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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了怪鸟,云望四人离开了这个再次正常的村子,蜘蛛变成了员外,云望变成了车夫。
在车里,二瓜和三条不与他说话,他主动说,两人也不理。
“停车!”蜘蛛大叫道。
云望勒马停车道:“我的蜘蛛员外老爷,有什么吩咐?”
“狗屁员外老爷,我不当了,还给你,憋得慌!”蜘蛛边说边脱衣服。云望没法,也脱衣服,和他换了。
云望一进入车厢,二瓜和三条嬉笑道:“欢迎老爷回来!”
云望指了指车头,然后摇了摇头,二瓜三条就懂他的意思了。
驾,驾,蜘蛛有些生气,一边大叫一边挥鞭使劲抽打马屁股,马拼命的跑,整辆马车使劲颠簸,差点散了架。
“喂,喂,臭蜘蛛,发什么癫,快慢下来!”
“哈哈哈哈,我让你们高兴,让你们高兴!”蜘蛛乐得大笑。
正所谓乐极生悲,就在他感到心情无比畅快的时候,几个壮汉强行牵住马头,使车停了下来。
蜘蛛再也笑不下去,他镇定心神,跳下车前后左右地看,发现没撞死人,也没有撞伤人。
蜘蛛摸了一下鼻子,问道:“诸位,什么意思?”
一个壮汉道:“什么意思,难道你眼睛瞎了吗?”
“没瞎啊,你们没人被撞死,也没人被撞伤。”
“可是你差点撞到我们,吓到我们了,你说怎么办吧!”
“我不知道,你说吧!”
“这样吧,赔我们五千两银子了事!”
“如果不给呢?”
“那就别怪哥几个手下无情!”这人刚说完,其余人都把刀亮出来。
“哟哟哟,我的娘欸,吓死我了,你们赔我六千两银子!”蜘蛛假装颤抖道。
云望三人在车厢里,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嘿,你这该死的家伙,不见棺材不落泪,弟兄们,揍他!”
蜘蛛反应快,迅速退到数步开外,摸出绳子,耍得呼呼作响。
几个人一愣,随即大笑,慢慢向他走来。
几声脆响相继想起,几个人都捂着脸。
“哈哈哈哈,就这三脚猫手段,还想敲诈你大爷,再回去练几年吧,滚!”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迅速形成一个圈,把蜘蛛围起来。
云望三人撩开布帘,静静看着蜘蛛的表现。
蜘蛛眼睛一眯,怒不可遏,他猛力迅疾耍起绳子,但听呼呼风声,手中的绳子只有些许的影子,专往这些人的脑袋抽打。
连连的啪啪声,这些人都鼻青脸肿,两眼金星,耳朵嗡嗡作响,躺在地上无力地呻吟。
车厢里,三条道:“臭蜘蛛竟然会我的招式!”
云望吃惊道:“按他这个打法,我们若比试,我没有胜的把握。”
“道长,谦虚了吧!”三条道。
“没有,我说实话。”云望道。
这时候,躺着的其中一个人向天空发了一支箭,随后箭里冒出青烟,形成一面鼓的图案。
发箭的人仰面躺着,不断发出轻蔑的笑声。
“臭蜘蛛,快上车!”云望焦急地叫道。
蜘蛛站在原地,一脸的不在乎,只是嘿嘿地笑。
“自以为是,骄傲轻敌!”云望一边骂,一边朝蜘蛛疾去,一把揪住他就往车边拉。
“臭道士,你怕什么,他们那点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快上车,来不及解释了!”云望将蜘蛛推进车厢,驾车就跑。
放箭那人笑道:“看你们往哪跑!”
云望一边驾车狂奔,一边暗念天尊保佑,不要被拦住,不要被追上。
云望的暗念没有效果,他的头顶,一个人骑着飞鸿追赶,后面,有人骑马追赶,前面,有人阻截。
云望暗暗叫苦,蜘蛛看到这个阵仗,头脑清醒了不少。连云望都害怕的人,当真不好惹。
云望知道逃不脱,索性勒马停车,再次祈祷能度过这一劫。
见云望停车,一只飞鸿从天而降,停在马车前,一个相貌英俊但面无表情的后生从飞鸿背上下来,朝云望走来。
云望赶紧跳下来,拱手道:“施少会主,幸会,幸会。”
“我一向不与外人往来,阁下何以知道我的身份!”
“虽然许多人不知道少会主的英名,但老朽有幸知道,且今日得以一睹风采,实乃万幸!”
施少会主依然面无表情,声音不高不低道:“你既然知道我,想必是了解得罪我们的下场的。”
“当然,当然,得罪天鼓会的人都要剥皮做成鼓!”
“很好,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我们代劳?”
“少会主,这纯属误会,能否听老朽解释!”
“解释?笑话,我天鼓会从不听解释。”
“我知道,打伤您的手下,老朽实属无心之过。”
“你太啰嗦了,来人哪,代劳。”
“是!”两个手下一应和,合力抬来一面鼓,咚咚地敲。
云望四人先是感到头晕,然后恶心。拉车的马率先晕倒,导致马车前低后高,蜘蛛三人也晕倒了,直接从车厢里滑了出来。
云望见状,赶紧跌坐,双手结寰,调身,调息,调心,运气周身,身体状况渐渐好转。
施少会主见云望安然坐着,不为鼓声影响,甚好没有面子,内心甚是愤怒,但脸部如雕塑般没有丝毫表情。
“所有人一起敲,不可砸了天鼓会的招牌!”
“咚咚咚……”数十面鼓同时想起,声震天地,大树颤动,枯叶飞起,而云望已进入忘我境界,不为所动。
施少会主亲自拿起鼓锤,使劲敲鼓。嘭,鼓被敲爆了。施少会主暴跳如雷,脸部表情变得扭曲。“给我使劲敲!”
所有人把鼓放在地上,双手握住鼓锤,拼命敲鼓。有些鼓锤断了,有些鼓敲爆了,而云望依然面容安详,呼吸均匀。
施少会主惨笑几声,俊秀的脸竟然突然裂开几道口子,鲜血慢慢流出来,随即狂吐鲜血,倒地而死,他骑的飞鸿仰天长叫,竟然把自己的脖子打了一个结,然后也倒地死了。
见此情景,其余人就像受惊的兔子,四散奔逃,一杯茶功夫便无影无踪。
蜘蛛先醒来,便把二瓜三条拍醒。四处一看,一个躺着,一个端坐。
“臭道士,都结束了,起来了!”蜘蛛喊道。云望依然端坐。
蜘蛛到云望前面蹲下,使劲拍了一下。“噗”,云望一大口鲜血喷在蜘蛛脸上,云望随即倒地。
蜘蛛本想发作,但一看情况不妙,略擦去眼睛边的血,赶紧扶起云望,大声叫道:“臭道士,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谁带我们找到祭神鼎啊。”说罢,将云望抱在怀里,失声痛哭,二瓜三条也凑过来,哭成泪人。
三人的哭声小了,嗓子哑了。蜘蛛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把他抬进车厢,我们继续向北。”三人小心翼翼把云望抬进车厢,把马拉起来,牵着往北走,二瓜和三条跟在车后面,声音没有了,可是眼泪是无穷尽的。
突然,车厢里传来一声咳嗽声,三人都听得十分真切,都停住脚步,屏住呼吸。
又一声咳嗽传来,三人立即进车厢,一看云望动了,顿时转悲为喜。
云望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三人眼睛都肿了,于是问道:“你们三个怎么回事,天鼓会的人呢?”
“施少会主死了,他的手下大概逃跑了,我们以为你死了,谢天谢地,你没死!”蜘蛛是这样说的,但他自己和云望都听不见。
云望以为自己耳朵聋了,转而问二瓜道:“,二瓜,臭蜘蛛说什么?”
“他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二瓜的声音和蜘蛛一样,云望也听不见!
云望又盯着三条,但见三条一边嘴动一边比划。云望不知道自己是否聋了,他甚至没注意到是否听见了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