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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靡靡眼睛圆睁,怔怔地直视着男子,完全被他的话意炸懵了。
什么?少酉长?
她的酉长老爹还依然健在,精力还倍儿棒呢,看他一个多月来不遗余力地撮合她和安煌、安亚就知道了!
她怎么就要那么快肩负起重任了?
男人却是有些讶异了,这还是第一次部落族人敢直视着他,哪一个对他不是又畏又怕的……
看着眼前的年轻女酉长,才刚成年就被确立为少酉长,部落里都完全没有人反对,他也就当顺水人情了。
既然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女人反应,他也直接进行下一步奏,把象征部落地位的羽帽为女人戴上,象征着权力的石器交到女人的手中。
然后扬声道:“血祭。”
花靡靡听到大声的令人恐惧的两个字,才彻底回过神来。
而高台之下,以安煌为首的男人们已经控制着一头活的大野猪,用石器割颈放血到竹罐子里。
还好还好……吓死她了!还以为是杀人来血祭……
可是。
没等花靡靡缓解过神来,她那酉长老爹就双手捧着两个竹罐,大步的走上来,又将其中一个装着血的竹罐递给她,而另一个则被他恭敬地呈给巫师,看着巫师一吟而尽后,才看向她示意喝尽。
被眼神示意了的花靡靡:“……”她可当做看不懂吗?这是要喝生血的节奏,可不可以不要?好恐怖啊!
然而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她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无奈之下,花靡靡闭合上眼,忍住那令人反胃的腥味,一口干了下去,同样一吟而尽。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花靡靡都觉得有一股腥味回荡在口中。
喝完了的花靡靡,心中涌上一股如赴完了刑场后发现自己还没死一般的解脱感,却睁眼看到,她的所有族人人手一竹罐,都喝着兽血。
花靡靡圆满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身在原始社会这个大坑里,她要学会自欺欺人的蛋腚(淡定)!
辣鸡系统一直都没有坑过声,差评!
还好,到这里是尾声了。族人都已经眉开眼笑地围起一个个火堆烤起了肉,跳起了舞。
“大巫师,族人们都准备了美味的烤肉,您是一起庆祝,还是让族人带到您的临时山洞里。”听到酉长老爹恭敬之中带着惧意的声音,花靡靡也看向了大巫师。
却看到他注视着自己,花靡靡一热气涌上头就飚出了一句现在问候语:“大巫师,很高兴第一次见到你。”
话刚落,她自己就囧了……
男子听后却是一怔,提醒道:“祝贺你成为少酉长,酉长继任要到大祭祀时,所有的部落酉长的共同见证。”
花靡靡见男子对自己的话没什么反应也忽略了这话,接着酉长老爹的话说道:“劳烦大巫师远道而来,大巫师应该也饿了,那么,请移驾去吃美味的烤肉吧!”
夙羽虽然听不懂女人说的‘移驾’是什么意思,看她的动作神态还是知道她让自己去吃烤肉,他也就没推脱地走下了高台。
而看到大巫师居然没有拒绝的安铭一时惊掉了下巴:“……”独来独往的大巫神竟然答应了安吉拉共食的请求?他没有听错吧???
部落族人看向着火堆走来的大巫师,也顿时噤声了,都目瞪口呆地停了下来。虽然不敢直视冒犯他,却是敬仰地看着走在大巫师身旁的花靡靡,为部落带来幸运的少酉长。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令人惊骇的事奇怪地看了几眼族人,以为他们都是慑服于巫师的气势才安静下来;依然尽心尽责地领着夙羽走向中间最大的火堆,那里只有安煌、安亚在烤着肉。
“煌、亚,烤肉可以了吗?巫师应该饿了。挑块美味的烤肉让巫师先垫垫肚子。”花靡靡轻声道。
“给,刚烤熟的,还有余热。”很快惊醒反应过来的安煌拿起一块用叶子包好的烤肉,递给了花靡靡。
当起搬运工的花靡靡,又尽责地感觉了温度后才转给巫师大人,“你尝尝,已经没有那么烫了。”
夙羽接过女人好心给他的烤肉,一时之间,却有些愣住。似乎,女人就只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族人看待,刚才他也是鬼使神差地跟了她过来,在众人面前吃烤肉还是第一次。
花靡靡看他丝毫没有下一步动作,才意识到他似乎是戴着面具,巫师都是有一些怪癖的,保持神秘,她理解。于是善解人意地说道:“对不起,巫师,要不我们送你去山洞?”
夙羽沉默着。
其实,他也不是介意在人前露出脸,只是习惯了。小时候,他是因为长得太漂亮才被阿母碍于权势送给虐待男孩的酉长,才知道容貌也是一种罪;他逃走后被老巫师捡回,老巫师死后成了新一任巫师。虽然现在别人已经不敢对他如何,但他还是不能适应在人前露面。
如今,除了他自己,以及死去了的老巫师,谁都不会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谁都不会相信那个男孩可以独自在丛林之中活下去。
“好。”夙羽轻声应道。
花靡靡绝不承认她是因为他如清泉一般的声音,以及孩童般干净无垢的眼神所迷惑才吐出那句问候语的。
她想收回那句话!
她也好饿啊,更想把口中仍弥留的腥味漱个干净啊……。
最后花靡靡还是认命地领着这位巫师大人去往他居住的临时山洞。
默默地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
带领着巫师大人爬上了高处的山洞,花靡靡已经是又累又饿,她被折腾那么久都还没吃过东西呢!
“巫师,这是为你准备好的烤肉和水,你慢用,我和我的族人不打扰你了。”跟巫师大人打过招呼,花靡靡就想转身离开,却被他的声音制止了脚步。
“你为什么不怕我?”夙羽问出了停留在心中的疑惑。
花靡靡:“……”怕?怕个毛啊!只是个巫师,还不是一个人。她还是一只虫变成的仙呢!谁怕谁啊!
偷偷地翻了个白眼,才眼帘微垂,恭敬地说道:“巫师,吉拉是无意冒犯您的。吉拉曾受巫神点拔,所以对巫师您没有惧意。”心里却想着,她死都不怕了(她死不了),怎么还怕你?
这一次,见巫师大人没有再说什么了,才退出山洞。
外面安煌、安亚两人还在等着她,顿时把花靡靡感动得啊:“煌,好累,不想走,求背。”她都习惯了,外出了被嫌弃太慢时,赶路时都是被他俩背着的。
不管是安煌,还是安亚,对她的要求都是无条件服从了,何况女人还主动亲近自己,机会当然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