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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速下鄂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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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沉重的声音随着地面不住颤抖,从鄂县县城的西面不断的向四周传播,惊动了无数人,此时在鄂县西城守卫的兵卒还好,具体能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是一脸惊愕而已,而在城内其他的地方的叛军不是依旧还在睡觉,就是被那奇怪的震动和声响弄得茫然无措,不知出了城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当然,也不需要他们等待多久,城外早就蓄势待发的汉军将士很快便能让他们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望着那缓缓坍塌,直至下坠的城墙,此时已快至黎明时分,视野已经不怎么模糊,看着那城墙倒塌的过程却是十分清晰。伏泉倒是没怎么样,毕竟后世连那场震动全国的大地震他都看过不少近距离的视频,可他身后的那些板楯蛮兵却是眼露惊恐,不少人即使早就知道城墙地基被掏空,城墙之后会倒,此刻见了那场景也是身体颤抖不已,显然是被震惊住了。

    只是,他们会震惊,有人可不会,伏泉等这一刻可是等了多时了,论起围城强攻,不是因为害怕兵马损失太多,他也不会害怕这鄂县的叛军,更何况现在城内的叛军早就没了他们赖以守城的坚城了,伏泉当然就更不会害怕他们了。

    “铿!铿……”的一声长响,伏泉抽出了手中利剑,对着远处倒塌的城墙,眼神怒视大声喊道:“封侯拜相,当在此时,诸军听令,速下鄂县,杀!”说完,他用力往前一挥,手中握着的对着鄂县城池的长剑随着挥动也是凌空一斩,预示着战斗就此要打响了。

    “杀!”

    “杀!”

    “杀!”

    ……

    只听到汉军众将士发出一阵震耳的喝喊声,随后握紧手中利刃,以一种早就训练多时的战斗阵型,快速向着鄂县县城运动而去,他们发出的那凌乱而有力的脚步声似乎带有一种震碎天地的气势一般,黑压压的向着城池奔驰而去。

    “破城便在今日,诸君随吾杀,敢有退缩不前者,斩!”关羽持刀喊道,他的部队是因为阵型安排的关系是跑在最前面的一支部队,此刻他正身先士卒直奔鄂县城头而去,身后兵卒再次齐齐爆喝一声,紧追不舍,毕竟主帅如此勇猛,他们这些兵卒怎么会怕死呢?

    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城头,关羽眼中狰狞之色愈显,大有将那鄂县城夷为平地的骑士,毕竟现在他的部队离城墙最近,他的部队不出意外肯定是能先登入城的。如果这时候在城墙倒塌的时候,他的部队还不能破城,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而他此时的神情可以理解为一种激动的样子。

    不过,或许是因为过于激动,关羽那一脸红肉以一种极其异样的形态呈现在他脸上,人在激动时脸色都会产生一种异常的潮红,关羽当然也不例外。只是他本来就是脸色红**人,此刻这番激动之下,更显得的鲜红,用后世的话说,把他的脸放到红绿灯上,完全可以当红灯来使用了,而他那已经留到胸口的长须,也是随着关羽那快速跑动,逆风飞行,颇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随着关羽向着鄂县西面的城墙凌厉冲去。

    关羽所部之后,汉军四千兵卒,都举着手中的兵刃本能的向着城墙冲去,此时根本不必有任何指挥,谁都知道此刻没了城墙的保护的鄂县县城,就是个被扒光的娘们,谁他娘的都能上!

    终归就是谁早上,谁晚上的问题,他们不上的话,后面自然有人接着上,从鄂县县城城楼下放眼看取,之间四千汉军将士如同无数条小溪一样汇聚到一处,刀锋直指城墙豁口,一场血战已然难免。

    当然,说是说了这么多,其实在战场上也就是几刻钟的功夫,因为汉军事先是潜伏在鄂县县城外较远的位置,所以冲向城头的时间会花的比较多,这也给了那些惊疑不定的鄂县叛军有了知道事情真相的时间。

    “城墙塌了,城墙塌了!”

    “汉军攻城了,快跑!”

    “守不了了,守不了了,逃!逃!”

    ……

    最初,惊魂未定的西门叛军如见鬼似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大截空档,原先连绵的城墙就好像被神仙硬生生搬走一般,凭空的往地面下沉,露出了一个宽约数十尺的巨大豁口,而随着这城墙倒塌的是他们一些正好就在这一段的同袍们,永远的随着城墙倒塌而沉睡在那些巨石堆中了。

    直到同时而来的汉军兵马攻城的阵势传来时,听着那响彻天空的叫喊声,还有远处藏在黑夜里的无数黑影,顿时惊慌不已。当场便有胆小者扔了手中兵器跑下城楼呼唤逃命,有一就有二,很快更多的兵卒开始逃命,没了城墙,他们还怎么守?在他们心里,此刻恐怕也就只有两个字而已,完了。

    对他们而言,见识过汉军精锐的兵甲之后,自然知道一旦两军硬碰硬的交战,自家叛军取胜的几率能有多大。现在没有城墙的保护依托,他们根本抵挡不住汉军的凌厉攻势,不如早撤,寻个机会扮作百姓,逃命离去。这才有城内有不少叛军来回呼喊逃命的情景,城已守不住了,不逃还留着干嘛?

    时光倒回,在城墙刚刚倒塌的时候,鄂县县城的县署里,原本大汉的一县府衙之地,早已因为叛军的占领和不加修葺变得比以前荒废了。不过,叛军可不会管这些,对于这些多数是从泥腿子爬起来的穷苦汉、蛮之人来说,即使这县署荒废,那也比他们以前住的破屋子强不是?

    此刻鄂县叛军的渠帅正在卧室里假寐,与其他的叛军渠帅一样,这渠帅自从成了鄂县的首领后,便四处搜集财物,劫掠妇女,毕竟过惯了苦日子的人了,如今一招得势,当然要好好享受了,这一点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夜里又在自己抢来的最钟爱的小妾身上颠鸾倒凤数回合,此刻的叛军首领还想着在这黎明时候再好好搂着这小妾身上好好休息一会,便被屋子不知为何的抖动所惊醒,从血与火成长的他凭着直觉就已经感觉到这事情十分不一般,直起身来目视城外。

    他怀里的小妾自然感受到了自己男人的异常,怯生生的问道:“男君何故起身?可欲出府?”男君自然指的是那渠帅了,这小妾是那渠帅入城后抢来的鄂县一处豪强家的女儿,自然破懂礼仪,因为他握着自家一家人的性命,所以自从被他**后,这小妾也认命的侍奉这渠帅,此刻不知城外异常的她只以为这渠帅现在要出门,就欲起身服侍他洗漱。

    “嗯,城外有异,去看看。”说完便起了身,从“木施”上取来自己挂在上面的衣服,就开始穿着。

    那小妾也随即起身,不过他似乎对这渠帅的话不认同,嘴中反问说道:“城外能有何事?鄂县城坚,汉军连番不克,岂会……”

    “杀……”

    只是,话语还未说完,城外传来的一阵似乎铺天盖地喊杀声,生生的止住了她继续说话的声音。

    “渠帅,不好了,不得了了,城墙塌了,汉军攻进城了。”那渠帅还在考虑时候,忽见自己的亲兵撞门而入,他匆匆忙忙地闯进卧室里口中焦急道。

    “啊!”小妾此刻只披着薄纱,身上大片肌肤外露,被小兵这一番闯入连忙回到床上,拿着床上锦被裹紧自己,生怕再被看了去。虽然她是被抢来的,可是也是有尊严的,这渠帅可以用强迫的方式逼她就范,而那兵卒显然没有这种能力,当然她也不会给这兵卒机会。

    “嗯?城墙如何会塌?城内如何?汉军可破了城?”那渠帅惊疑一声,不过并未对着兵卒的无礼闯入有任何不满,甚至对他看光了自己小妾的身子也没有过多愤怒,左右只是一个抢来的女人而已,没什么重要的。现在因为城外那无边的叫喊声,他最关心的还是城内的守卫情况,如果汉军已经进了城,他势必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那兵卒随即道:“回禀渠帅,小人只听闻城内有乱兵大喝‘城墙塌了,汉军杀进城了’,其余诸事,小人不知。”

    “快取来甲胄,随吾出府。”

    “诺!”

    这渠帅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没有再问,此刻他对于汉军攻城还是十分认同的,但是对于自己所驻守的鄂县城墙竟然会塌,却是根本不信,他只以为是手下那些没经历过多少大场面的胆小的逃兵故意渲染的而已。

    当然,无论是信与不信,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唯一选择,便是出去集结人马平定城内骚乱,然后再击退汉军的攻势,此刻的他却不知他心里那座没有十万大军就攻不克的鄂县县城,早就有无数汉军从鄂县西面的城墙的缺口处汹涌入了鄂县县城里。

    换好衣甲,这渠帅随即点了府里的一队兵卒出府,此刻府外早已乱做一团,穿着各式衣服的叛军兵卒慌忙乱窜,不少人更是嚎呼逃命,却唯独没有看到多少城内的百姓。他们此刻都是紧闭家中房门,生怕出去被乱军祸害,毕竟刀剑无眼,保得小命最重要。

    接连砍了几个祸乱军心,跑得最凶的兵卒后,这渠帅才终于止住了府外的乱兵,连忙问清了是西门出了事情,便带着往西门奔去。杀声四起,根本分不清汉军到底从何处而来,影响城内叛军判断的除了汉军的攻城声势外,也有叛军那些逃兵的喊叫声。

    随着沿途一路收纳四散的乱兵还有一些成建制却刚刚出来不知该如何应对的兵卒,这渠帅滚雪球似的终于带着近千人感到了鄂县西城们附近,只是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杀!杀!杀……”

    只见数百汉军早已进入了城门,此刻正大声嚎叫着与西城门附近闻讯集结来的千余守军激战。几名叛军兵卒早如虎狼般手持利刃向汉军领头的一个红脸汉子扑了过来,可是他们只是堪堪一刀挥出,便已经被那红脸汉子横扫一刀将他们手中的兵刃击退,随后更是连连数刀对着那几个叛军兵卒砍出。

    下一刻,那红脸汉子似乎如同天神下凡一般,随着连续几刀的挥出,便连斩了数人。鲜血溅满了他的全身,把他全身染得如同他的脸色一般血红无比,将此刻在城门外见到这一幕的叛军众人惊呆了。

    一人对抗数人,如此轻描淡写,古之神将也莫不如此……

    汉军主将如此,身后的兵卒也是勇猛异常,他们冲在前面的兵卒拿着手中兵刃不要命的和叛军短兵相接,而后面的则是一手拿着兵刃,一手拿着手弩,再将手弩射完后,便将其舍弃,然后等前面的同袍倒下后便前赴后继的上前迎战,不断的逆推着此刻城内是他们人数数倍的叛军,为从城外冲进城里的汉军同袍不断扩张着位置,西城里汉军涌进来的人数也是越来越多了。

    此时,汉军与叛军的战力一下子便可对比出来,有着优秀的战斗素质,精良的兵器甲胄的汉军,在短兵相接时,完全将那些多数还是无甲可批的叛军打得毫无脾气可言。即使这些叛军多数都是蛮人,悍勇之气不减,然而装备和军事素质的劣势不是所谓的匹夫之勇可比的。

    “渠帅,挡不住了,汉军太狠了,城墙下面都被挖空了,拦不住汉军,这城迟早要破。”此刻一个刚刚带人堵着汉军缺口的叛军小将浑身带血跑来说道。

    “城不可守,传令,诸军速往东门撤去,按事先计划,将城内粮食等物全部焚毁,决不可留给汉军。”

    “诺!”

    眼见汉军从西门城墙的缺口处越涌越多,麾下兵卒拼死抵抗,也难以挡住。那渠帅知道大势已去,便未犹豫,连忙命人撤退。

    其实在前面荆州军围城时,这渠帅便就有了撤退的准备,他深知自己只有数千人,不可能一直防得住城外的两万荆州兵,所以就安排好了撤退事宜,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这么快使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