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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芷有些诧异,容远曦可是出了名的话少,如今竟然开口询问她。
诧异归诧异,戏还是要做足的。琴芷又悄悄觑了凌如沁一眼,瑟缩道:“三小姐今儿个早上还差点打了六小姐。”
“你血口喷人!”凌如沁再度尖叫出声,她被江国候惯坏了,也向来无人敢顶撞她,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针对,她几乎气急攻心。
清妃彻底震怒:“墨鸢虽是个庶女,我也知道她在侯府上地位比不得两位嫡小姐,我只求她平安待到十六岁便嫁进明轩王府,我倒是不知侯爷竟是由着这些人这般欺负她的?”
“清妃娘娘息怒。”云心怡自人群中起身,跪倒在地,“小女昨夜一直念叨着特意为清妃娘娘准备了表演,唯恐娘娘不喜欢,她为着百花宴的事一宿未睡,今日大约是有些头昏脑涨,还望娘娘莫怪才是。”
云心怡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只道凌如沁是为了清妃才这般失态,清妃若是再责怪下去,倒是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凌墨鸢却哭的越发厉害了,她倒与那些扭捏作态的大家小姐不一样,只是不顾形象的哭。偏生长得极美,一众男子只觉得被她哭化了心,连容远曦亦是饶有兴趣的朝她多看了一眼。
“都是我的错,娘娘不要怪三姐才是。”凌墨鸢抽泣着断断续续道,“以后我不出现在三姐跟前就是了。”
清妃一听这话,那哪能啊,这样凌墨鸢岂不是委屈死了?当即她也顾不得云心怡,开口便道:“这三小姐这般没规没距,就留在尚书府别回去了,我留下我身边的李嬷嬷教她一月规矩,尚书夫人没意见吧?”
她也不问江国候和云心怡,只问了尚书夫人。
尚书夫人忙不迭的起身拜倒在地:“全凭娘娘安排。”
凌墨鸢心中笑岔了气,凌如沁这下可是惨了,有家不能回,还要受李嬷嬷的管教学规矩,怕是这一个月都没有好日子过。
她心中畅快,一个不小心就忘了继续哭。在场众人倒是只顾着听清妃说话,无人注意到她,唯有容远曦,目光看似无意的往凌墨鸢这里一瞥。
嗯?好像有什么不对?凌墨鸢突然反应了过来,她愣了两秒,嘴巴一张,又是“哇”的一下哭出了声。
容远曦眼睛微眯,嘴角似是蓦地噙上了一丝笑意。
凌墨鸢在心中暗暗感慨,这容远曦看她的目光总觉得怪慎人的,似是把她看透了一样。这可是她未来的夫君,现在看来却是个不好糊弄的。
凌诗函端坐于席上,见事情已无转机,起身便将云心怡扶到座位上,对清妃恭敬道:“多谢娘娘替侯府管教妹妹,诗函谢过娘娘。”
清妃满意的瞧了凌诗函一眼,这倒是个懂事的。
凌墨鸢在心里不屑的撇撇嘴,她也原以为凌诗函是个好人,只是在原主记忆里,治疗伤疤的药分明一直都是凌诗函派人送过来的。
这还不够了然?凌诗函不过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罢了,俗称白莲花。
而且她刚才分明注意到凌诗函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的往容远曦的身上瞟,莫不是这大姐喜欢容远曦,所以才恨透了自己?
她哭的有些乏了,瞧着清妃桌上的食盒就有些眼馋。
早上的鸡腿被凌如沁摔在了地上,她还没来得及吃口东西就匆匆出了门,又哭了这么久,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凌墨鸢默默的低下头,巴巴的瞧着眼前的食盒。戏要做足,她这个伤心欲绝的人,怎么能主动去吃东西?
她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抬头看了一眼清妃,指望清妃能看出她对食物的渴望。可惜清妃正忙着和李嬷嬷交代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她。
唉,这个桂花糕,牛肉饼啊......
嗯?容远曦在干什么?
凌墨鸢余光瞥见容远曦突然拿起面前的牛肉饼放进了口中,细细咀嚼咽下,然而朝着她瞧了一眼。
他的眼中分明都是笑意,凌墨鸢有些诧异,容远曦这好像是在逗她?
这个闻名全国的冷面王爷,居然在逗她?
凌墨鸢咽了口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容远曦手中的牛肉饼。
容远曦却已经移开目光,不再看她。
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有了凌墨鸢方才的舞蹈,其他小姐们表演的才艺似乎都不是那么吸人眼球了。
凌诗函作为压轴出场,她也舞了一曲,只是有了凌墨鸢的表演在先,众人的反应也都没多大了。
凌诗函下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凌墨鸢一眼。
百花宴结束,众人散去,凌墨鸢随江国候众人回府。
“真是累啊。”凌墨鸢回到房中倒在床上,“琴芷,你今天的表现很棒啊!我就赏你个好差事吧,晚上去给我做一盘鸡腿来!”
“是,小姐。”琴芷欲哭无泪,这算哪门子好差事?
“小姐小姐,大小姐过来了!”若瑄从门口探出头道。
凌诗函?她来干什么?凌墨鸢眉头一皱。
“六妹,我今日出门前吩咐厨房做了些小食,你瞧瞧爱不爱吃?”凌诗函端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了进来,笑道。
“我不爱吃啊大姐。”凌墨鸢瞧也不瞧凌诗函,也笑。
凌诗函冷不防被这么一噎,面上瞬间有些不好看,不多时又笑道:“那改日大姐再为你做些别的。”
凌墨鸢瞧着她端着食盒的模样便一阵厌恶,以往她也打着关心凌墨鸢的幌子往这里送药,原主不疑有他,日日尽数服下,岂料面上的疤痕却越来越严重。
这样的绿茶婊,她真是看了都烦,今日凌诗函过来,不就是想来谈谈她到底为什么脸突然痊愈了么?还说什么送小食给她,真是可笑!
凌墨鸢故意不看凌诗函一眼,目光落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树上似乎有个马蜂窝......凌墨鸢收回目光,瞧了凌诗函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大姐,不如我们去外边走走?”凌墨鸢亲热的挽住凌诗函,“我想大姐陪我去门口散散步。”
凌诗函诧异于凌墨鸢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她狐疑的看了凌墨鸢一眼,跟着她走了出去。
走至树下,凌墨鸢突然“哎呀”一声惊呼出声:“我房中的食盒竟是忘记盖起来了,大家你在这等我可好?我很快就就回来。”
凌诗函犹豫着点头,猜不透凌墨鸢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凌墨鸢躲过凌诗函的目光,从地上拾起了几块石头揣进了兜里,她轻手轻脚地爬上了一旁的围墙。
“啪!”
凌墨鸢将自己手中的石头举起,瞄准马蜂窝,一个使劲,尽数扔了过去。
“啊!”凌诗函此刻正在大树下等的有些不耐烦,冷不丁几个石子飞了过来,将她吓得一个激灵。
她以为是府中孩童调皮,皱眉回头看去,却发现密密麻麻被石子惊了的马蜂正朝着她潮水般涌来!
凌诗函一声尖叫,拔腿就往后跑去。
然而马蜂被毁了巢穴,如何会轻易放过她?一个个紧紧跟着凌诗函,逮住机会便往她身上,脸上狠狠地蛰去。
凌诗函早已吓得跑都快要跑不动,冷不防脸上一个刺痛,紧接着,她的手上,唇上,鼻子上,都开始感觉到了刺痛。
一只只马蜂扑上了她的身体,用尽生命在蛰她。凌诗函的双手四处扑腾着,眼中是刻骨的惧意,然而马蜂依旧越来越多地朝她涌来。
她又惊又疼,惨叫数声倒在了地上,竟是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这下有你受的了。”凌墨鸢乐呵呵的一个转身,灵巧地跃下了墙头的另一面。
她绕到凌诗函不远处,凌诗函此时已经没了意识,面上肿胀不堪。凌墨鸢冲着门口目瞪口呆的琴芷招招手:“琴芷,给我送点点心过来。”
琴芷手脚麻利的端着凌诗函送来的食盒走上前来,担忧道:“小姐,大小姐怎么了?奴婢要不要去叫人?”
凌墨鸢白了琴芷一眼:“干嘛叫人?这是我干的,你叫人来抓我吗?”
琴芷慌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奴婢是说,大小姐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凌墨鸢拿起一块桂花酥,闲闲道:“她已经出事了,她的脸怕是没几个月恢复不好了,横竖都已经毁容了,就让她再躺会儿吧。”
她正欲将桂花酥往嘴里送,突然心中一动,细细地凑近闻了闻,凌墨鸢面色一变。
凌诗函居然还敢给她下毒?
她不动声色,只将食盒放回琴芷手中:“你把食盒送回去,就放在桌上,谁都不准动。”
琴芷见凌墨鸢突然沉下脸,心知有异,忙接过食盒送了回去。
马蜂散去,凌墨鸢走近凌诗函,俯身取下了凌诗函耳朵上的一枚坠子藏于怀中,方才尖声叫道:“来人呐!大姐毁容啦!”
大姐——毁容啦——
因此,不过半个时辰,侯府上下便都知道了大小姐毁容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