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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记忆的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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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雨滴零落,打在摇摆的绿枝和干净的窗台上。咲夜迷糊的横卧在沙发中,百无聊赖的眯着眼睛,修长的玉腿轻轻的互相摩挲,慵懒而惬意。

    相比于略显成熟强势的凌烟和安蒂,她总是显得有些迷糊,文静中又透着一股精灵。其实她生来是个聪慧早熟的女孩儿,但在她过去人生的十几年里,以及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人生中,她有一半的时间处于、并将要处于这种似乎总是没有睡醒的状态——就像大脑总是浸在一片汪洋的大海中,就好像自己一半的神魂不知被隐藏在什么地方。纵然才思敏捷,感官清晰,却好像和周围的世界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总是提不起精神去对周围世界做出反馈,刚刚经历过的事情很容易就被抛到爪哇国,就像一个醉酒和疲倦的人。

    似乎就因为如此,她总是给人一种笨笨的、需要人照顾的感觉,甚至小时候还让人担心她是不是有什么缺陷和不足。然而在她人生另一半的时间里,当她从那片神秘的汪洋中醒来时,她又会变成另一个人,或者说,本来的她,一个聪慧而高洁、令人仰慕的大和抚子。

    她此时穿着一身春季便装,藏青色的百褶裙,深蓝的短袖T恤。裙下玉腿修长而匀称,白皙柔嫩,如皓月一般格外显眼——她有着一副令同性嫉妒、另异性垂涎的身材,葱臂香肩、玉背柳腰纤柔苗条,翘臀酥胸又圆润挺拔,可谓窈窕迷人,玲珑柔软。肌肤光泽莹莹柔和,细腻而吹弹可破,如同上等的奶油。清纯的脸如同花蕾,玲珑雅致,桃花眼中有着红宝石般的双瞳,有时落寞中又夹杂着一股淡漠和慵懒,有时明亮灵动又风情妩媚,有着超然的唯美。藏蓝色长发水润亮泽,直爽而柔顺披在玲珑的身段上,刘海和鬓发搭在莲萼脸蛋的两边。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渐渐从海中浮出水面。她挣扎着打起精神,从茶几上一堆薯片和少女杂志中摸出自己的手机。看着屏幕,她神色有些犹豫和忧愁。

    这时,走廊的大门后传来款款脚步声,一群清纯而艳丽的女孩儿径直推门走了进来。走在前头的一人看上去和咲夜年龄相若,却有着姐姐一般的气质。她有着一刀平的齐帘如瀑黑发,又用一条洁白缎带束着公主头,高洁的脸庞和眉宇间透露着一股清纯和冷傲。她穿着兜帽夹克和格子短裙,身材高挑,比总咲夜还要高半个头,身材恰到好处的介于丰腴和苗条之间,令人艳羡嫉妒。细腻光洁的黑色长筒袜包裹着大长腿上,松紧圈恰到好处的陷入白皙的大腿肌肤中。虽然穿着看上轻松普通,却完全给人“大家闺秀”、“大和抚子”的感觉。

    “优姬?”咲夜见她来了,便立刻坐起身来。而跟在上杉优姬身旁,一个红发少女像一阵风般随着嬉笑声进来。一头火红色的长发热情而靓丽,美艳粉嫩的脸庞如初春新蕾,带着亲切端庄的笑容,水润双唇也如她的头发一样火热,凤眼和柳眉间也是妩媚百变。虽然现在还是微凉的四月天,她却穿着丹宁布热裤和吊带,薄薄的防晒夹克随意的滑落在玉臂上,火红秀发披散在香滑玉背和白净修长的肩脖和锁骨上,轻柔的吊带贴衬着丰腴健美的身姿,白皙温润的玉腿修长而迷人,只穿着黑色的短袜和运动鞋。

    “嘿,我们来啦!”

    西乡凉子——红发少女一进门便笑道。她的身后是本多香月,个子更显高挑,匀称迷人的长腿上穿着朴素的黑色中筒袜,雪白衬衣衬托着丰腴的胸部和健美腰肢,身姿婀娜,前凸后翘。论容貌,她也有着同这“女团”同样的高水准,脸如莲萼,清秀端庄,一头鸦羽般乌黑柔顺的秀发用鹅黄丝带束着一个长长的高马尾,桃花眼和修长黛眉间总是带着一股亲和温柔,是一位体贴又淡雅的姐姐。

    跟在香月身后的,是一位容貌和她相似的少女,一样吹弹可破的冰肌玉骨,一样艳若桃李,只是淡雅端庄中多了许多干练威严的气质。一对紫水晶般的凤眼矍铄明亮,一头如瀑黑发直达腰际,有着三刀剪的姬发式刘海,又用茜色的手绢束着和优姬一样的公主头——这便是岛津茜。虽然此时并非在学校,她也穿着午夜蓝色的校服上装和短裙、以及标准的黑色长袜和女式船鞋,右手上还提着一把黑色萨摩拵太刀。

    而在她身旁的又是一个短发的妩媚少女——西园寺薰,亮泽的黑发留着一个柔顺的齐肩波波头,两侧的修长鬓发搭在清秀艳丽的鹅蛋脸旁,一直垂在丰满酥胸前。肌肤白皙,五官玲珑,如温润白玉水磨而成,一双凤眼中是明亮而妖娆的血红色双瞳,再加上花瓣红唇含着淡雅微笑,嘴角边一颗恰到好处的细小黑痣,反而显得相当妩媚和挑逗。她穿着修身的夹克和短裙,丰腴长腿上穿着轻薄的黑色长筒袜,勤于锻炼的高挑身材健美而曼妙。

    凉子一看现场的气氛,莞尔笑道:“气氛怎么这么沉郁呢?”

    咲夜略显冷淡的瞥着她:“哪里看出来气氛阴沉了?”

    大家都在茶几旁落座,优姬坐在咲夜身旁,轻声说道:“明后天就要动身去中国了,还有爱佳的事情,你和元空打过电话了吗?”

    “正准备打呢。你们怎么比我还急,又不是你们男朋友。”

    咲夜冷淡的吐槽,好友们只是微妙而狡黠的嘘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着屏幕微微舒了一口气,然后又倒在沙发上,神色不禁又落寞而慵懒起来。

    元空驱车出门,行驶在繁华的环湖高架上。天空高远而苍茫,云峰涌动,一股山雨欲来的样子。湖北的天气就是如此,从仲春到初夏,有时阴云连绵、凉风飒飒却半天无雨,有时方才还蓝天白云,几分钟之内便天空骤黯、风雨交加。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铃声是一首怀旧的日本歌曲——《背中ごしにセンチメンタル》,一听这个铃声,他就知道来电的人是谁。

    “小空……”

    对面传来咲夜甜美清淡的嗓音,显得雀跃又迷糊。虽然汉语很标准,但还是习惯的使用了日语的语气。

    听见咲夜的声音,元空由衷的一笑,寒暄了一句。咲夜慵懒又甜蜜的轻轻笑道:“今天天还好吗?已经有两天没联系了……”

    “好吧……那可真是……”元空微笑道。两天时间说久也不久,但是以他和咲夜这种关系的标准来看,每天联系才属正常。

    “这两天没打电话,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咲夜又轻声说道。她惬意而慵懒的趴在沙发上,显得小鸟依人,虽然神色平淡,话语中却让人感受她不经意的娇柔。元空减速把车停在繁华的街道旁,只是打趣道:“当然,不过这些事情暂时就不方便透露了。”

    “知道啦,我只是想知道你没有出什么事。”咲夜轻轻一笑,然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郑重道:“爱佳妹妹出了一些事,你知道吗……?”

    元佳——元空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名字,那个有着月白色长发、玲珑而美丽的身影,不仅长长一叹。有一股惊疑又从心中生起,他眉头一蹙,沉声问道:“她出了什么事情,没有大碍吧?”

    虽然很少见面,也不常想起,但是一旦想起这个妹妹,他又总会感到一股特别的温暖,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怅惘——只是这么隐隐约约的一丝而已,毕竟对于过去的事情,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只要知道还有一个妹妹安然而幸福的生活在别处,生活在那些龃龉和烦乱之外,便是一件很好的事。至于自己是否尽到一个哥哥应有的情义,相比于她的平安本身,倒是不那么重要了。

    “大碍……倒也没什么,稍稍休息一下就好了。”咲夜轻柔笑道。元空又叹了口气:“那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咲夜犹豫了起来,樱唇轻抿而翕动,黛眉微蹙,秋波他顾,一会儿才道:“还是……等我们来了再说吧。我和优姬、凉子她们这两天就要到中国了,爱佳应该也会一起来吧。”

    “她能来就好。”元空淡淡一笑,意味深长——既然元佳能出远门,说明至少她的健康和安全并无大碍,“其实,我应该多去看看她。”

    “是啊,为什么不呢?”咲夜沉默了一下,轻柔而深切的说,“虽然大人们总是有意回避,但如果你自己想去的话,也没人会阻拦,不是吗?你只是……太听话了而已,不要忘记她是你的亲妹妹啊。”

    “我知道……”元空轻轻一叹,又微妙的一笑,“总之她这次来中国,会至少呆上两天吧。如果我有机会的话……如果……我会带着她到处去看看,熟悉一下家乡的近况。”

    “当然,一定要记得。”咲夜也轻柔一笑,语重心长的叮嘱。

    挂断电话后,元空没有立刻发动汽车,只是坐在驾驶座上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