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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剪,岁月如梭,冬天终于还是来了,村里也按照预期的样子建成了,在布楚的建议下,很多空地上还盖上了一排排的房屋架子,只要有人来投奔村子,在老族长同意后就可以搬进来了,这个冬天跟以往一样冷,却没有以往的担忧,在冬天到来之前,村子里又组织了几次到县城购买物资的行动,确保每个人的家中都有足够过冬的口粮,村里的大仓房里还有一袋袋让人看着就欢喜的粮食,仓库的房梁上也是挂满了用盐搓好的肉类,这个冬天,人们终于有了快乐的希望.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布楚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今天他跟着一起去的小队是大虎带的队,每天除了晨练和上午下午的课程,队伍都是分散成四个小队分开进行狩猎采集等任务的,今天他们的运气很不好,除了打到几只山鸡之外就没了别的收获,大虎坐在他的一旁,经过这三个月的营养补充,这个壮实的小伙子身上凸起的肌肉已经是棱角分明,衣服被撑的鼓鼓的,大虎无聊的摆弄着手里的山鸡毛,开口问布楚“小布,你下午叫柱子哥他们去捡石头干嘛,破石头有啥好捡的,还不如去打点野物呢”,布楚只是嘿嘿一笑,故作神秘不答反问“大虎哥,你不是最喜欢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到了吗?嘿嘿,如果柱子哥他们发现的石头是真的,那你的青龙刀就不远了”
“真的,你没骗俺?石头咋能变成刀呢?”
“当然是真的,我啥时候骗过你们呢,等柱子哥他们回来就知道了”
两人正说话间,柱子一阵风的跑了回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他那一队的少年们,每个人的背上都背了一个竹篓,仔细看,竹篓里全是些大小不一的石块,柱子他们把背上的竹篓往布楚脚下一放,喘着粗气道“小布,你让俺们捡这些石头干啥,老沉了,呶,你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种”
布楚起身捡起几个石块,仔细的看了起来“嗯,铁黑色,光泽有点像金属,条痕呈黑色,有磁性”喃喃的嘀咕两句,又把石头朝地上摔了几下,拿起摔碎的石块看看了“嗯,不错,性脆。无臭,无味,看来这个就是磁铁矿了,太好了!”柱子和大虎在旁边听着布楚嘀咕着,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在说啥,柱子踢了一脚竹篓疑惑的问布楚“小布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是啥吧,这东西东山那边多的是呢”
“哈哈,柱子哥大虎哥,这个东西叫做磁铁矿,铁矿知道吗,就是这石头里能练出铁,有了铁咱们就可以造锄头铁锅,还可以给咱们人人都造一把兵器,你说是不是好东西”
“啥?铁矿?兵器?太好了,俺造就想要把兵器了,可是这玩意怎么才能弄成铁啊”
“看把你给急的,柱子哥,咱们还是先拿回去给董师傅他们看看,他们以前都是干铁匠的,是不是,他们看看就知道了!”
“成,成,俺跑的快,俺去”大虎心里想着手持一把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的样子的画面,连忙背起一筐磁铁矿风也似的跑回了村子……….
布楚和大伙一起找到董师傅的时候,这个魁梧的壮汉正在院子里劈柴,董师傅全名董建,是大家第一波逃难的时候加入的,祖祖辈辈都是铁匠,虽说是个手艺人,但是这个时代匠人的地位低下,也只是能勉强糊口而已,“董叔叔,董叔叔,你快帮俺看看,这石头是不是那什么铁矿?”大虎把一筐石块放在他的面前,董建双目放光的拿起石头仔细观祥,片刻后欣喜的抓住大虎的肩膀“这是少有的磁石啊,这品相也是上乘的,快跟叔说说哪来找来的“”东山那边捡来的,多的是咧“,却是布楚他们从门外进来了,柱子连忙问到”董叔,这玩意真能练成铁,真能造兵器“,”能,当然能,走带叔去你们说的那边看看“,”啊?现在啊,都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董叔,那地方可多了,不急的,您先告诉俺们这玩意怎么弄成铁。“
“哈哈,小伙子们还说你叔急,我看你们才是急了,好好好,今天叔叔就给你们露一手,大虎柱子,你们俩来劈柴,布楚跟栓子过来帮叔架炉子,咱们开炉练一锅看看”,“好嘞!”一帮少年们热络起来,砍柴的砍柴,清理炉子的清理炉子,忙得不亦乐乎,董建家世代都是铁匠,所以房子刚盖好的时候出于职业习惯就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大熔炉,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木柴一根根的往炉子里添,熊熊燃烧的大火把熔炉里的矿石烧的通红,但还没有融化的痕迹,“咱家的炉子火力不够,要烧很久才行。”董建的脸上有兴奋的红光,周围的少年们也是一个个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布楚眼珠一转,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冲大虎喊道“大虎,给你包东西接住了”,说完就把手里的东西丢了起来,可能是力道不够,纸包飞到半空中就直直的掉到熔炉里去了,嗤嗤的一阵烟雾,大虎才反映过来“小布你咋丢的,咋丢到炉子里了”,布楚不好意思的回答到“刚才眼睛蜇了一下,扔歪了,董叔叔,不碍事吧“,董建刚摆了摆手,奇迹的一幕出现了,熔炉里的矿石竟然慢慢的变成了半透明状,然后一点点的融化在坩埚里,董建看的是目瞪口呆,连忙问道”小布你刚才丢的啥,咋一下子就化开了“
“没啥啊,就是一包碳粉,俺想给大虎哥让他做个炭笔呢“
“碳粉?碳粉还能这样用?“董建的疑惑的看着坩埚里的铁水,等到铁水的颜色变成暗红色了之后,才用钳子夹住坩埚,倒入提前准备的泥范里,这个泥范是大虎他们几个一起做的,是几个枪头,等待铁水变成胚子之后,剩下的工作就是董建一锤子一锤子的敲打了..
董建边打铁边教几个孩子怎么打才能把铁胚里面的杂质打出来,一直忙活到了半夜,终于收工的时候,几个人兴奋的拿起桌子上捶打好的枪头,不同于董建以往打造过的枪头,这些枪头并没有散发出什么深深寒光,而是有一种深邃的黑色,柱子兴奋的拿过早已准备好的木杆,把枪头一套,就在院子里舞了起来,虽然没什么章法,但少年虎虎生风间也别有一番英姿,舞了几圈,柱子瞄准院子外的一颗小叔,大喝一声挺枪猛的刺去,砰的一声闷响,大腿粗的小树赫然被刺了个对穿,董建连忙上前查看哈哈大笑到“好枪,好枪!“….
这个夜晚,众人都是在兴奋中渡过的,第二天太阳微微升起的时候,一队队顶着黑眼圈的少年羡慕的看着几个小队长手里的长枪,随着布楚的口令声响起,开始了一天的训练,而布楚则是结束完晨跑之后就脱离了队伍,手上拿着一柄枪头来到了老族长的家里,“族长爷爷,好消息啊,柱子哥他们在东山那边找到了铁矿,您看,这是董叔昨晚连夜打制的“,布楚把手里黝黑的枪头递给了老族长,老人家不懂什么兵器的好坏,但是眼力还是有的,能看出来这枪头质地的精纯,”娃子,这铁真不错呀,说吧,是不是又有什么主意了“,布楚憨厚的笑了笑”就知道瞒不过您老人家,我来找您,是想您帮着安排一下,既然咱们发现了这么好的铁矿,不能不用啊,刚好现在是冬天,村里也没什么事做了,您看咱们要不要在东山多采点铁矿回来,不光可以造兵器,还能造锄头犁刀之类的农具,官府对铁器的管制太严了,价格也高,咱们自己采了自己造也能多买些粮食“
老人家听了布楚的话也觉得很心动,当即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说会安排狗子他们负责,然后又叹了口气,对布楚说“娃子,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的,今早又来了一些人,可怜啊,都是一些十五六的孩子,有五六十个,说是村子被黑虎寨给屠了,就剩这些娃娃了,爷爷都收下来了,哎,这些孩子无依无靠的,爷爷想了想,就想让你一起带着,你看怎么样“,布楚听完老人家的话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自己终于有机会扩大队伍了,难过的是乱世人命贱如草…..”好嘞,爷爷你带我过去把“
布楚跟着老族长走到村里临时安置那些孩子的地方,这些孩子正在挤在一起取暖,身上的衣衫破烂,目光之中没有生气,只有对现实的绝望…布楚先是叫人把正在上课的大虎柱子那些人叫了回来,然后安排他们架起大锅煮起米粥,还把储备的一些猪肉切碎了放进去一起煮,众人看到这帮孩子凄惨的模样,不由也是感同身受,几个月前自己这帮人何尝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