撞击!比前两次来的更加猛烈,令得江流云和多多差点没站住。
“咚!”
怪物游出了一段距离又回身加速撞了过来,势大力沉,小船再也没撑住,翻了过去,江流云和多多也双双跌入水中。
“啊!”
女儿家的天性令得多多尖叫了起来,扑通扑通乱打着水花。
“你往岸上游!”
江流云喊,一把将多多往岸边推去,自己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在水里,他们两个无论如何也快不过那怪物,必须有一个缠住它,另一个才能逃生。
在水下,江流云终于看清了怪物的样貌:赫然是一条放大了几十倍的青鱼,只是口中多了一排森然的牙齿!
“嗖!”
怪鱼尾巴一甩,浑然的身体劈开水波,径直向江流云冲来。
江流云避不开,也没有想要避开,伸出双手撑住了怪鱼的双颚,令它无法咬下,巨大的力道将他推出几丈远。
“喝!”
江流云闷哼一声,双手一甩,和怪物错开一个身位。
“嗖!”
怪鱼又是一个加速,冲了上来,但还是被同样的方法挡住。
连续几个回合下来,怪鱼始终奈何不了,江流云也奈何不了它。
在水中,江流云的实力连平时一CD不到,想要碰到怪鱼都不易,即使拳头打在怪鱼身上,也是软绵绵不着力。用真气或许能伤到怪鱼,但那样效果几何不说,自己反倒要先脱力。
还好,江流云回头看了一下,多多已经离岸边不远了,自己再拖一会她就能安全了,到时自己一个人边战边往岸边靠近,或许也能逃得性命。
然而,怪鱼在停了一会后,忽然撇下江流云,朝着多多游去。
“不要!”
江流云目眦尽裂,冲上去就想阻拦怪鱼。可是,鱼儿在水中要拜托开一个人是何其简单。江流云虽然抱住了怪鱼,却又被它轻易溜了出去。
湖岸就在眼前,多多拼命地游着,可忽然赶到腰间一股疼痛,,接着整个人都被甩了起来。
“啊!”
多多刚想叫出来,一口湖水就灌入了他的嘴里,吞没了她的声音。她只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咬着,腰间一片清凉刺痛。
发出声音的是江流云,此时的江流云向疯了一样游过来,聚集了所有真气,一拳打在怪鱼上颚上,直打得上颚破碎,牙齿脱落。
江流云抓起一片刀子般的牙齿,猛地插入怪鱼脑袋。
怪鱼吃痛,放开了多多,不断挣扎着企图拜托江流云,可是牙齿还嵌在它的肉中,江流云借着这点力,死死地贴着怪鱼头部。
江流云将牙齿拔出,又猛的插入,一直重复着,直到怪鱼不再挣扎。
江流云将怪鱼放开,自己也几乎力竭,但还是坚持着,将多多拖回了岸上。
“你撑着,我马上带你下山!”
江流云强忍着泪水,想要抱起多多,却被多多阻止了。
多多看着江流云,眼中充满不舍,刚想说话,却一口鲜血从喉咙里汩了出来。
“别说了,你别说了!”江流云抓起多多的手,就想抱起来,却感觉多多在他手心里写着什么。
多多一边看着江流云,想要把这张脸永远印在自己脑海里,一边用手指艰难地在他手心里写到:
“我……想……嫁……给……”
话未毕,手已经无力地垂下。
“多多,多多,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泪如雨下。
……
江流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山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寨子里,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个码头上。只感觉心里空落落。
吴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手里提着一坛酒,也陪着江流云坐在码头上。
“我们这啊有个习俗,若是家里有女儿出生,便埋一坛酒在桃树下,等女儿十八岁了要嫁人了,就启出来喝了,那叫做女儿红;若是这女儿不幸早夭了,这酒啊,就成了花雕。”
吴大叔一边抚摸着酒坛一边说道:“我身子向来不好,以前啊,多多总是管着我,不让我多喝,现在可没人管我喽!”
说着自己喝了一大口,把坛子递给了江流云。
江流云看了会手里的花雕酒,猛地喝了起来,酒刚入肚,就听见吴大叔轻轻地哼唱了起来:
汝尝品饮桃花雕
汝可曾知谓花凋
一坛情长两心烧
三四语五六泪
焉能诉尽离殇
汝尝品饮桃花雕
汝可曾知谓花凋
若可以此换静好
一坛酒一声碎
愿这一世不再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