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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刚一进瑞芳宫就被太后娘娘骂了个狗血淋头,字字句句都在指责她的任性和胡作非为。
从前太后娘娘顾着夜夙的面子,从未这样过的。
“......你说说你,去管那档子闲事做什么?那是你一个王妃能去看的吗!”
太后娘娘气得脸色铁青,被青杏扶着手,还是不愿就此轻松放过她,就得叫她张张记性。
苏浅浅理亏,低着头不敢多说。毕竟这事是她做得不对,还连累了蒋舒芳。
待她骂累了,身旁的青杏大人才敢知会宫女去搬杌子来,想来摄政王妃站了快两炷香的时辰了,定是累了。
青杏又见太后娘娘口干舌燥,连忙递上一盏清茶去,转头对着苏浅浅笑道:“王妃娘娘千万别放在心上,太后娘娘这是气得急了,才......”
太后娘娘一声喝道:“你同她说什么!她从小就是个泼猴儿,哪能听明白这些道理。”
青杏抿了抿嘴,垂着头不再说了。
苏浅浅歪着头疑惑的看了眼太后娘娘,又看了眼青杏。
“太后娘娘,浅浅真的知错了。”她委屈巴巴的道。
太后娘娘一见她无辜的脸就莫名的烦躁,喊道:“来人,将这泼皮轰出去,叫夜夙领回去好好管教管教!省得她再祸祸了哀家的小皇孙!”
青杏又连忙给她顺气捶背,苏浅浅却是愣在当处,一时有些没缓过神来。
柳青絮不是滑胎了吗,难道后宫又有人怀上了?可跟她有什么干系。太后娘娘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
青杏见她一张小脸上尽是不解,才缓缓笑道:“王妃娘娘,是皇后娘娘有喜啦。”
苏浅浅:“!!!”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不知情?
青杏又接着道:“昨日皇后娘娘回宫,许是因赏雪受了风寒,今儿一早召去张太医请了脉,才知道已经怀上快一个月了。”
“真的?!”苏浅浅差点跳起来,蒋舒芳和夜九的进步未免太神速了吧,这么快就怀上了?
太后娘娘靠着椅背大口喘着粗气,发髻间的金钗穗子摇摇晃晃,望着苏浅浅又气又爱。气她性格跳脱整日闯祸,又爱她开导了蒋舒芳,后宫才能又生出一桩喜事来。
“唉,哀家老了,抵不住你们这些年轻人,浅浅你日后定要收敛一点,皇后这是头一胎,月份还小,你切莫冲撞了。”
“是!浅浅知道的!”
太后娘娘缓了缓神情,眸中浮现出一丝精光来:“那太尉府和应国公府的糟乱事,你也别管了,叫他们自己去料理。要是宁王府再对你纠缠不休,你便来找哀家,哀家亲自去宁王府上替你说情去。”
约莫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苏浅浅看着太后娘娘脸色较之从前红润了不少,眉眼间尽是对小皇孙的企盼。
“那......那浅浅便先行告退,去凤宜宫看望皇后娘娘了?”
太后娘娘叹着气,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只是小心些别冲撞了皇后。”
苏浅浅再三保证,撒丫子便离开了瑞芳宫往凤宜宫跑。
只是还未到凤宜宫,宫道上徒然现出了个橙黄的身影。身后的宫仆皆低着头。唯有旁侧夜夙负手前行,时不时转头和身边之人说上几句。
苏浅浅愣着,待那两人到了跟前,才装装样子福了福身子,道:“皇上,王爷。”
夜九今日身穿橙黄色大袖常服,黑发金冠,唇红齿白。并不是上朝的装束。而一旁的夜夙黑袍肃冷,斜斜的剑眉飞入鬓角,凤眸微眯,薄唇勾着一丝淡笑。
“浅浅。”
夜夙朝着苏浅浅轻轻唤道,嗓音低醇,令人沉迷。
苏浅浅微微颔首,自觉的走过去站在了他的身边,顺势看了眼夜九,问道:“皇上,怎的今日没有去上朝?”
不可能是散朝赶来的。苏浅浅在瑞芳宫坐了才半个时辰不到哩。
夜九看了眼苏浅浅,清润的面庞无波无澜:“朕受母后之命,去后宫看看皇后。”
苏浅浅点点头,倒也不奇怪了。
瑞芳宫中的太后娘娘刚得知了消息,高兴得合不拢嘴,自然会派人去请了夜九去看看蒋舒芳。只是夜九放弃了早朝,是当真是为了蒋舒芳,还是别的。
苏浅浅迷惑的目光扫了两眼夜九,发现他面色沉沉,似乎跟从前没什么不同。
三人便作伴向着凤宜宫而去。
苏浅浅又开口道:“那王爷您呢?既不用上朝了,怎么不回府歇着。”
夜夙黑眸微敛,正抬步迈过一个台阶,回过头来笑道:“自是去恭贺皇后娘娘,给我那未出世的侄孙添分喜气。”
苏浅浅闻言差点摔了。
这才发现蒋舒芳嫁给夜九做皇后,乃是整整低了夜夙一个辈儿。明明从前她还和自己姐妹相称的。
苏浅浅正在心里乐着,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被只宽厚温暖的大掌握住,抬头,正好望进夜夙深邃的眼睛里,像一汪深潭,看不见底。
如今正值隆冬,本来雪花钻进颈子里就有些寒凉,偏偏夜夙的掌心火热火热的,像极了烧红的碳。
苏浅浅的心跳有一瞬戛然止住,用力一甩想挣脱开。不防夜夙五指一收,紧的叫她根本挣脱不开。
夜九正走在最右侧,不知是压根没看见还是装作没看见,倒是跟在后头的小荀子轻声咳了下。暗示摄政王和王妃收敛一下,这不合规矩。
到了凤宜宫外,守门的内侍正欲进去通禀,夜九面色沉沉,道了句“慢着,不用通禀”。
那小内侍低头耸着肩,退下去了。
“皇上来了!”晓冉正端着炭盆进屋,见着了夜九便站在台阶上欢喜的朝他行了个礼,转身回去通知蒋舒芳了。
苏浅浅唯唯的抱着夜夙的手臂,怕他突然突然抽风,只敢稍稍靠近他耳边小声问道:“夜夙,我怎么感觉夜九怪怪的?”
虽然之前夜九和蒋舒芳算不上和睦相处,可也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喝壶茶,再下局棋。可今日夜九一路闷沉沉的。除了最开始那句“奉太后之命”,再无其他情绪化的动作。
夜夙回头勾了勾嘴角,道:“难道浅浅只注意到了别人,没有注意到我也很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