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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众人坐定,迟迟不见徐家的两位小姐出来表演。胡莹冷笑道:”哟,这把我们都叫出来,自己倒是不出来了。“
朱棣端着茶杯正准备喝茶,瞥了胡莹一眼,笑着说道:“瑛郡主,这么心急做什么?这下午的光景如此之好,怎地,你就要这般煞风景?”
胡夫人听了这话,赶紧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责怪她怎生如此糊涂。胡莹听了这话,脸色刷白,赶紧跪了下来:“小女失言,请燕王恕罪。”
朱棣连正眼都没给她,心中不禁一阵冷笑:这胡家当真是教导有方啊!上到胡丞相,下到胡家的女儿,一个一个的真是......他玩味地盯着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地笑意:“行了,起来吧。地上的寒气还没散完,若是伤了郡主玉体。恐怕,皇上要怪罪我了。”
胡莹听了这话,心中不禁得意地想:哼,就算是大明朝的皇帝来了,照样也得顾及着我胡家的面子。这时,又听见朱棣依旧不疾不徐地说道:“不过,郡主,本王有句话不得不说:这性子太急,可不是好事。”
胡莹语塞,被朱棣话噎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一时跪在地上起来也不是,继续跪着也不是。只得行了个礼,咬着牙说:“小女,受教了。”
胡夫人见场面有些尴尬,只得笑着打圆场:“哎呀呀,燕王真是对不住啊。小女这性子就是急了些。妾身还说呢,这孩子迟早要吃点苦头的。这不,还要多亏了您啊。”朱棣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她一眼,也不再多话。
这时,远远地传来一阵琴声,众人都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只见,院子中那个大大的池塘里,一只小舟缓缓地破水而来,舟头,一个少女正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只见,她身子轻轻转动,长裙一点一点地铺开,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如同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一个转身,众人这才看清这个少女的面容: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虽然在座的大部分都是女性,但众人还是为这样的美丽赞叹不已。小舟横摆,众人不禁发出惊呼。小舟中间,还有一个少女身着淡粉色的长裙,稳稳地盘膝坐在那里,膝上放着一台琴。少女的双手轻轻抚在琴上,时而轻栊慢捻,时而快拨急弹。琴音飘进耳朵,如同春风一般令人心旷神怡,让在座的众人深深的沉浸其中。待到少女抬头,众人才惊呼:少女十指纤纤,明眸皓齿,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嫩粉色的衣裙,在这小舟之上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
细细琢磨一番,弹琴的少女和跳舞的少女的面容竟如出一辙!但两人的气质却又不尽相同:跳舞的女子一颦一笑间透着一股子温柔淡然的劲儿,而弹琴的女子露出一丝大方安稳的味道。在凉亭欣赏的众人都在这支舞,这首曲中痴了,醉了!
忽然,一阵沉沉地萧声加了进来,但神奇的是并没有打乱这支曲子,而是在相辅相成中形成了奇异地和谐。渐渐地,这只舞曲到达高潮部分,少女的动作越来越快,旋转也越来越多,萧声和琴声的配合也十分默契,达到了最棒的状态。
一曲终了,众人似乎还沉浸在美妙的舞曲中无法自拔,一时间安静无比。小乐气息还有些不稳,微微喘着气,和身后的安安相视而笑。小乐扶着安安起身,两个人盈盈立在船头,齐声说道:“小女不才,请各位点评。”
“哈哈!”一阵浑厚地笑声传来,这才让众人从刚刚地舞曲中惊醒过来。众人望向笑声的方向,发现一年轻地男子身着一身藏蓝色华服,由桥上悠悠而来。
烟儿看着来人率先反应过来,起身行礼:“妾身,给晋王请安。”
男子笑着摆手道:“徐夫人,无需这样多礼。本王应该给您请安呢。”
胡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来,领着一众妇人行礼:“见过晋王。”
朱?赶紧让各位夫人一一起来,笑着说:“胡夫人,不会不欢迎我这样的不速之客吧?”
胡夫人赶紧说:“晋王说的是哪里话?有您能拨冗前来,是我胡府莫大的荣幸啊。请您上座。”
朱棣这是插话:“嘿,我说二哥。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看见你呢?”
朱?不客气地坐下来,和朱棣插科打诨:“哟,四弟,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
”怎么?“朱棣挑眉:”我说的可有不对?“
“本王,”朱?笑着眯起眼睛:“一般只爱去热闹的地方。”
“唉,”朱棣举杯正准备喝茶,摇头道:“三哥喝茶。”
朱?却没有喝,转过头来,看着船上的徐家姐妹道:“四弟,你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些。徐家的两位小姐还在船上呢,你怎的就好意思喝茶呢。”
朱棣被茶水呛到,咳个不停。
安安和小乐见此,福身道:“安安(小乐)给晋王请安。”
晋王挥挥手道:“行了,两位小姐赶紧上岸吧。水里寒凉,若是感染风寒可就不好了。”
安安和小乐依言,支使着船夫将船划走了。不一会儿,安安和小乐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就来到凉亭里。再次给各位夫人和两位王爷请安。
晋王笑着说:“能得见徐二小姐之舞,此生无憾!这支舞叫什么名字?”
小乐再次行礼道:“晋王过赞了。此舞名为绿腰。这些只是小女闺中的玩物,登不得大台面的。谢谢晋王以萧助兴。”
晋王笑而不语,转过头来看着安安,笑着说:“徐小姐的琴声也是当世之绝啊!”
安安也是柔柔地笑着道:“多谢晋王夸赞。小女琴艺不佳,能博得众人一笑便心满意足了。”
晋王笑着让两人回到烟儿身边。安安坐下来,心中翻腾不已:刚刚的萧声沉稳有力,一时间插了进来,让自己的琴音一时间有些乱了分寸。但忽然萧声竟然带着自己,并未打乱那支曲子。自己甚至一时不慎,错了两个音,所幸有萧声遮掩,这才没有出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小乐也是若有所思:安安的实力自己是知道的,更何况刚刚还弹错了两个音,自己真真为她捏了把汗。可晋王的萧声不仅为其遮掩,还带着她的琴声登上了另一个层次。这晋王......莫不是对安安有意?
两人在后面的宴席中,各有所想,就这样结束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