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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曦的天幕白朦朦一片,缓缓地展现出无数般美丽的霞光,如同一条条五光十色的丝线弥漫了整个天空,映射向整个大地。鸟鸣啾啾,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它们展开美丽的翅膀,尽情歌唱,欢快地在绿林中穿梭着。鲜花迎着朝霞竞相开放,晶莹的晨露悄悄地滚落入沃土之中,滋润着肥沃的土地。
乍暖乍寒的季节,杳无人烟的荒山旷野,奇花异卉争艳,把山野点缀得美丽似锦,一阵风吹来,香气四溢,若置身于瑶池庭榭之间。
此刻,一道雪白的身影快若闪电般穿梭而来,袅娜多姿的身姿美仑美奂,翩然若仙。她悄然临近小山丘,停下身影。如藕的肌肤,一双眸子明**人,清澈而深邃如深秋碧水,琼鼻樱唇,美丽若空谷幽兰,独世而孤立,孤芳而幽寒,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她那一双眸子落在远处那青郁的小山丘下,雪裙飘飞,盈盈一握细腰只系着一条碧绿的丝带,修长的身姿似乎随风欲飞。肩头斜挂着一柄宝剑,剑穗飘飞,衬出她明媚照人的容颜,恍若仙子。
让她惊异停足的便是小山丘下静默歪在那里的一对男女,男的俊俏秀丽,却分外憔悴,雪白的长袍紧紧裹着瘦削的身子,却隐隐显现斑斑点点的鲜花,似乎伤势极重,昏厥于此,只是他的双手依旧紧紧地握着一个女子,女子美丽的容颜苍白得可怕,没有一点红润之颜,歪斜着满头的青丝,静静地安睡在男子的身上,没有一点声息。
少女眉宇微蹙,她感受到那女子身上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而男子气息微弱,虽则还活着,伤势却极其严重。究竟他们遇上了什么麻烦,造成如今一死一重伤的局面?魔剑出世的地点似乎就在这附近,难道他们是为魔剑所伤?传说魔剑出手,绝无活口,他们怎么可能活下来?这位公子究竟是什么人?能在魔剑下逃身,那么他的武功高深莫测,看来并不在自己之下,如能救他一命,便能够清楚魔剑的去向。
少女低下身来抱起已经香消玉殒的庄姬,幽然发出声声地叹息,几日前还是羞涩地谈笑风声,转眼间便已经成为落叶黄花,人生之命,恍若蝼蚁。
左手抱着庄姬,右手轻轻提起昏厥过去的沈原,少女并没有感觉到十分吃力,依旧身若轻风,翩然而去,仿佛他们只是手中的剑、飘飞的落叶。
“青石镇”,炊烟袅袅,人群如织,商农士卒纷纷奔走于生活的忙碌之中,明媚照人的少女出现在青石镇,便引来一双双惊异的目光,让他们感到惊异的有少女惊人的美貌,更让他们惊异的还有她的力气,手中的两人虽然不重,但是就算一个大男人也只能负住一人,而她居然能够负着两人,而且看似轻而易举。他的美貌虽然引来一些好色之徒的**,可是不知为何,他们却感觉到这少女恍若天人,让人无法产生丝毫的亵赎和**之情,似乎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少女抱着庄姬,提着沈原进入一家很大的医馆,声音娇脆若黄莺:“大夫,请你看看他的伤势?”
大夫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花白的胡子,面容清瞿,笑容亲和,见到少女,若见天人,慌张把她迎进里屋。
大夫伸手一触庄姬的鼻翼,脸色大变,身子跳了起来,惊讶地道:“姑娘,这位姑娘她……她已经死了。”
“我知道。”少女清冷地道,“我让你看的不是姑娘,而是这位年轻人,他的伤势很重,麻烦你帮他治治。”伸手提着沈原放在木榻上。
“好,我帮他把把脉……”不知为何,大夫感觉到跟少女越近,心里越紧张,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擦擦额上的冷汗,努力屏住心神,忙伸手小心翼翼地为沈原把起脉来,神情变幻不停。
“怎么样?”少女清冷地问道。
大夫不由伸袖又擦擦额上的冷汗,少女身上的气场实在让他心揪,恭敬地道:“姑娘,这位公子的内伤很严重,气息也极为微弱,可是……”
“可是什么?”少女清冷的问,明眸的目光望向大夫,偏偏是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睛,却似乎极其危险,把他的内心完全看透,让大夫的全身刹时汗流浃背。
大夫畏惧地低下头道:“这位公子的伤势极其奇怪,普通人若有如此严重的内力,早已经活不下去了,可是这位公子身上的伤势却自动在慢慢恢复,你说奇怪不奇怪?”
少女一怔,明眸中射出锐利的光芒,娇脆地问:“你说他能够自愈?”
“是……小老儿行医四十年来,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事情,大凡内伤,轻者可运功疗伤,月可愈;重者虽然可运功疗伤,年难愈。可这位公子却不同,经脉在体内自动疗伤,还真是一件怪事。”
“既然如此,你先治他的外伤吧!”少女清冷地道。
大夫唯唯诺诺地上前查看沈原的伤势,伸手轻轻地揭开他的长袍,露出一身伤痕累累的身体,就连静若止水的少女也禁不住惊呼出声来,简直令人不堪入目。
大夫查看了一番,脸色惊讶地道:“姑娘,这位公子的外伤也很严重,身上有鞭伤,还有齿伤,具小老儿查看,这牙印极深,似乎跟这位公子有深仇大恨似的,每道牙印深及入骨。”他小心地揪了揪少女一眼,继续道,“咬这位公子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子。”
少女惊恞地望着大夫,脆声问:“你怎么肯定这是男子所为?”
大夫神情有些自得,肯定地道:“咬这位公子的不但是一个男子,还是位年轻男子。这齿印宽度、硬度入骨,可以看出他的牙齿极好,而且没有坏牙,也没有黄牙和烂牙;年纪大一些的人牙齿总有不同程度的毛病,而且咬人的深度比不上年轻男子;女子的牙又不同,有细有长有尖,咬齿形状也不同。姑娘请看……”大夫托起沈原的肩,露出肩上牙齿,这道牙齿也深及入骨,只是有些尖锐似针,齿印很小,“姑娘,这道牙印是女子所为,它跟这位公子其它部位的牙印是不是不同?”
少女蹙紧眉头,心中疑惑不解:“究竟是怎么样的仇恨,居然让人恨不得咬死他,偏偏对方又放过了他,并没有杀死他?这个咬他的女人是谁?为什么偏偏只有一处女人的牙印,其余的却是男人所为?他究竟什么样的虐待,难道他不会反抗吗?魔剑跟这件事有关系吗?”她心思莫名,感觉到整件事情有些扑朔难明,一切只有等待他醒来才明白,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大夫伸手抬起沈原的身子,惊叫起来:“姑娘,这位公子背上的伤更重。”
少女回过神来,冷冽的目光对于沈原**的身体并没有半点羞涩之意,如同望着一个死人似的,心中毫无涟漪,伸手帮忙把他的身子翻了过来。
沈原背上的伤势更重,血迹斑斑的血渍与衣裳沾连在一起,轻轻掀下衣裳,但能够感受到昏迷中的人肌肉微微抖动,饶是大夫四十年来见过许多伤势严重的伤者,也为之感到震惊!
徐徐掀起沈原的衣裳,两人都瞪圆了震惊的目光,静若止水的少女忍不住用纤纤玉手捂住了樱桃小口,那血肉模糊的鞭伤鞭鞭入骨三分,虽然没有牙咬之印,但是比此更加严重。
大夫脸色凝重,期期艾艾地揪了少女一眼,许久才呐呐地道:“姑娘,这位公子身上的伤势太严重了,小老儿倒有些治外伤的药,可是……可是自愈能力不太强,也许以后会留下许多伤疤,你看……”他禁不住又不停地擦着额头的冷汗。
少女蹙紧眉头,淡淡地道:“想不到他的伤势居然如此重,虽然男人不太在乎身上的伤痕,但是伤痕太多了,还是让人感到心怵。”
大夫陪着笑脸道:“姑娘所言有理,只有……嗯,有句话不知小老儿当讲不当讲?”
少女淡淡地道:“大夫,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大夫擦着汗,呐呐地道:“姑娘是这位公子的朋友还是情人?”
少女眼睛冷冽地瞪向大夫,宛若电闪,吓得大夫身子一个趄趔,差点跌倒,“有话快说,别在这里胡言乱语?”
大夫吓得直擦额上的冷汗,呐呐地道:“既然姑娘跟这位公子没有多大的关系,小老儿就知无不言,言而不尽。嗯,这位公子其实遭受过别人的虐待……”
“我知道,从他这一身就能够明白,还有什么?”少女执问道。
“嗯,小老儿所说的虐待不是鞭伤,是……”大夫顿时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说出来才好。
“但说无妨。”少女蹙紧眉头,淡淡地道。
大夫目光叹息地揪揪还在昏迷中的沈原,低声道:“三年前,小老儿也曾经经受过此病者,曾经青石镇有一位不好女色好男色的小官,最喜年轻秀气的小公子,当时有个十三岁的小公子差点被他弄死,才被别人所知。小公子的家人忍无可忍,联系许多受害者去省城告状,这位小官才被罢免,进了大牢。”
少女瞪圆了双眼:“此事跟他有什么关系?”目光却禁不住望向沈原的*部,脸色骤变,纤手紧紧地握着裙衫,内心翻涌奔腾,她以为沈原只是受到鞭打,却想不到还遭到如此变态的侮辱。对方的手段果真是令人震骇,虽然没有杀他,却在他的内心留下难以磨灭的耻辱。
大夫怜惜地叹道:“姑娘,这位公子也遭受过此次折磨,对于男人来说,受到此等折磨,简直比杀了他还令人难受?”
少女微微低下头,沉吟半晌,伸手自怀中取出一个碧绿色的瓶子,瓶子荡漾着浓稠的晶莹物体,轻轻地道:“大夫,这瓶药是治疗外伤的佳品,你替他擦遍全身,然后用白绸裹住,几日便可痊癒。”
蜀山圣品,万年**,足见它的珍贵。这一满瓶还是稀释过的,每一滴**可稀释这一瓶,下山的时候她带了五瓶。想到魔剑的下落,想到天下苍生,少女还是拿出这珍贵的一瓶万年**为沈原疗伤。
大夫心情激动地望着少女手中的碧绿瓶子,双手颤抖地想去接过来,却又猛地一缩手,脸色畏惧地道:“姑娘,这药小老儿可不敢接?”虽然不知道是何所药,但是光看装药的瓶子,再加上能够几日痊癒的效果,只怕价值不菲,他可不敢有半点闪失,到时候就是哭也哭不出来。
少女清眉微振,容颜上却浮上了一层红云,她跟沈原非亲非故,而且男女有别,怎么好意思为他擦药?原来还以为他的伤势并不太严重,想不到伤得这么重,连医馆也无能为力!明眸闪烁,玉齿轻启:“看在相识的一场,我就帮帮你吧!也许在你的身上能够解开魔剑之秘,为了天下苍生,木兰勉为其难吧!”
稳住心态,少女刹时又变成孤芳幽冷的兰花,清冷地道:“好吧!你去准备一丈白稠或白布,我替他上药后,你用布把他周身裹严,这样才能更好地发挥药效。”
“是!”大夫如遇大赦,急匆匆地奔了出去,满头冷汗直流,真不愿意再跟这位少女同处一室,对于他来说,那简直是酷刑。
少女轻轻依近木榻,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虽然贵为蜀山仙子,说到底还是一位少女,如此望着一位**的男人,还要摸遍他的全身,还真有些勉为其难,想到魔剑的下落就落在沈原的身上,为了天下苍生,她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轻轻地启开玉瓶,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溢满整个房间,少女修长的玉指轻轻地倒下一滴**,又轻轻关上玉瓶,**如水如玉,轻轻地落在沈原的背上,少女纤手飞快地轻柔地舞动间,那**慢慢地化为水向四周溢去,刹间渗入肌肤之中。
启乳、指舞,周而复始,少女频繁地替沈原抹下**,自坚硬的肩头以脚踝,饶是她的心极其坚定,也开始紊乱跳动,心绪急促,想到还要涂抹前面,她的面上顿时飞起一团红云,玉齿紧咬,伸手轻轻把沈原又翻过身来。
轻轻地闭上双眼,努力屏住紊乱的心绪,少女缓缓睁开双眼,让自己注视眼前这不堪入目的身体,脸蛋上又一阵发烫,心里暗想:“师父说我是蜀山千年来悟性最强的天才,怎么能丢了蜀山百名弟子的脸面?男人的身体又如何,以后说不定还有见到更加不堪入目的东西呢?秦木兰,你要记住魔剑是危害天下苍生的祸害,只要救了这个人,就能够自己魔剑的下落,为了天下苍生,忍受这一切吧!”
她的身上四周刹时弥漫出淡淡灵气,一股庄严而圣洁的力量重新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再也没有丝毫小女人的娇羞模样。她的目光望向**的沈原,看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具尸体,一堆骷髅,丝毫动摇不了她的心。
启乳、指舞,周而复始,秦木兰又开始频繁地为沈原抹**,指尖飞快地舞动着,**经过她的指尖慢慢渗向他的肌肤,修复着他的伤痕。就算她的指尖碰触到沈原的**,也没有全点心旌之感,只是奇怪那东西随着她的手指触动却隐隐增大,看来还没有坏掉。
门轻轻启开,大夫嗅着满屋的异香,脸色潮红,眼神震骇:“灵药,这是极其珍贵的灵药?”他的心疯狂地叫了起来。
秦木兰抹完药,整整一瓶**已经全部用完了,足见沈原的伤势面积极大,她轻轻地吐了口气,目光清冷地望向大夫,幽然道:“把布拿来。”
“是”大夫伸手抱起一团白绸递了过来,原本他想用白布,但是少女身上流露出来的强大力量让他心头发怵,故而用了名贵的白绸。
秦木兰纤手一抖,原本卷起的白绸恍若有了生命似地刷地飞了起来,飞梭向整个房间,她指尖一拈,伸手扶住沈原的身子,白绸刹那间宛若飞舞的精灵般扑了过来,展开美丽的翅膀,一层又一层地围绕着沈原的身体舞动,瞬息间把沈原除了头颅之外,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看得大夫目瞪口呆,叹为观止。仙人呀仙人,这位姑娘一定是天上的仙人,这位公子真是有福之人,居然能够认识一位仙人。也只有仙人才有如此厉害的灵药,可生死人肉白骨呀。自己能够有幸认识仙人,也是一生行善积得的善缘。
蓦然,房间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一位壮汉急冲冲奔了进来,大声喊了起来:“爹,出大事了!天大的事!”
大夫顿时吓得全身冷汗直流,怯生生地望向仙子,怒骂道:“小山,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就是出了天大的事,也不能如此鲁莽?没有看见爹再会客人吗?”
壮汉那强壮的身子冲进房间,一张黝黑憨厚的脸上尽是惧色,目光望向美若天仙的秦木兰,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呆滞地痴望着,说不出话来。
“坏了,坏了?”大夫脸色吓得大变,伸腿狠狠踢了儿子一脚,伸手又打了他一巴掌,“臭小子,你想干什么?”
壮汉猛然一惊,大手抓了抓了后脑勺,目光不敢再瞧向秦木兰,呐呐地道:“爹,真是出了大事情,镇上来了好多人,有武林中人,有官员,还有……还出动了军队呢?听说这些军队可不是那些好吃懒做的兵**,而是威猛将军的铁骑兵。”
“什么?”大夫眼睛瞪得好大,惊骇得道,“小山,究竟出了什么大事,惹来这么多大神都到了青石镇?”
壮汉目光悄悄地膘了秦木兰一眼,低声道:“听说西湖上出大事了,昨夜整个西湖被冰冻了,而且死了好多人,还听说王候家的小候爷一家也正巧在游湖,不知是生是死。”
大夫瞪直了双眼:“王候家,那个王候家?”
壮汉大声道:“爹,就是那个什么‘天上神仙府,地下王候家’的王家,那可是大大的权贵,王家虽然不是皇室中人,但是当年先皇出巡江南还被王家救过命,先皇感恩,赐为王候,王家的女儿还做过先皇的妃子呢?”
“真是天大的事,难怪引来如此多的大神,这小候爷是王家独苗,如果他死在这里,坏了,会不会要我们整个青石镇陪葬?这该怎么办?”
“爹,许多老百姓说不知是谁惊动了龙神,引起龙神大怒,才冷冻西湖呢?”
老人挥起一巴掌:“龙神?我还白娘子呢?快去仔细打听小候爷有没有出事,万一出事了,我们只好跑路了?”伸手把儿子推了出去,心里仍旧心有余悸。
秦木兰美丽的眼睛中骤然闪过一道锐光,心里暗想:“西湖冰冻,龙神咆哮,死人,小候爷?这一定会魔剑有关?如今他的伤势虽然稳定了,但内伤一时半会只怕不会好,醒过来也要几天,不如先从王家下手探个究竟?”
想到这儿,秦木兰凝目望向大夫:“大夫,麻烦你照顾他一下,我出去瞧瞧再来?”
老人脸呈苦色,悄声问:“仙子也是为了西湖之事?”
点点头,秦木兰身影转出房间,刹那间便出了青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