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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馥之所以将潘凤留在邺城,一方面是怕他带大军离开、导致冀州空虚,从而让麴义心生歹意。可若是有潘凤在冀州坐镇,麴义必定不敢轻举妄动。另一方面则是沙场之上刀剑无眼,纵使潘凤身为冀州第一武将,可保不准有什么意外发生,他不想潘凤冒险。
可现在,最不愿出现的意外还是发生了。潘凤,终究还是死在了华雄刀下。潘凤战死的消息一旦传回冀州,麴义很有可能会借机反叛,届时那将给他带来极为棘手的麻烦。
“主公,此言切莫在多说了。”耿武急忙说道,现在他们都是讨董联盟中的一员。若是被人知道了韩馥刚说的话,在有心人的操纵下谎称他有异心,他们在酸枣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韩馥登时醒悟了过来,匆忙的往周围看了一圈,发现只有耿武一人后才松了一口气。他也自知失言,连忙道;“我是关心则乱了,潘凤死了,麴义他,唉。”
“主公,当务之急是赶紧封锁潘凤死亡的消息。酸枣人多眼杂,也不知道能瞒住多久。不过能多瞒一刻也好,我们也能多做好一点准备。还需派人快马回邺城,命赵浮、程涣召集人马盯紧麴义,以防不测。”耿武飞快的说道,从他知道潘凤死后就立刻开始筹谋接下来的事情了。他本是寒门出身,空负一身学识却无人赏识,是韩馥看重他后一力将其提拔了上来。韩馥对他有知遇之恩,他自然全心报之。
韩馥点了点头,觉得耿武说的很有道理。暗叹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耿武心思缜密,有他在身边辅佐自己,的确是一件幸事。只是,旋即之后,他眼中闪起了骇人的凶光,狠狠道;“还有一件事必须去做,到底是何人将潘凤诱骗到酸枣,此事你一定要查清楚。”
如果没有那个将潘凤骗至酸枣的人,潘凤怎么会死?潘凤要是不死,他又何必要像现在这样忧虑担心?此时,他对那人的恨意远远超过了华雄。不将那人查出来抽筋拔骨,怎消他心头之恨。
耿武也深以为然,今日之事透着怪异,他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隐约间,似乎有一只黑手在幕后推动一切。倘若不将那人揪出来,他心也难安。
……
袁澜在离开文丑的隐秘军帐之后,便来到了沮授的军帐。
“澜又过来切磋了,先生可有空?”袁澜恭敬的对着沮授说道,尽管这几天袁澜时常来找沮授手谈,两人间的关系熟稔了许多,但他对于沮授还是一如既往的谦顺有礼。
沮授看到袁澜后面含微笑,道;“凛冬,我去拿棋盘。”这几日跟袁澜接触下来,越发觉得此子非池中之物,他日必定大有作为。
“怎能劳烦沮先生,澜去即好。”不待沮授起身,袁澜已经前去书桌上拿取棋盘。
沮授虽没说什么,可眼中早已布满了欣赏之色。
“父亲,出大事了。”沮鹄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到袁澜在后顿觉失礼,可事情紧急他也顾不上跟袁澜打招呼了。
“父亲,潘凤刚被华雄斩杀了。”
沮授一惊,疑惑道;“潘凤,他不是在邺城么,怎么会出现在酸枣。难道是主公将他召来的?”可若是韩馥将潘凤秘密召至过来,按道理他也应该知道。尽管有些不解,可他没有多费心思纠结在这上面,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已经牵扯走他所有的心神了。
冀州的格局,他比谁都清楚。潘凤是韩馥目前顶住冀州最重要的梁柱,现在梁柱倒了,也不知道高悬上空的房屋是否会塌毁?
沮授面容之上,瞬息布上了担忧。
“凛冬,潘凤一死,事情多了。今日没时间在陪你下棋了,改日在手谈吧。”沮授抱歉的对袁澜说道,他需要去找韩馥商议冀州接下来的事情。
“先生去忙就好,下棋什么时候不可以下。倘若耽误了先生的事,澜才过意不去。”袁澜知道沮授现在不会有一个下棋的好心情,反正他要达到的目的也已经完成了,下不下棋倒是没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他现在巴不得离开。
因为,他想去见孙柔。
……
当公仇称偷偷的来到袁术的军帐时,袁术正在寻欢作乐,两名肤白貌美的俏丽少女乖巧的站立两侧伺候。
右手边的少女伸出凝如白脂的纤细手指握住一杯酒缓缓的递到袁术嘴边,袁术笑呵呵的在女子滑腻的手背上摸了一把。在一边饮酒的同时,右手不安分的伸进少女红纱外裙里面肆意亵玩着她光洁白嫩的大腿,少女娇滴滴的红着脸任凭袁术胡作非为。
看到这香艳的一幕,公仇称连忙低下头,谦卑道;“主公,事情已经完成,我是否该来您这边了?”
“去给我的大功臣敬杯酒。”袁术对着左手边玉颜秀丽的少女说道。
身披蓝纱长裙的少女立马起身端着一杯酒,婀娜多姿的走向了公仇称。
“大人,请喝酒。”少女弯下身柔媚笑道。
公仇称犹豫了一下,抬起了头。刚准备伸出手去接酒杯时,就看到了少女胸前的一抹雪白,其中露出的深深沟壑像磁石一般牢牢的吸住了他的目光。
少女对于公仇称色急的行为也没有感到多不喜,能让袁术命她敬酒的男人想必身份也定不一般。她清楚自己不过是袁术可以送人的玩物罢了,若是能够勾搭上有权势的男人,倒也是件可喜之事。所以,她不但没有退避,反而在悄然间挺胸上前了半步,那双峰高耸间的迤逦风光一下让公仇称一览无余。
陡然间,公仇称的呼吸不禁粗重了,喉结不由自主的滑动了一下。
“大人,喝一杯么。”少女糯声温柔的唤道,将酒杯拿到了公仇称的面前。
公仇称耳边清荡起少女娇媚的声音,心里蓦然发痒。在看到那双细腻白皙的小手后,差点就把持不住想要一把握住抚摸了。好在最后关头脑中神志清醒了许多,想起了此行来的目的,才没有失控。
深呼吸了一口,公仇称强压下那些邪念,拿过了少女手上的酒杯。手背上触碰到的平滑肌肤,又让他心神差失。好在少女随后转身便离开了,他才得以恢复镇静。
饮完酒后,公仇称又连忙低下了头,他可不敢在去看那道丰姿冶丽的身影,生怕自己旖念丛生。
公仇称的丑态全部都落入了袁术眼里,双眸间不经意闪过一丝不屑,但很快掩饰了起来,反问道;“你可曾想过现在离开孙坚投靠我,孙坚他会怎么想?”
公仇称一怔,他还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可他并非蠢人,简单一想之后便想明白了。孙坚本就对那场埋伏心生怀疑,这段时间内一直在寻找到底是谁泄密将他们的行踪告知了徐荣。在这个敏感时刻,他却突然投靠袁术,孙坚他难道不会心生怀疑吗?
袁术看到公仇称青白相间的脸庞,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又说道;“不过你也别太着急,孙坚此人心怀大志,可用但不可大用。待他替我扫平南方障碍之后,他死之日便是你回归之日。这样,你也不会背负一个背主的恶名。在此之前,你就继续潜伏在孙坚军吧。”
闻言,公仇称心头一片黯淡,他原以为出卖孙坚就能得到袁术的赏识。可袁术的话却让他明白了,袁术其实是在利用他,是拿他当作埋伏在孙坚军里的一枚棋子而已。在孙坚的利用价值还没有消失之前,他是不可能出现在袁术军的。
而且此刻,他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他出卖了孙坚,致使祖茂战死,孙坚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可他若是不听从袁术的安排,袁术一旦将他背主的事情付诸天下,世上将再无他立足之地。所以,他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安心做好袁术的棋子。
真的不甘心啊!
公仇称右手不由自主的握了紧,但在下一秒立刻松开,他不敢在袁术面前展露丝毫的不悦,因为他还不想死。
弱者的悲哀,就是在强者面前无法决定自己的生死。
“愿听主公吩咐。”公仇称努力的挤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朝袁术说道,他要在袁术面前表现恭顺,这样才能让袁术相信他。
袁术对于公仇称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说道;“我也知道你委屈了,暂且忍耐忍耐,很快一切就会好了。今日,就让虹儿先陪你乐呵乐呵吧。”他也不想过多的逼迫公仇称,适当时候给点甜头还是必要的。
先前给公仇称敬酒的少女听到后羞涩的看了一眼公仇称,随后低下了头。
若是刚才,公仇称见到虹儿柔媚的模样肯定被迷得神魂颠倒。可此时,他胸腔里埋藏着一股恨意,哪还有鱼水之欢的欲望,反而道;“主公,我出来本就是瞒着孙坚。若是多呆下去,恐怕有事,我就先行回去了。至于虹儿姑娘,还请主公给我留着。”
他不想被袁术看出任何端倪,所以故意说了最后一句话。
袁术自然也没有起疑心,笑道;“莫说一个虹儿,届时十个我都给你。”
公仇称只得表露出欣喜的模样,尽管对自己的行为不耻,但为了能更好的活在这世上,他必须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