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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家中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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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门店,又来到后院,老铁匠直把他领到一处住房。

    进了房,到了老铁匠家里,白齐显得有点拘束,看着身上的脏衣服,又了看这一尘不染的住房,只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得傻愣愣的杵在那里。

    看铁匠见状,呵呵一笑,遂把他拉到桌子旁,将它按在椅子上,道:“你且坐会,我去去就来。”

    白齐见老铁匠走了,松了口气,遂打量起这间屋子,只见这屋子中,一应物件陈列有序,被褥崭新,门窗也似新漆,窗口还种着盆栽花草,端端的是个新屋啊!

    半响,老铁匠归来,手里端着两碗面,见白齐还端坐在那里,又是呵呵一笑,道:“你这娃子,怎的如此拘束,若不是你,老汉我只怕已经被那污秽物闷死了!诺,这有碗面,吃吧!”

    说着,老铁匠推过去一碗,自己端是一碗,大口吃了起来。

    老铁匠吃了一半,见白齐未动碗筷,遂放下半碗面条,道:“你怎的不吃,莫不是不对心意?还有啊,你这到了屋中,为何还蒙着面巾?有甚么怕看的?”

    白齐闻言,只解释道:“我并非嫌弃吃食,只是我生来便丑,怕解了面巾吓坏了您,故而……故而……”

    老铁匠闻言,笑到:“你这娃娃,丑了些怕什么,怎的现在如此怯弱,不妨事,不妨事,摘下来吃面吧。”

    白齐道:“那,我若摘了,您老可得有些准备,千万……千万莫要声张……”

    老铁匠有些不耐,道:“摘!摘!”

    白齐讴不过,只好将缠在脸上的布摘了下来。只见一白毛赤面的猴脸,担心的看着老铁匠。

    老铁匠见状,登时站了起来,打翻了凳子,手指白齐道:“你!你是妖怪!”

    白齐连忙慌张的解释道:“老人家,老人家,我虽然是个猴子成精,可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只是向往人间生活……”

    老铁匠也不听他解释,“哼”了一声,径直冲出了门,复又把门带上。

    只听“咔!咔!”两声,那老铁匠竟是把门锁上了!

    白齐赶忙下地,拍了拍门,道:“老人家!您开开门啊!老人家!”

    白齐听外面没了声响,心中有些害怕,却又不敢声张。拾起了布,又围在脸上。只好要个角落,蜷缩起来,那吃食,却是也一口未敢动弹。

    就这样,月落日升,白齐就在里面猫了一宿,是又饥又渴又是害怕,午夜才将将睡去,此时日上三竿还未曾醒来。

    “嘎吱!”只见门开了,进来一人,正是昨夜的那名老铁匠。

    老铁匠见白齐蜷缩在墙角,面巾又带在了脸上,又见面条一口未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向白齐。

    老铁匠蹲了下来,摇了摇白齐道:“猴子,猴子!”

    白齐悠悠转醒,见老铁匠在侧,门又开着,遂推开老铁匠,拔身而起,冲向门外,只是一天一夜尚未进食饮水,浑身无力,刚跑了两步,还没出门,就被自己绊倒了!

    老铁匠见白齐如此,又摇了摇头,道:“你昨日救了我,我知你并非恶妖,否则老汉我哪还有命在这与你谈话。你不必担心,就在这住下。小心一点,莫被外面人见了,打杀了你,待寻了去处,在做打算吧。”

    白齐听闻,遂起了身,心中一阵感动,拱手道:“多谢老人家,多谢老人家!”

    “昨晚到现在,你尚未吃饭,想必饿了,待我做些吃食……”

    “不必劳烦,不必劳烦,那不有现成的嘛!”

    说着,猴子一瘸一拐的走向餐桌,解开面巾,拿了碗筷,也不顾面条是冷是热,大口吞了起来,一碗下肚,只觉得未饱,又端起昨日老铁匠剩的半碗,也尽数吃了下去。

    老铁匠见状,也未阻止,待白齐吃完,捡了碗筷,道:“我先去把碗洗了,你先坐会,李仙师说今日便可开张,只是你却来了,我便明日开门,这偌大的铺子,十余年里却只有我一人居住,你不必担心,就先在这间屋子里住下罢!明日你再帮忙,切不可在人前漏了面相!”

    白齐道:“这是新屋,我怎么住得?我乃是山野精怪,只有间草垛足以!”

    老铁匠摇了摇头,也不搭话,不在管白齐,径直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白齐闲来无事,自顾自的在老铁匠家中闲逛,左瞧瞧,右看看,动动打铁的器具,摸摸烧炭的炉子。

    见院中有未劈完的柴火,遂拾起斧头,把剩下的都劈了。

    而后又在园中井里打了桶水,浇浇花,泼泼地,细心搭理此间的一草一木。

    老铁匠见白齐勤奋,点点头,又摇摇头,心道:这猴子心地却也善良,手脚也勤快,若留下与我做个劳力到也不错,只是……唉……

    第二日一早,老铁匠给白齐做了饭,也没说原由,道了声有事出门,便走了。只嘱咐白齐,简单打扫一下,好开门,若是有人来,就叫他稍等片刻。

    白齐也没追问,便在厅堂里收拾收拾家务,摆了茶水,安置了座椅,擦了门面。

    半响,转自打铁的屋子,见甚是杂乱,只道这老铁匠虽住处收拾的好,可是这打铁的地方,却好似个乱窝棚!

    白齐遂收了火炭,拾了锤子,清了炉灰,到了脏水,复又扫了一遍地。

    正待整理杂物之时,见角落中杵着个约摸七尺长的棍子,手腕粗细,通体漆黑,上头好似印着不知名的纹络,时隐时现。两头又打上了两个拳头大的八棱铁胆。端是一分霸气,两分犀利,三分厚重,四分神秘。

    白齐遂将它取了出来,拿在手中,本以为会十分沉重,未曾想却刚好趁手,心中喜欢,遂跑到院中,抡了个花,向地上一砸,只见地上的石子尽数被砸了个粉碎,土地也被砸了个大坑,反而那棍子却未伤分毫。

    见状,白齐更加欢喜,拿那棍子耍了半天。

    虽然白齐脚跛,但是却不妨碍身体灵活,劈、挑、扫抡、戳!竟是被白齐耍的有模有样!

    直到有些累了,方才停下。道:“这老人家中竟然有如此的宝贝,不好好收起来,却与杂货放在一起,端是可惜了!若不细看,我还以为是个烧火的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