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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着事情了结过后再索要，等会立刻去向那个17组组长索要装置。”
鲟很严肃的交代道，倒让我有些为难，别人交代的事情还没做完，就想去索要贵重的报酬，会不会被当作贪婪之辈？
装置的威能，正在我眼前上演，像这种强有力的装备，超自然事件调查组不会把其交于外人手中吧。
我现在去索要，能要到吗？又不是金钱那样粗俗的报酬，想要多少给多少。
“现在去要，心急了些吧？”
捡漏都让我「虚心」接受了，再去索要装备，真的很不好意思。
“你小子该不会就想全程捡漏吧。”
鲟鄙夷道：“好歹别人请你来，你不有一番出彩的表现，怎么对得起你伪装出的高人形象。
要是他们嫌弃你太废，中途把你踢出去，你连报酬都拿不到。”
“道理我都懂，所以，你是想让我上阵杀敌，对吧？”
我不懂装置的操作方式与对敌技巧，一想到要对战化形阶段堕魂，心里就没底。
按照规则，同类物种的堕魂，可以感受到灵师的存在。我是鱼灵师，估摸着已经被这大坝里的堕魂盯上了，不管躲在哪里，坐标都是明摆出来的。
它们是反派，可不会跟我讲究一对一的战法，同时对上多位，那样真的会被打死诶。
“有我辅助，你只管安心对敌。听我指挥，你就是无敌的。”
鲟还是那副自信的口气，在他眼里，仿佛没怕过什么。
然而，我却一直不知道他的底气来源于哪里，很普通的作为一条鱼被人类杀掉，很普通的被人类吃掉，很普通的被吓得连识海都不敢出来。
除开知识方面，鲟的种种表现，连普通堕魂都不如！
若非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是绝对不会照它说的去冒险。
看着六位调查员在阴暗的房间晃过来晃过去，前跨步，后退步，纵身一跃，数不清多少拳影落在墙上。
感觉到房间在微微震动，我不禁有些担忧：“我记得这里是拦河大坝内吧？”
鲟应道：“是的，有什么问题？”
“他们这样折腾，不会出事吧，万一把大坝打出个大窟窿，会害死多少人呀？”
首当其冲，我是不习水性的，大坝坍塌那种巨大洪流我是应付不来，没被堕魂杀，却被大水溺死，那可就惹人笑话了，冤枉不冤枉？
“多余的担心，这种大坝结实的很，就算你全力一击，也不一定能打出大窟窿。
耐心再等一会，他们就快清理完了。”
“鲟，当前情况怎么解释，身为灵师的我没感应到堕魂的存在，这些普通人却能轻轻松松找到堕魂。”
“正常，你又不是感应型的灵师，自然不可能感应到堕魂的坐标。这座大坝全部区域都置身在咒杀形式范围中，所以，堕魂可以随便杀人。
至于调查员能找到堕魂，并不是依靠他们自身的能力，而是那个装置，似乎可以感应到周遭怨力强弱波动，从而判断堕魂的位置。”
听完鲟的解释，我又有两个疑问：“又是咒杀形式？该不会大坝内的工作人员都吃了死鱼吧？还有，装置的实用性太牛了吧，有这东西根本不需要灵师存在。”
“不，这次咒杀形式的起源不是死鱼，具体是什么，我暂时也搞明白。”
鲟若有所思说道，它不方便把感应力拢括整座大坝，那样它隐藏在宿主识海的封印会减弱几分，被强敌发现的几率非常高。
所以，尽管很好奇大坝咒杀形式的源头，它也只能忍着，慢慢探寻。
“不要被超自然调查事件组装置迷惑了，那玩意儿只能在前期发挥超强效用，后期几乎难以派上用场。”
前期无敌，后期无用的紫装……吗？听到这种说法，我就放心了，先胖不是胖，笑到最后的才是大爷。
“界限呢？前期和后期的界限呢？”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堕魂和灵师的等阶分布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堕魂有初诞生和化形两个阶段，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
鲟一直没向我提起过，我也一直忘了问，因为平时对话，鲟总是爱理不理，话题东偏西扯，想要问的问题，很快就被带跑了。
现在是追问的好时机，可鲟却不想回答。
“在你进阶前，别想知道，免得你好高骛远，或是失去战斗意念。”
“你不跟我说清楚，才会让我失去战斗意念吧，说得那样吓人，好高骛远是有多远？”
从鲟模糊的回答，我能预想到自己悲惨、恐怖的未来。
“闹事的堕魂清理完了，快收起你的怨力，别人被发现。”鲟提醒道。
“丫的，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就扯开话题。”
心中憋着一腔闷气，迅速收回怨力。
怨力的好处在于离体后，还能回收。而愿力，离体后不管有没有发挥到效用，都会消散，无法回收。
大概就是针对这个弱点，规则才会让愿力克制怨力。
收回怨力没一会儿，房间灯亮了，我双手交叉环抱胸前，靠在门板，看向洪飞贤。
洪飞贤也在第一时间搜寻我的身形，看见我还在房间，松了口气。
“啊——”
房间里仅存的几名大坝女性工作人员发出惊恐的尖叫声，这是第一次看见碎尸的人的正常反应。
尽管最近大坝里最近一直在死人，但死相相对来说，还算考虑了观众感受，没有太过惊悚。
在场的六名调查员都表现得风轻云淡，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碎尸虽不常见，但也适应到能当做平凡之物看待的程度。
四名调查员带着剩余大坝工作人员出了房间，顺带找人来清理这不太和谐的画面。
洪飞贤和另一名女子留了下来，他们两人都是组长级位高权重的大人，可以自由支配其他人。
据那女子刚才的自我介绍，她叫黎文箐，是超自然事件调查组11小组的组长，拦河大坝的任务归她负责。
洪飞贤只是个引路的人，不参与这次事件的调查，等会儿他就会离开大坝。
“我说，像这种动不动就会死人的任务，就不能把普通人移走吗？”
微微皱眉质问道，我略感心寒，普通人的性命这么不值钱吗？
黎文箐摇摇头，说：“之前我们试过，想要离开的人，都会在一瞬间被莫名其妙杀死。而且这里是维持整座城市电力的重要工程，不能没有工作人员运营。
我们一旦放弃这里，整个耶鲁县就会毁掉，那些抱有怨气的人，也都会蜂拥而来查探原因，到时死的人更多。”
好吧，我没想这么多，没站在世界大义看待问题。
这种现象类似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嘛，是强制性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