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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生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那鬼所穿的衣服,和文武一模一样!
难道说自己爬出来了才消失的?那坟砖又不是他的,怎么他来讨要?
白长生不知道,只是惊地跌坐在地上,噗通一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而此时外面那恶鬼的声音却消失了!
“嘶···”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最可怕的不是有鬼,而是鬼没了动静···这要是听到自己这里的声音来找了过来,那不得被活活吓死?
刚才跌倒的时候,白长生就心说坏了,别被那鬼给听到了。这时候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出来。
等了一会,外面还是没动静。白长生蹑手蹑脚站了起来,想是再凑过去看个清楚,可刚一靠近那扇房门: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白长生这时候刚刚贴在门上还没来得及看,这敲门的声音让自己差点又摔倒。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说都找上门来了,那就拼个你死我活!白长生一阵邪火上来,吱呀呀!
一下子把门猛然推开,跟着看都没看一脚就踹了出去!
“哎呀!我的亲娘啊!”
是季礼?!
只看到他一脸的慌张被白长生踹倒在地上。
“呔,吓死爹了,你来干嘛!”
“你踹我干嘛!”
“我以为是鬼呢!”
“你见到了?”
季礼说着,咕噜一下从地上坐起来,来回看着周围,生怕把那消失的恶鬼再给召唤回来,紧跟着哧溜一下蹿进了白长生的房里。
插好门栓,又用桌椅抵住房门,再死死用身子靠住···
季礼这才安心喘了口气,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到底怎么回事?还真有鬼上门啊?”
之前白长生有些不敢相信,但眼下事实就摆在眼前,自己也不得不信了。季礼没好气的说了句你都看到了还问。
“小子,赶紧把砖找回来给人家送过去吧,那恶鬼和文武一个样子,我估计是借尸还魂来的。”
“用得着你说,能找到我早都去了!吓死小爷了。”
季礼不停拍着胸,还是没缓过来。他听到那鬼上门,一个激灵就醒了,然后也不敢去看不敢回应。
直到外面那声音消失了,季礼又想起白长生也知道这事,这就鼓起勇气把门打开从里面冲出来。
那恶鬼不见了,季礼可待不住了。直奔白长生的厢房,心说好歹得拉个垫背的。
白长生一听,那刚刚有的一点好感瞬间消失不见。
“滚滚滚,还嫌我事不多是吧?”
白长生不想趟这浑水,就把季礼一推让他出去自生自灭,那季礼死活不挪动寸步,就像烙铁焊在了椅子上一样,一脸郑重其事的说:
“小爷我和你是一条绳上的两条裤衩。放心吧,死都不离开你一下。”
白长生没辙了,再气也没办法,毕竟是人家的府宅。这就和季礼俩人靠在床上,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睡了。
直到天亮,俩人一脸的黑眼圈。轮班各自睡了不到俩时辰,又是困倦又是害怕。
咚咚咚,又有人敲门!
俩人一个激灵瞬间搂在了一起,心说这大白天也有鬼上门?这道行也太高深了吧?正是惊恐万分之际,那厢门被打开了:
原来是季付的家眷丫鬟,来给客人准备洗漱的水盆皂刷了。
结果这丫鬟一进来,就看到了床上抱坐在一起的白长生和季礼···
“哎哟,瞎了奴婢的眼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打扰少爷雅好了!”
那丫鬟噌地一下羞红了脸,手上的水盆什么全都掉在了地上,回身就跑了出去。
···
白长生和季礼傻了,怎么就这么跑了?俩人再一对眼,这才发现眼下的窘况,一阵恶寒,赶紧把对方都推搡开。
“要不要脸!”
白长生整理了一下衣衫,坐了起来一脸的不自然。那季礼被这么一推靠在了床上,也是没点好气道:
“怪我喽?”
等俩人不再那么尴尬,外面也已经天光大亮了。季府上下洒扫厨厅正是忙的时候,俩人也不急着担惊受怕了,就一起从厢房走了出来。
到前堂吃了口饭,俩人都很疲惫没怎么搭话,就是感觉一众家奴院工好像都对俩人有些异样的眼光。
“好了,吃也吃完了,我要去祠堂降香了,你来不来?”
季礼一擦嘴巴,冲白长生问着。
白长生不知道这祠堂供着什么,而后一下子想起来了这季礼的身世,当年几近早夭,其父亲去了关帝庙求情。
后来季礼就痊愈了,自此之后,季府上下都十分感念关二爷的垂怜,在府中建了个祠堂,日日降香诚心祭拜。
白长生也是很好奇,这关二爷如此显灵垂青季家。自己也正巧逢着劫难,就想着沾沾关二爷的仙气给自己辟邪。
“走吧,头前带路,我也跟着拜拜关二爷。”
白长生就随着季礼去了祠堂,一路上季礼还跟白长生详细说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说老父亲可没少为自己操心:
虽然自己没得什么功名,但老父亲还是十分得意自己,每天都从家中取出一点金子,留在了祠堂里面。
说等着季礼成婚那天,用那些存着的金子重塑关二爷金身来还愿。而且平日之间,每逢月初,十五腊月,佳节中秋,都会在季府外搭建粥厂。
用来周济百姓的,而且附近的乡亲们谁家有了困难,都可以来季府求援。白长生听到这里,暗自点头。
这季府的季一水,果然是名副其实,不仅才华横溢,而且与人为善,这等人中蛟龙实在难得。
俩人一边聊着,这就到了祠堂门前,季府的祠堂建地很是威武,楠木裹着金边,算是季府上下最精致的一景了。
俩人刚一到门前,就看到祠堂里面冲出来一个人,正是早上给白长生的厢房送水皂的丫鬟。那丫鬟步履匆忙,把俩人给撞了一下。
看到是这俩人,这小丫鬟又想起了早上的一幕,俏脸升绯云,低着头急匆匆跑了。那白长生被一撞,险些摔倒。
季礼上前一扶,就给白长生扶稳了。
“小心点。”
“嗯。”
祠堂里面,正好有个人,正是季一水。趁着清早,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来这里给关二爷降香。
此时季一水正念念叨叨,刚丫鬟来这里一脸羞红说少爷有些特殊的爱好,也没说明白就跑了。
自己跟着也想起来了儿子的身家大事,这季礼二十来岁还没有成婚。季老爷子也有些心急,今天一边上香一边祷告着:
“二爷哟,保佑我那小子早点成家立业吧,找个好人家的姑娘,娶回来我也可以给您重塑金身了。”
正念叨着,就听到身后哎哟一阵声音,季老爷子一回头,正好看到季礼挽着白长生的手,一脸关怀倍至往祠堂里面走来。
···
想起了刚才丫鬟不清不楚说的事情,老爷子气得七窍生烟,一声怒吼,眉毛胡子跟着乱颤:
“你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