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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姑县医院,我们见到了专项调查这个探险队违法活动的警察,向他们告知了全部情况。然而却从他们口里,得知了让我不知道,且震惊的事情。
烟雨珂珂原名宁雨珂,她虽然和山魈相爱,也的确为了山魈找轮子哥他们复仇,但是她并非善类。她竟然瞒着山魈,也和轮子哥他们同流合污,从事着非法活动。
给山魈开健身俱乐部的钱,也是从中获得的不当得利。但是死去的山魈并不知情,一心还想着要打击这个犯罪组织,劝她脱离苦海。
此刻警方已经开始部署搜捕宁雨珂,而我原本打算这事到此为止,这趟探险活动八成也黄了。宋沐寰却对我说他检查了那三个人的装备,发现去螃蟹洞的地图和路线图都不见了。
“是宁雨珂拿走的?”
宋沐寰说:“她要去螃蟹洞,看来那里的确有秘密,也是轮子哥他们一心想要的东西且难度不小。否则,这次活动他们四人足以,大可不必再招募我和你。”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去?”
他说:“我原本这趟出来就不是跟着他们探险的,他们的目的与我并不相干。而孟婆你,总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我当然明白,但是现在地图和路线都被宁雨珂拿走了。轮子哥这个人向来是把行进路线紧紧攥在手里的,荒漠和大财神也未必知道,如何去?
宋沐寰邪魅的一笑。
是的,我错了,错把宋沐寰当成一般人了。他想要的东西,有的是手段,凭他的头脑,那几个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晚上整理行李的时候,一个黑褐色的卷轴掉了出来,是凤爷给的卷轴,好像叫做“诅咒之卷”。我蹲下身子去捡,手指一触到那卷轴,仿佛被针炸了一下似的,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金光,紧接着,好像看到一个人影晃过。
那是个男人,身形高大,身着明黄色和墨绿色的衣裤,绣着龙穿祥云的图案,头戴高冠,异常华丽尊贵的模样,说不出来是什么装扮,像是某个民族,又不像。
我手指离开卷轴,又恍然回到了现实。
我咬了咬牙,又再次伸手去摸那卷轴,这回就没那个感觉了。奇怪,第一次从宋沐寰手里接过来的时候也没这样过,为什么刚刚?
我敲开了宋沐寰的门。
他刚洗完澡,裸着上半身健美的肌肉,穿着休闲的运动短裤,一条纯白的毛巾悬挂在脖子上,头发湿漉漉的粘贴着脸颊,水珠一滴滴的落在肩膀上,就像杂志封面的模特一样。不过模特是演出来的,他却是自然而发的。
我皱了皱眉头,侧过脸说:“不好意思,我等会再过来。”
他笑得邪气,抚弄了一把头发,斜靠在门框上说:“孟婆不是一般的女人。既不惊讶也不脸红,还挺让人不爽的。”
“你不是说我是女尸吗?”
他啧啧了两声:“身体是尸,心也是吗?”
我冷言道:“心脏也是身体的部分。”
他挑了挑眉,回身去衣柜里取下浴衣穿上,才出来邀请我进去。
我对他说:“明天就要启程去螃蟹洞,我总得知道点什么了吧?”我把手里的卷轴举了举,“我刚刚拿这个的时候,仿佛看到一个人影,这里的秘密,我也要知道。”
他端起一杯洋酒,抿了一口说:“本来也是该告诉你的。”
我从宋沐寰口中知道的事,超过了我的想象力极限,谁也没想到,那个年代,竟然还发生过如此可怕又无法解释的事。
而这事,在我外曾祖的笔记和苏寒川老前辈的天棱集里都没有记载,恐怕也是他们努力想要遗忘,不敢记录和回忆的事吧。
宋沐寰的太爷爷宋朝欣、我的外曾祖辜程、凤爷百凤晖是在哈尔滨认识的。那一年是光绪27年,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签订,义和团在北方的活动越来越频繁。十一月的哈尔滨冷风刺骨,义和团联合当地爱国青年组织,冲进法国教会,杀了传教士,一度造成了混乱。
宋朝欣就是当时参与义和团行动的其中一个爱国青年组织“鸿鹄兴国会”中的一员。他虽说是做的摸金行当,那个年代却投身各个爱国组织,凭借着一身的本事和高超武艺保家卫国。说来,也不是冲动,除了国仇也有家恨。
那案子做大了,又不知哪个叛徒告发了他,哈尔滨是留不住了,花去一年多时间,带着老婆孩子辗转流亡到了四川。
一家落魄,孩子挨饿,为了生计,他不得不重操祖传的旧业,想着掏个大活儿,一次性解决问题。只要有了钱,就不必再过流罪的生活,可以置产置业,可以改头换面,安安稳稳的在蜀地扎根生活。
以他寻龙觅穴的本事,不久就在小凉山中发现了一处神仙佳穴,趁夜就打了盗洞钻了进去。
这墓说来也奇怪,虽说规格也完整也宏大,有四个陪葬坑,金玉不缺,棺椁华贵,却总觉得哪里奇怪。里面的配制和他所学所知都不符合,既看不出年代,也辨不出墓主人身份。最最奇怪的是,陪葬坑里全是蛇骨,他细细一数,竟有不下白条。
他心中惊惧,觉得此穴甚是奇怪,恐怕东西不能拿。转身本想出去,却忽而发现棺椁边上一队金镶玉的貔貅,足足有人头般大小,相貌端庄周正,工艺精细,以他经验,这东西一出手肯定是价值连城,不仅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九族一同砍一百回头也有余的。
这可是祖祖辈辈都能荣享的宝贝啊。宋朝欣一时就蒙了心,脚步也挪不动了。
他想了想,还是按照祖上规矩在东南角去点蜡烛,却猛然发现那地上已经有一截灭了的蜡烛。他伸手去摸,蜡烛上的蜡还是软的,有余温!
这里并非他一人!他心道不到,警觉的刚要起身,却晚了……
一柄冰冷的手枪顶在了他的后脑上,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