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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的得不到回答,小小法师很郁闷,她还稍微有些恐慌,因为自这游戏开始她就没一个人待过。
而现在这个果冻怪包裹着她,她除了说话别人听不见和不能自由行动外一切正常。
死也死不掉,走也走不掉,果冻怪漫无目的,恍恍惚惚的飘荡,一切事情它都在意却又不在意,它会为一束花而停下半刻,却也会路过茫茫花海而无动于衷,有些深沉也有些落寞。
小小法师渐渐不再害怕,在果冻怪的肚子里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切,外面的一切都很美好,阳光,绿树,鲜花,可为什么这时透过果冻怪的身体看这个世界,她的心中会升起一阵苍凉呢。
她的乐观,她的开朗,她的无谓,她的唠叨,在这一刻居然没有给她任何的能量,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她被寂寞洗卷了身心,嘴角僵硬,她连最擅长的笑都笑不出来了。
眼神中蒙上了一层雾,这不是害怕的眼泪,而是那种历经沧桑世间却只剩我一人的苍凉,痛,痛到痛彻心扉。
一股冰凉刮过了小小法师的脸颊,小小法师愣了,眼泪是一个对她来说陌生又熟悉的东西,她经常哭,但很少因为悲伤而落泪,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这种深入骨髓的感觉怎么抹也抹不掉。
小小法师突然意识到,不是她出了问题,而是透明怪的问题。
小小法师轻轻触摸上她面前的透明怪的身体,她不懂为什么透明怪会选择她,她整个人扑在了透明怪的内壁上“你一定很寂寞吧。”
透明怪一顿,但又仿佛这一秒钟的停顿从未发生过,它又开始了它无悲无喜的游荡,只是这次它的肚子里多了一个小小的人。
小小法师将她的同情全部灌到了透明怪身上,一个或喜或悲都非常容易改变的人,那她一定是一个感性的人。
小小法师就是这样的人,她的感情时常超脱她的理智,她神经大条却又无比胆小,乐观却又比任何人都害怕未知,很多时候是她本能的情感在催促着她做出反应,所以她有时会不看气氛说出不合时宜的话,可她偏偏又对感情极其细腻。
所以现在小小法师几乎是很快放弃了逃跑的想法,她想和这个可怜的果冻人一起,因为果冻人的背上无意中触动了她的心弦。
不管果冻人听不听得懂,小小法师开启了她的话唠模式,她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她跟它说影叶他们,她跟它描述她现实生活的世界,小小法师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效果,但她确实是想把那股浓浓的悲伤冲散哪怕只是一点点。
小小法师只顾着果冻怪,却忘了还有个人都快急死了。
细雨淅淅在原地防备了一会儿并无异样后,就开始仔细的查询周围的各种石头,期待能找出机关什么的,可却都一无所获。
这么大个活人就在距她不足两米的地方消失,这个问题实在是很匪夷所思,细雨淅淅赶忙询问了景天,毕竟这个地方也是他选的,应该知道的会比她多一点。
当可惜的是景天知道的也不多,现在小小法师消失也算是件不大不小的事,毕竟就算是在游戏里消失也总得有个解释吧。
细雨淅淅有些慌,小小法师在她眼里一直是个被保护着,而如今这个被保护的人居然被她弄丢了,一直沉着冷静的她,在此时此刻却相当的烦躁,这都是她的错,她没有看好小小法师。
细雨淅淅拼命的找,影叶和洛言逸因为隔的太远并没有加入他们的行动,景天却运用起了他另一方面的关系,人缘再怎么差有些事他还是能打听到的。
细雨淅淅的地毯式搜索就没停过,就像走丢了孩子的家长似的,细雨淅淅少有的不冷静,居然开始用巨剑砸起了石头。
她不停地告诫自己,这只是一个游戏,这只是一个游戏。
细雨淅淅一直都没有发现,她对小小法师的保护欲太强了,这可能是因为她从小养成的习惯,也可能是小小法师真的对她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这种严密的保护让小小法师十分的依赖细雨淅淅,所以她不会察言观色,小小法师一直都是那个小小法师,因为那些她本该会的是细雨淅淅在帮她顶着。
小小法师对细雨淅淅的依赖也超乎寻常,所以在得知末路可能会把淅淅从她身边带走后,她带着自己的小私心跟细雨淅淅说她想离开了。
她直白到有些自私,她需要细雨淅淅,所以她不希望细雨淅淅离开。
小小法师任性,细雨淅淅纵容,这些让她们两对等的友情转变成了累死孩子和父母的感情,细雨淅淅习惯了她的保姆角色,小小法师也乐在其中。
十多年来,细雨淅淅从未失手过,小小法师被她保护的很好,所以当她突然失职的时候,她会那么崩溃,这与是不是游戏无关,只是单纯的被她自己卡死在了原地。
景天带着消息独自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景天往旁边一站“我说大妈,你对小小法师的保护会不会太过了一点。”
细雨淅淅听到声音才转头,她满脑袋都是小小法师去哪了这个问题,甚至连景天这么明显的脚步声都没听见,她迷茫了好一会儿,才链接起景天所说的话,她对小小法师的保护过了吗。
她不知道,也想不通,因为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这样不对,从小她的这个行为都是被夸赞的。
她们两家从爷爷那一代就是世交,到了彼此父母这一代更是直接搬到了隔壁,小小法师的真名叫顾晓晓,从小到大她听过的最多的嘱托就是“淅淅,你要保护好晓晓哦,她比你小一岁,是你的小妹妹。”
再加上小小法师本来就小小笨笨的模样,更是让细雨淅淅坚定了要保护好她的信念,她从未觉得这中间出了什么错,可现在她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