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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风师兄援手!”
“小事而已!”
风晴川摆摆手,很是亲热的道:“楚师弟,你最近名头可越来越大了啊,听说你将樊冲那帮人欺负残了,哈哈,我前几天还想着,三爷突破先天之后,那帮炼气期的小子可就捡大便宜了,没想到你居然继承了我的衣钵,可喜可贺啊!”
什么叫继承衣钵?楚越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风晴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第九峰的人被他挑战怕了,其余十一个峰头却没人认识他啊,只要去挑战,绝不怕没人应战。
“楚师弟,你这修为提升速度快得有点吓人啊,一个多月就提升了两个小境界,是不是有什么秘诀?方不方便和我说说,应该没什么不方便,对吧?”
风晴川一脸强烈的求知欲。
“不方便!”楚越当然不会被他给绕进去。
“哎呀,可惜,那算了!”
风晴川惋惜的摇摇头,突然肃然道:“不过,今天的事情你也太不小心了,冰蚕丝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可断魂谷大多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你以为都像三爷我这样见识不凡?像宋无理那些人,你给他看见,那简直就像狗见了屎……呃……总之,就是肯定会眼红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
“哈哈,我是说,你那啥玩意儿为何不拿出来让三爷我看看呢?”
风晴川打个哈哈,却是半点尴尬也无。
楚越无语,将那飞爪拿出来,他倒也没怀疑,风晴川给他的感觉是个随意率性的人,说看看那多半就真的只是想看看,就算看错了,谷内谁敢抢东西?
“哇哦,这么粗一条?”
风晴川惊道,然后劈手一把抢过去,翻来覆去的看,眼神有些古怪,似乎意外比惊讶更甚。
“什么叫这么粗一条?”
“你这太奢侈了,你看看我的,是不是小了很多?”
风晴川说着撩起外袍,内里腰上挂着一柄飞爪,和楚越的大同小异,只是连接的冰蚕丝几乎细了一大半。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以后说不定还得还回去,何况要分解也麻烦不是?”
楚越摊摊手,冰蚕丝被要回去的可能性虽然不大,但风舞兮终究也没说送给他,所以实际拥有人还是她,万一哪天遇到,那姑娘又突发神经呢?
有备无患嘛!
“哦,那人还真是大方啊!是个姑娘送你的?”风晴川将飞爪扔回来,贼兮兮的笑。
“不过就是暂时借来用用而已!”
风晴川笑得更诡异:“哈哈,明白,看来也不必我介绍妹妹给你认识了,小子,我看好你,有前途!”
这种事情解释不清楚,特别是别人早就想歪的时候,你越是解释别人就当你在努力的掩饰,楚越深谙其理,闻言便只是笑笑,不再多说。
两人一路闲聊,基本上都是风晴川在说,诸如出谷之后小心偷袭啊,怎么看凶兽实力啊之类。
楚越本来听得津津有味,他实战经验虽然丰富无比,可是凶兽种类繁多,他也所知有限,能了解多一些总是好的,然而最后风晴川自己说漏,原来他不过比楚越早来不到一年而已。
“我虽然没经历过兽潮,可这些东西都是从有经历的师姐处打听来的,决计不会出半点差错!”
风晴川振振有词,毫不脸红。
刚刚他说在兽潮中如何纵横的时候,好像也是这幅表情吧?楚越暗感无语之余,也颇为佩服,一个炼气期弟子几个月时间就能将名头传到别的峰头去,绝对有其过人之处。
而且,不管风晴川的消息怎么来的,至少也不是无中生有,可借鉴之处肯定还是有的。
鉴于消息的严重缺乏,楚越决定在出谷前的这些天一定要去演武堂将关于凶兽以及太平山脉的资料恶补一番。
十天之后,楚越混在炼气期弟子中间踏出了断魂谷山门。
阻击兽潮的断魂谷弟子以三天为一个时间间隔,分批出谷,先是虚实境级别的长老,然后入微境的护法,跟着是先天境的弟子,炼气期的弟子,最后是打扫战场的杂役。
从第二批开始,每一批次弟子出谷的时候,各峰和山门都有一队执法队随行,执法队的执法原则只有两条:
一、不私斗。
二、不后退。
执法的方式则只有一条:违者杀无赦!
原则上,出谷的弟子是以小队为单位出发。
但是谷外不同于谷内,弟子相互之间都要随时提防,一个不留神说不定就会被人杀人越货,执法队不过区区三五十人,怎么可能看得住数千人的大队?
因此,离开山门不到三天,数万弟子就开始陆续走散,前后左右人员拉开距离达数十上百里,执法队更显得力不从心,只能跟着主流大部队,边缘游走的任其自生自灭。
~
出谷之后第五天。
楚越站在一株大树顶端,望着远方连绵的山峰,一边暗自对比宗门发下的地图,一边计算路线。
从断魂谷到太平道,必经之地有长奓山、飞鱼涧、烂水滩、乌风岭、盘蛇林、杧山,直线距离近两千里,实际路途绝对超过三千里。
这条路每年都会被断魂谷的高手扫荡一次,再加上又是虚实境的长老开道,然后护法、先天境轮番蹂躏……所以,等楚越这些炼气期弟子经过的时候,凶兽基本上已经绝迹。
以这条路为中心,偏离个百八十里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大致方向不错就行,要是偏离多了,万一遇到某些游荡的强大凶兽,那就自求多福吧。
楚越现在就游走在这条路线偏离的极限,不是他喜欢冒险,而是迫于无奈。
因为在出谷的第二天,他就被樊冲的人盯上了。
樊冲那帮人被楚越搜刮了海量的贡献度,弄得面子里子都没有,想要报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得有这么一个以多欺少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执法队?
执法队又不是楚越养着的,难道还能一直不走?
只要执法队一走,面对几十人的围攻,楚越就算再厉害,也会被瞬间击毙,饮恨当场。
所以,在第三天的时候,楚越就悄然离开了大部队,樊冲的那帮人也立刻衔尾而来,同时开始幻想用那些手段来蹂躏楚越以发泄他们的怨气。
然而现实终究比理想残酷得多——
丛林追击战,这些人给楚越提鞋都不配,特别是炼气期弟子还没有剑气外放、御剑杀敌这类远程手段,在他的陷阱面前更显得有些不堪一击。
在被楚越以陷阱配合弓箭弄死弄伤十余人之后,追踪的数十名弟子不敢再贸然冲击,开始抱团逐步推进,有了防备,伤亡果然大大降低。
可是这样一来,主动权就完全被楚越掌握,他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带着一群人就像遛狗一样。
追赶的人几乎被气疯,楚越其实也有些两难,他并不想和这些人毫无意义的纠缠,尽快赶到太平道去赚取贡献度才是正理,这些人就算杀光,恐怕身上也没多少元石。
但是,要摆脱也不容易。
“没有机会,那就只有创造机会了!”
楚越站在树梢上,望着远处的山坳喃喃道。
地图显示,山坳下就是垌河,那是源于杧山,经乌风岭,逐渐汇聚冲击出烂水滩,直落飞鱼涧,最后往东南冲出太平山,汇入断魂沼泽的一条大河。
楚越现在所在已经是长奓山的尾部,也是垌河的下游转折之处,沿着垌河往上就是飞鱼涧。
夕阳西下。
楚越从树上甬身落下,踩着夕阳的余晖往西而去。
~
“钟师兄,又有两位师弟重伤不治,那小子太狡猾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距离楚越数里外的丛林,一圈人正围在一起。
“是啊,只看见那小子在前面跑,人追不上,还一会伤一个一会死一个,这还怎么打?”
“就是,钟师兄,你赶紧想个办法啊!”
“……”
一圈人七嘴八舌,纷纷将目光投在一个颇为老成的少年身上。
“急什么?我早就提醒过了,你们要不是心存轻视,急功冒进,会有人受伤?开始的时候不听我的,现在知道问我了?”
钟师兄冷笑道。
周围人都面色尴尬。
他们有的是被楚越挑战过的,自然知道他的手段,但是想着大家这么多人,那小子再厉害,一人一刀也就砍死了,而有的人呢则根本不信邪,一个十来岁的毛孩子能有多厉害?
所以,这些人其实并未太过重视,现在进退两难,才想起找领头的钟师兄想辙,被奚落了自然也无话可说。
钟师兄目光一转,放松了语气道:“你们也不必担心,樊师兄早就有安排,我们只要不将那位楚越师弟追丢了,就算有功,樊师兄到时候自然论功行赏,一个都少不了。”
“难道还有其他人?”
钟师兄点头:“不错,早就有人在前面等着他自投罗网!”
“这都安排好了,那还要我们来做什么?”
有人不满。
钟师兄不屑道:“没脑子就别乱问,要不是我们这么追赶,你觉得他会往这个方向跑?他要是不往这边跑,又怎么会自己跑进陷阱里去?”
“这倒是!”
“那前面埋伏了多少人?”
钟师兄倒也没隐瞒,只是看起来有些神秘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一个!”
“一个?”
“就一个人也能叫埋伏?”
“对啊,一个人直接杀上去不就得了,还用得着先让我们将人赶过去搞埋伏?”
“就是!”
一群人议论纷纷,均感不可思议。
钟师兄眼中露出回忆之色:“那人跟你们想象的不一样,他明明只是炼气期的修为,我却亲眼看见他以一种奇怪的手段杀死了一头成年的铁背野牛,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成年的铁背野牛?”
众人惊呼。
铁背野牛可不同于风狼,它是黄阶凶兽,天生就能进行一次突破,成年之后就相当于先天境初期的武者,而且力大皮厚,杀伤力极为惊人,一般先天境武者也不敢轻易招惹。
“他是谁?”
“我只知道他叫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