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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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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顾侯爷心绪难耐,那夜的女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般,他借着各种由头将万寿堂、梅苑、华彩苑走了个便,细细观察了每个丫鬟,都未发觉熟悉的影子。

    他迫切地想要得到那个女人,那夜的滋味一直萦绕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他在红儿、阿紫、吴氏、苏姨娘、桂姨娘身上都得不到一丝满足,自从那夜后。

    这日,桂姨娘终于回了府里,他想到平日里她的温柔小意,便也觉得可以一试,应酬回来,只小喝了点酒,直奔梨园。

    顾侯爷来时,桂姨娘正在净房里洗澡,因未提前通报,梨园的人看见顾侯爷都很是诧异,刚要去禀告桂姨娘,顾侯爷伸手制止了。

    径直踏入房内,采青刚好将桂姨娘换洗的衣袍拿了出来,一抬头便看见了顾侯爷,吓得手里的衣裳都掉在了地上。

    顾侯爷不悦道,“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

    采青连忙将衣裳捡起来,低下头道:“奴婢不知侯爷来了,还请侯爷赎罪,桂姨娘正在洗澡,是否要去通传?”

    顾侯爷摆摆手,道:“不必了,你下去罢。”

    采青应了声,最初的惊吓后她早已回过了神,她从容地低着头从顾侯爷身旁走过,只是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她忍不住微微抬起头,看向那张近日来缠住她的面容,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恰在此时,一股熟悉的香味铺面而来,顾侯爷扭头,恰巧就看着了这样一双眼,不舍的、眷恋的,充满了爱恋的。

    两个人都愣住了,一股似有若无的情绪在片刻燃烧,就在顾侯爷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净房内,桂姨娘听到声音唤道:“侯爷?”

    也只是一瞬,采青又低下了头,急急走了出去。

    随着她离去,那股熟悉的味道也飘然散去,顾侯爷有种迫不及待想拉住她问的冲动,桂姨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侯爷,您进来罢。”

    收敛了思绪,顾侯爷想,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

    一脚跨进净房,热气弥漫一片,像是早晨未散去的大雾,朦朦胧胧,只听见一个细细的呼吸声,顾侯爷想起那日的场景,顿时一阵热血涌上来,他朝着浴桶走了过去,却见浴桶里空荡荡的,哪里有人在。

    突然一只手从身后贴在了胸膛上,然后一只修长柔软的手就探进了衣衫里,顾侯爷一笑,捉住那只手,回身一把搂住。

    道:“小妖精,几日不见本侯,便耐不住了?”

    桂姨娘顺势贴在顾侯爷的胸前,未着寸缕的身子在身前慢慢磨蹭着,双手也毫不停留地在顾侯爷的衣衫里游走,轻若游丝道:“侯爷,桂枝确实想您的紧了。”说着,一双眼迷离的看着顾侯爷。

    顾侯爷只觉这几日在其他几房里未体会的亢奋一下便回来了,一手搂住桂姨娘,紧紧将她按在自己的坚挺处,一手探进了那柔软的湿地,只听一声声呻吟传来,桂姨娘全身软软地靠在了顾侯爷身上,只轻柔地唤着:“侯爷……侯爷……”

    不知何时,床上已是一片凌乱,床顶的帷幔像是有风吹过,一抖一抖,偶尔还传来一声低吼和呻吟……

    采青静静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听见里面的声响,毫无所动,只是那脸色,却十分惨白。

    她是桂姨娘最得力的丫鬟,她只能依附于她。

    就算是给侯爷做妾,做通房丫鬟,都只能是桂姨娘安排,她不能主动提出来,不然等待她的……想到那些人的下场,她缩了缩身子。

    可是,事情总有那么些意外发生,那日夜里,一个小厮急冲冲地从前院过来,遇上了正要过来的映竹,便不管她是哪房的人,让她来传话,说是顾侯爷让梨园的人去外院,有事吩咐。

    罗妈妈已经歇下,她便过去了,谁知道竟遇上侯爷大醉,还在浴房……鬼使神差的,明知有些不妥,她仍是抵不过内心里的思念,便一脚跨了进去。

    不想侯爷醉的不省人事,只是想要她,她半推半就,便从了。

    只是感觉意识都不是自己的了,想到那日里最初的疼痛后,自己的那些大胆动作,脸微微红了。

    想到侯爷健壮的身子和那爱抚,她只觉屋内的声音让她有种难掩的冲动。

    她站起身,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丝绵,五姑娘睡下了?”看见来人,采青瞬间冷静了下来,轻声问道。

    丝绵指了指一旁,道:“咱们过去说。”

    采青点了点头,十分顺从。

    那晚,她想到桂姨娘知道后的下场,在侯爷睡下后,便跑出了雨文轩,一路躲藏,直到遇到来寻她的丝绵,才安然的回了梨园,没让旁人发现。

    她们俩同时进的府,都是桂姨娘自个儿买进来的,卖身契都在桂姨娘手里,是以一直以来都相互照应。

    “去跟姨娘坦白吧,不然到时候姨娘知道了,定不会轻饶了你。”丝绵担忧道。

    采青犹豫道:“我……我怕说了,姨娘马上就发落了我。”

    “不会的,你不同于其他人,”说着,看了眼正房,接着道:“桂姨娘很多事情离不开你,如今侯爷正值壮年,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其他新人,桂姨娘许是会气愤,但最后还是会笼络你。”丝绵说的一脸肯定,采青微微点了点头。

    颠鸾倒凤一番后,桂姨娘满足地睡着了,而顾侯爷此时却睁大了眼睛。

    即便今晚如此,也没了当晚的感觉,那种蚀骨的销魂,像是一只蚂蚁揪着他的心,他看了下身旁熟睡的人,洁白修长的玉臂搭在他的身上,欢爱后的余热将她绝美的脸衬的粉红,可即使看上去再年轻,她也是一个十岁孩子的娘亲了。

    将她的手臂放在一旁,顾侯爷翻身下床,想到方才的丫鬟,便将外衣披上,走出了房门。

    当门关上时,熟睡中的桂姨娘一下睁开了双眼,眼里的厉声一闪而过,有什么不一样了,她清楚地察觉到了。

    她离开的时日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利落地穿戴好,她唤了声,“采青。”

    曾无数次准时回应的人,没有半点声响,桂姨娘微微蹙眉,走到房外,只瞧见几个人围在大院门口。

    “大晚上的,你们成何体统?”轻呵一声,门口的仆妇赶忙行礼往回走。

    “究竟何事?”桂姨娘问道。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在桂姨娘面前较体面的陈婆子上前小声回道:“回姨娘,是……是侯爷拉着采青走了。”

    桂姨娘,一楞,冷冷地看着她,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