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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随着那团漆黑发亮的黑球自黑筒中放射出来,然后在空中迸发出美丽而危险的焰光,挟带着火焰般的球体横冲直撞地撞击向空中,飞向空中悬浮而止的六大长老,六大长老正在拼命地往前冲,却与那飞射而来的美丽而危险的火球相撞,发出激烈的碰撞,然后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席卷了整个空间,风沙弥漫,形成硕大一个坑。
“小心……全力出击!”六位长老身在空中,感受到那股强大而危险的东西带来的窒息和无法抵御的力量,刹时他们滞然惊悚,当即立断地飞快地向后退却,希望能躲过这致命的一击。尘沙随着爆炸声扬起几丈高的土雾,望着这惊世骇谷的这一幕,阴雪姬吓得脸色苍白失色,双手紧紧抱着小莲,身体有些发抖,惊恐不安地缩在沈原的身后。
尘烟消散,远处是罗刹人得意而狰狞的笑容,六长老被震倒在地,除了轻功极高的鬼蝠逃过一劫外,其余五个人都受到不同程次的损伤,伤势惨重,尤其是冲到最前面的莫柔情伤势最重,头发被焰光烧毁了大半,蓬松而杂乱,脸上一阵黑一阵白,身上的衣袍变成了一条条的布,颤萎萎地抖动着双脚,目光中迸露出惊恐而畏缩的表情,一边双手紧拢着身体,一边吐出黑中带血的沙砾,神情极其狼狈不堪。
“快退开!”冷若寒抓起莫柔情向后退却,大家集体向后离开,逃避这带来的危险气息的火炮,远处那圆筒随着一阵脆响,随着罗刹人疯狂而残忍的嗷嗷叫声,又一颗黑乎乎的圆球再一次向他们冲来,势不可挡。
“笨蛋,这些火弹过于沉重,出筒时只能朝一个方向发射,他们集中在一起逃,岂不是成了明显的靶子?”沈原摇摇头,无奈地叹息着。
阴雪姬娇容失色,神情焦虑不安,悄悄地探出头,眼看着那火弹射向飞窜而来的六大长老,不由得心急若焚,娇声喊道:“几位长老,千万不要聚在一起,分开跑,啊……后面来了,小心……”
几人刹时分开向四周逃窜,然后只听见又一阵轰隆声响起,几人虽逃过一劫,却伤筋动骨,全身疼痛难忍,那震耳欲聋的火弹震得他们口鼻鲜血直流,耳边嗡鸣、头皮发麻。
销烟又一次慢慢地消散开来,那群罗刹人又纵马飞驰,目光中流露出残忍凶狠的神色,恍若一头头凶猛的野兽,狞笑地举起了手中的火器,指向了狼狈不堪,全身伤痕累累的六大长老。远处炮筒边,那几个罗刹人目光闪烁,视线向沈原和阴雪姬频频望来,不时地指指点点,嘴里叽里哇啦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阴雪姬此刻心急若焚,不停地哀求道:“原哥,你快救救他们吧,再这么下去,他们非死不可!”
沈原嗤鼻冷笑道:“他们死了与我何干?”
“原哥……”阴雪姬眼看着那火器不停地喷射出火弹射向狼狈逃窜的长老,不让他们有丝毫待定,急得她直跺着脚,哀求道,“原哥,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看在罗教主的面子上就救救他们一命吧!玄教十大长老,当年叛逃了三人,又被你杀了一人,只剩下他们六个人了,如果他们再被炸死,那么玄教……玄教真的完了?”
“是吗?听师叔说过玄教不是还有五大旗主、九大尊者吗?难道没有了他们,这太阳就不会出来,月亮就不圆了吗?”沈原冷冷地道,心中就是看不懂这几个老不休恶心的嘴脸,死了最好!
“原哥,不能这么算?那些五大旗主、九大尊者都是他们一手提拔出来的,失去了六大长老的管教和震慑,他们只怕会率先叛出‘玄教’,自立门户。那么‘玄教’真的会成为一团散沙,再也无法聚拢,更别提‘玄教’的统一了。”
“想不到他们的威信居然如此高,各自掌控着一群高手,相互制衡着,使尽阴谋阳谋,勾心斗角,难怪谁也无法一家坐大,成为教主。”沈原心知肚明地冷笑着,唇边流露出不屑的讥讽,教主有什么好当的,你们一个个眼睛望直了,拼起命地往上爬,最后得到了又怎样?你的手下心中有你吗?他们是真心奉你为主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君不见当年绝世天骄罗剑何等的强大也没有落到什么好下场,他刚死,大家就为了教主之位拼得头破血流,他的儿子也被赶出了‘玄教’,无怪乎罗铮愤怒之下带走了教主金剑和‘玄阴剑谱’。
“原哥……”阴雪姬焦虑地望着在火器中不停地挣扎地几位长老,不停地哀求着,急得泪花直流。
“别急,那群人似乎又打什么主意?”沈原摇摇手,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几名黑袍人的身上,对于火器并没有放在眼里,六大长老的死活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
“走,大家快闪开!”沈原厉喝一声,揽起阴雪姬先发制人腾飞而起,随即便看见对面黑压压一颗火弹向他们飞来。
“轰隆”一声巨响,躲闪不及的几人被炸飞了起来,生死未卜,轿子也被滚腾的气浪掀翻了起来,倒塌了下来。
“呸呸,真是可恶,真是马不知脸长,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居然敢炸我?”沈原愤怒之极,趁着硝烟尘雾弥漫之即,携阴雪姬母女闪电般冲了出去,眨眼间已临近那群人的上空,形若鬼魅、若隐若现。
“死!”说时迟那时快,沈原身形若电,右手指凭空变出一柄雪亮的长剑,剑声嗡嗡鸣唱,不绝不耳,似乎为即将带来的杀戮而感到兴奋,跃跃欲试。这柄原本纯净若一张白纸的剑宛若无知的孩童,随着龙城和凤凰山庄的杀戮,剑身泛起了丝丝血痕,宛若鲜血染成的,在耀眼的剑刃中放射出血腥和凶戾的光芒,它已经变成了一把凶器,一把喜欢饮血的利刃,一把无情凶悍的剑。
沈原全身瞬息之间迸发出一股冷寒极致的气息,强大、血腥、冷漠而无情等负面反应让阴雪姬感到前所未有的战栗和苍白,几时几何,曾经饱尽苦难的男孩,他的力量变得如此强大;什么时候,曾经痴情而阳光的男孩,他又变得如此陌生、无情。
随着剑鸣声嘹亮振樾,剑光放射出强大的气息,一抹剑气摧枯拉朽般,以势不可挡之势劈出,身影若龙,行动若电,腾跃奔驰,看不清其完整的身影,只看见一缕白色的光芒闪过,然后一片又一片雪亮耀目,刺瞎了众人眼睛,那刺眼的剑气纵横交错,一群群飞驰奔跑,手拿火器的罗刹人连人带马斩成了两半,只看见满天耀目的剑气和一地的血腥,刹得罗刹人胆颤心惊,屁滚尿流,连炮弹也不敢再发了。
白影飘忽,剑气纵横闪耀,沈原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的身后,然后剑光忽闪,如一抹闪电,顿时身首异处,只留下场中那可怕而危险的炮台。沈原放下惊魂未定的阴雪姬,目光火热地盯着漆黑而闪亮的炮台,妖魅地笑了,左手轻轻地放在炮台上,然后那危险的东西便在她们的眼前无声无息地消逝了。
阴雪姬睁大了惊悚未定的美目,惊奇地问道:“原哥,那东西怎么不见了,它怎么……消逝了?”
沈原唇边流露出神秘的笑容,狡黠地道:“天机不可泄露!”转过头,他兴致勃勃地盯望着坠落在地上的火器。出剑时,他把握住了手中的分寸,只杀人,不破坏这些火器。对于他来说,这可是新鲜玩意儿,如果送给雷鸣几把,也许他但能制造出更加强大的火器,嘿嘿……
面对沈原无声无息的速度和势若雷霆的力量,只位长老脸上流露出惊恐不安的神色,如泻气的球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二)
沈原把火器收入龙戒之中,默默地走近,目光冷漠地盯着瘫软在地上的六位老人,唇边流露出不屑的神情,冷冷地道:“哼,一群自以为是的笨蛋,居然自作主张地去攻击敌人,简直是自作自受,活该!”
“你……”冰若寒气得全身发抖,原本还保持着几分冷静和儒雅的性子也变得张狂起来,神情郁闷而愤怒!
“我什么?你在攻击他们前问过我意见吗?没有?在你们的眼里,我只是一个任你们驱使的傀儡,一个任你们摆布的木偶,是不是?你们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心里更加不相信我的能力?真是可笑之极!你以为我对教主之位很感兴趣吗?如果不是雪姬和小莲身在‘玄教’,你们的死活与我无关?我犯不着为你们去拼命。”沈原讥讽地冷笑道。
“原哥……”阴雪姬抱着小莲跑了过来,艳容失色地呼道,“原哥,莫老快不行了,你快救救他吧!”
沈原轻蔑了莫柔情一眼,只看见他倒在地上,脸呈青色,嘴唇发紫,伤势极为严重,急促地喘着气,有些力不从心地摇晃着颤栗的身体,上气接不上下气。其余的几人除开鬼蝠之外,伤势都略有些重,但都能忍住痛苦从地上爬起来,此时此刻,那还是‘玄教’威风八面,无法无天的长老,而是一群四处流离的流民,一群大街上饥寒交迫的叫化子。
“原哥……”阴雪姬哀求道,抱着小莲蹲了下来,望着全身颤抖的莫柔情,心情甚是沉重,脸色愈加地苍白失色,美目中浮上了一层水雾。
沈原长叹了一声,深知就算自己看着他们不管,阴雪姬也不会放弃他们的,毕竟这些长老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就算是有再大的恩怨,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沈原走近莫柔情身边,探手抓起他的手,缓缓地拿起脉来,淡淡地道:“雪姬尽管放心,他功力深厚,虽则皮肉伤严重,但是护住了心脉,不碍事!”
阴雪姬顿时松了口气,眼泪在大大的眼睛中打着转儿,呜咽道:“雪姬真是无用,他们都是我带出‘玄教’的,想不到会让他们变成这个样子?”
“胡说,这不管你们的事?如果不是他们头脑发热,自作主张地去对付罗刹人,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沈原劝尉道,冷冷地环顾六位长老,几位长老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无可奈何地羞愧地低下头去,任凭沈原不停地数落着,想不到任他们六人的力量无法对付一群罗刹人,而沈原却轻而易举地办到了,心里有些自惭形秽。
摇摇头,沈原无奈地道:“雪姬,如今六大长老已经受了伤,我的江南之行只怕要推迟了,唉,还是把你们安全地送回‘玄教’吧!”看着这些受伤的人群,他的心情极为郁闷,如今他反倒成了他们的保镖,这叫什么玩意?真是晦气!
六位长老虽则心有抱怨沈原当时没有出手救他们,可是心知肚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既然你没有把别人放在心上,别人又怎会把你放在心上?面对沈原出神鬼没的功夫,他们自然是心服口服,反正教主还会离开去江南,以后的‘玄教’还是他们的天下,想到这里,这群人的神情又变得兴奋起来。
鬼蝠抖着满是尘土的黑袍,恭敬地道:“教主,你有什么吩咐?”
沈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的轻功倒是不凡,这次伤势最轻。哦,莫老伤势太重,就由你照顾吧!”
鬼蝠气得直翻白眼,埋怨地嘀咕着:“什么我伤势最轻,难道我们都死了你心里才舒服?”抱怨虽抱怨,心里再有不甘,面对教中的兄弟,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莫柔情扶起来,背着他往前走。
沈原无奈地望着被火弹打得散架似的轿子,轻叹地道:“雪姬,看来我们只有走路了,希望前面再没有人拦截我们!”
其余几位长老相互搀扶着对方站了起来,乖得像一群群小孩子静静地等候着沈原的吩咐。
沈原紧蹙着眉头,叹息地道:“你们全都受了重伤,照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走回‘玄教’?还是寻一处安全之所养伤吧!还希望路上不要再有人伏击,我可照顾不了这么多人?”
冰若寒心里弊得差点气血乱叉,右手紧紧地攥着自己心爱的宝剑,青筋直冒,使劲平缓心里的愤恨道:“启禀教主,穿过这片平原有一处聚集之所,我们可以去哪儿养伤。”
沈原执问道:“你敢肯定那地方安全吗?”
水若寒嚅嗫着,气呼呼地道:“‘玄教’在那儿有个落脚的点,我相信那里一定安全!”
沈原冷笑道:“是吗?难道那个落脚之处鬼老儿也不知道吗?”
“这……”水若寒噤若寒颤地低下头,不服气地道,“我不相信那里会有埋伏,而且那里的人都是我的人,凭鬼老儿那些人不是他们的对手。”
沈原唇边流露出讥笑之色,淡淡地道:“你的人很强大吗?哼,自己都被几颗火弹弄得差点被炸死,你的人只怕也抬不上场面?简直太自以为是了?如果那儿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我们自投落网,你该怎么办?难道就凭你们几个伤残人士还能脱险,我先声明,大难当头,我保护的人只有雪姬和小莲,你们的死活由自己作主。”
“原哥……”阴雪姬不高兴地眼色横了他一眼,沈原忙投降地撇撇嘴,改口道,“好吧!只要力所能及,我还是会伸出援助之手的。”
水若寒气得差点吐血,教主的心眼简直比针眼还小,就是没有征求你的意见肆意了一回吧,你就得理不饶人了不是,太气人?你想把我们都气死,心里才舒坦吗?至于吗?
木宁连忙轻咳一声,有气无力地劝和道:“水老,教主,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大家见机行使,如何?”
沈原冷冷地道:“既然大家都想去哪个聚集之所,少数服从多数吧,就陪你们走一趟吧!不过,我的心里还是不愿意坚持看看?”
阴雪姬低声道:“原哥,那个地方非常隐秘,没有多少人知道,而且莫老他们伤势太严重了,还需要用药,我们……如果再拖下去,只怕会有生命危险!”
沈原瞥了瞥生死未卜的莫柔情,轻笑道:“雪姬还是担忧过虑了,那家伙是属蟑螂的,没有那么容易死?”他的目光深沉地望着茫茫草原,忧虑地道,“我还是担心那儿存在着危险,这些伤残人士再也禁不起强烈的折腾,如果再遇上罗刹人的火器,只怕……”
木宁恭敬地道:“教主尽管放心,那些罗刹人把自己的火器当成宝贝,轻意是不会借出来的,我相信就算那十支火器和一门火炮,他们也付出一定的代价!”
沈原摇摇头,心里不以为然,虽然对于罗刹人的出现感觉到有些意外,可是他隐隐还是认为其中必定还会出现一些变故。既然这些家伙执意要前往那个聚集之所,屡劝不听,那么就不要反对了,就算死了,也不关我的事了!默默地伸出从阴雪姬怀中抱起小莲,柔声道:“雪姬,还是把小莲让我抱着吧,如果发现事情不对,我们马上回头。”目光冷冷地扫射了几位长老,轻蔑地道,“这群巩固不化的老不休!”
众人收拾好郁闷的心情,蹒跚地在平原上移动着,随行的‘玄教’教徒伤亡惨重,只剩下廖廖无几的一些人,沮丧地紧跟着他们身后,一路上默默无言,原本以为这次远行‘黄河谷’是个美差,还以为有几位长老撑腰,可以扬眉吐气,可是却想不到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大家的心情尤为悲伤,不知道前面等待着他们的命运又将是什么,这次还有没有机会再能回到‘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