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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瓜三条,照顾好臭道士,我们得赶紧离开,完了就来不及了。”蜘蛛焦急道。
“你怕什么,天鼓会的少会主死了,手下也逃跑了,还有谁能对我们造成威胁。”二瓜道。
“你真是傻瓜,既然有少会主,自然就有老会主。”蜘蛛道。
虽然他们说话和哈气差不多,但相互都听得懂的。
云望因被蜘蛛强行拍醒,所以受伤不轻。
蜘蛛使劲鞭马,快速赶路。云望倒也猜得着蜘蛛的意思,他很欣慰。
天鼓会,一帮会众跪在堂下,堂上坐着老会主。
一个头领哭诉道:“老会主啊,少会主死得冤枉啊。”
老会主一掌拍碎椅子扶手怒道:“究竟怎么回事,快说!”
头领颤声道:“那行有四个人,其中一个老者非常厉害,我们的鼓都制服不了他,于是少会主就,就……”
“气死我了,我天鼓会建立几十年来,没有制服不了的人,马上带我找到这些人,把他们碎尸万段,走!”
老会主骑飞鸿,从空中向北追去,其余人骑马追。
一辆马车拉四个人和行礼,速度自然快不到哪里去,所以很快就被追上包围了。
“那个老头出来,要不然我就毁了你的车马!”
云望挣扎着出了车厢,看见施老会主满脸杀气。他拱手道:“施老会主,闻名不如见面,在下有礼了。”
“你废什么话,还我儿子命来!”
“施老会主误会了,我并没有杀少会主,总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死了。”
“我天鼓会的鼓声杀不了人,就会杀了自己,你想必不知道,在你死之前知道了,你可以瞑目了。”
云望不停地咳嗽,不停地拍着胸口。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想不到你竟然受如此重的伤,再次欣赏我的鼓声吧。”
老会主从飞鸿背上取下一面鼓,拿起鼓锤就敲。咚咚咚的声音不断传来,四人感到头疼欲裂。
云望料定他们四人定然要葬身于此,于是跌坐叹息道:“凉水坳的相亲们,我云望对不起你们,唯有来时做猪做狗报答你们了!”说完,闭上了眼睛。
“且慢!”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暴喝。随后,一把飞刀将鼓皮扎了一个大洞,鼓声戛然而止。
一个一身白衣,面蒙白巾的女子站在树枝上,左手握着剑,发出几声冷笑:“卑鄙无耻的天鼓会,乘人之危,传出去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妖女,你算什么东西,敢破坏老夫的好事。”施老会主怒道。
“本姑娘是什么东西,不劳你动问,你只要知道本姑娘是你们天鼓会的死敌就行了。”
“哈哈哈哈,我天鼓会的敌人多了去了,你就放马过来吧。”
两人随即开打起来,刚开始还打个平手,但慢慢的白衣女子便占了上风,施老会主渐渐不支。
一掌互击,施老会主退出两丈开外。“你,你是毒手神尼的人!”
“哈哈哈哈,老东西,算你有点见识!当年你暗算毒手神尼,现在她的人来讨债了。”
施老会主一声冷笑,大手一挥,他的属下便各自从背上取下一面鼓,敲击起来。
“雕虫小技!”白衣女子说话的同时,一个旋风转,数十把飞刀全部脱身,朝数十个天鼓会会众飞去。
连续的啊啊惨叫声后,施老会主的属下全部倒下。
施老会主见大事不妙,跃上飞鸿背上想溜,飞鸿刚缩腿拍翅膀,就被数十把飞刀击中,一身白毛渐渐变红,慢慢倒了下去。
“妖女,老夫跟你拼了。”施老会主怒不可遏,抱着必死之心冲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从容地拔出宝剑,扔掉剑鞘,双手紧紧握住剑,等对方的拳头离她只有一拳距离时,剑横劈,施老会主的头颅便离开了脖子。
白衣女子取出一块白色丝巾,擦去剑上的血迹,剑入鞘,然后转身就走。
“姑娘且慢!”云望道。
“叫本姑娘何事?”
“感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必说,救你们只是顺带的事,我的目的是杀了施老贼。”白衣女子说罢就走。
“姑娘留步!”
“你这老头好烦,有话快说,姑娘我忙得很!”
“如果在下猜得不错,姑娘应该是毒手神尼的大弟子,飞刀梅芳!”
白衣女子大惊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毒手神尼前辈收了四个弟子,梅芳,善于使飞刀,兰芳,善于使飞针,竹芳,善于轻功,菊芳,善于易容!”云望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熟悉我们的底细。”
“论起辈分,我应当是你师兄!”云望苦笑道。
“这不可能,师父从没说过我们还有师兄。”
“毒手神尼老前辈可能提起过一个人,仁风!”
“没错,师父曾提起过此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仁风的徒弟,云望!”云望说罢,撕下伪装,露出本来面目。
“哦,我知道了,你是仁风老道的第三个弟子。”梅芳摘下面巾笑道。
“想不到你竟然知道我!”
“师父她老人家曾提起过你们师兄弟四个,说你最善良最老实,练功从不偷懒。”
“哪里哪里,她老人家过奖了,哦对了,她老人家过得可好?”
“不好,十年前师父被施老贼暗算,虽然保住了性命却终身残疾,哎,为了报仇,我苦练飞刀,最近终于找到天鼓会的下落了,这才前来报仇,凑巧救了你们,欸,你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呢?”
“我受了伤,这才沦落到此地步,若非你来得及时,我恐怕就要去服侍天尊了。”
“哦,那你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我离开他时还挺好的,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你不在道观待着,跑这么远干吗来了。”
云望于是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梅芳点头道:“难怪你会说对不起凉水坳的乡亲们,明白了!”
“梅芳师妹,我师父在郁枫道观。”
“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两位老人年轻时曾有过一段深刻的往事,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但他们都难以释怀,岁月不饶人,两位老人时日无多,就让他们见上一面,了却一生的恩怨吧!”
“你说得没错,我回去后立刻安排,云望师兄,前路多艰,请珍重!”梅芳拱手道。
“师妹珍重!”云望也拱手道。
梅芳离开了,云望四人也上车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