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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孤岛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都有些什么鬼东西呀。
想好好地弄点东西怎么就那么难呢?就只是想把码头弄得水深一点,怎么就那么多破坏因素呢?
且不说别的,就说这天气吧,刚刚美艳得让人魂不守舍,还没等你回过神来吧,一个飓风吹得你犹如阴间的鬼哭狼嚎!
还没等你来得及弄得更明白一点,雨却又下到了几近看不到的地方,这却晒到你流油。
等我实在无法确定自己真伪的时候,想要让那该死的黑老头来帮忙确定一下,他却不知弄来一根什么毒麻麻针来扎我。
这个老家伙还真下得起狠手,扎得我直到现在还胀胀地痛!
这都是些(没有些只有个)什么鬼人呀!
黑仔念念叨叨骂骂咧咧重新下水,可屁股刚一接触到海水,“啊”的一声大叫,恶骂声连连:
“连你这臭大海也来欺负我?”
于是黑仔又重新上岸,不知从哪搬来一块大石头,狠狠地往大海中砸去,“砰”的一声巨响之后,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自己费那么大的劲,得到的回报就只是得到“嘭”的一声回响,顶多再加上一个咕嘟冒出来的水泡而已。
黑仔又问自己,“可这又是什么鬼道理?”
黑仔刚想泄气地往沙滩上一屁股坐下去,只是突然想到黑老头扎的黑洞,便侧着身子躺下,才没觉得有疼。
于是黑仔再重新坐过一回,还是没有感觉疼痛,这才想起海水是重盐水的事实,屁股没坐热就起身回到海水里去。
黑仔不知道这个老不死的,用来扎自己的东西到底有没有毒,只有多泡泡海水才知道。
知道了海水刺激伤口却能消毒的这个缘故之后,黑仔缓慢入水,一阵刺痛之后,渐渐麻木就不觉得不痛了。
黑仔就找来那片芭蕉叶盖在头上睡觉,念叨一句“这个什么鬼孤岛,怎么有那么多的鬼名堂?”之后,静静睡去。
要做到真正安安静静睡觉是不可能的,大海没有这样一副好心肠,现在,黑仔已经慢慢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躺在海水中摇摇晃晃想着摇摇晃晃的心事,却没什么想要做的事是会想得很无聊的。
黑仔只好把自己当成鱼饵引诱鱼儿来啄咬自己,可是等了很久很久,没有任何鱼儿上当受骗。
哎呦喂,连这儿的鱼儿都成精了,欺负我这远乡来的异乡客?这要是在我家乡,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岂有此理!这让黑仔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这还让人怎么混呀!
虽然只是个暂时驻脚的游客,可也经受不起这样的冷落,我得把他弄出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角色,竟然这么吊!
黑仔便站起身来,光着膀子滴着水在小岛上到处游荡。
他要找个什么东西,把他能够隐隐看见的鱼影弄上来,看看是什么心肺做成的,那么冷酷!
黑仔就从鱼头的位置走到鱼尾的位置,一千步,没有任何发现。
于是他又从刀尖的位置走到刀把的位置,一千步,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黑仔不服气呀,他又再次从七字头出发,一直走到七字尾,一千步,仍然没有发现。
于是黑仔很生气,将这三种状态混合起来走,走回起点,一千步,居然敢还是没有丝毫发现!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发现点什么需要的东西怎么就那么难!
其实在此之前,黑仔就已经走了好几个一千步了,除了自己还是自己,当然,还有那个狠心的糟老头。
至于那什么吊死鬼一样的东西算不算,黑仔不太好确定,暂且只好将它归入大海孤岛一类了。
于是刚才那句话也就可以重新表述为,除了自己就是糟老头以及这个什么鬼孤岛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他觉得这样表述比较恰当准确,自己比较满意,可是仔细地反复地念叨几遍,又发觉不对劲。
他怎么突然感觉到,那句话念叨几遍之后,自己和糟老头以及这个孤岛,都被自己念叨得什么也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这又是什么鬼道里!无法理解,于是黑仔就下结论:没文化,真可怕!
一想到可怕两个字,黑仔就下意识瞄一瞄那个古里古怪的吊死鬼。
他这一瞄,瞄到吊死鬼身上有那么七八九个黑泱泱的窟窿,心里就有了一个鬼主意。
黑仔围绕着吊死鬼转上一圈,发现这鬼东西竟然开有四个门,大概是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正对四方。
可这黑老头为什么让其他方向的铁门紧闭着,独独留着朝向南方的门开着,却又用又矮又小的吊脚楼堵住。
黑仔实在搞不懂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鬼讲究,也不去管它,只将注意力放在洞口那一层纱一样的东西上面。
门洞上的这个纱似乎不好动,窗洞上的似乎一扯就可以了,只是个儿就小了很多,而且数量也少。
管他呢,小也好少也好,总好过没有!
于是黑仔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窗洞上面的窗纱扯下来再说,不够再弄门洞上面的。
刚扯得三两个窗,黑老头就跑下了,霎霎眼睛看着黑仔,“嘿,你个臭小子,干嘛,拆房呢?”
“拆什么房呀!借纱网用用。”
“借?跟谁借?要纱网干啥?我记得约法三章里有不损坏公物这一条,忘了?”
“什么三章,不承认!再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损坏公物啦?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是借来用用,是借!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借?明白吗,是借!”
“借?谁跟谁借?”
“谁在跟谁借咯?”
“不在呢?”
“不在就跟老天借咯!”
“纱被你借走了,那么多蚊子叮咬怎么办?”
“一个晚上咬不死你这把老骨头!再说应该给你点教训。”
“干什么?”
“省得你,什么东西都往别人身上扎,好像那不叫疼似的!”
“那是你小子要我扎的,关我什么事!没想到你这小子还这么记仇!”
“那是,有仇不报非君子!”
“所以你就把纱窗给拆了,让蚊子替你报仇?”
“瞎扯些什么,不搭架!起开起开,我干活了!”
“行,我看你搞什么鬼!”
黑仔把拆得的纱网拿到沙滩上,用他那永不消逝的玻璃丝,把纱网连成一大块。
再用绳子绑着外面两只角,将纱网拖入水中,将沙滩上的两只角埋入沙中,然后就问黑老头要一些饭粒。
黑老头只给盛了一饭勺,就再也不给了。
黑仔骂了声,“小气鬼”!然后就往沙滩上走去,分期分批将饭粒撒在纱网上。
等时候差不多了,慢慢将纱网拉起。
只听见纱网里叽叽咕咕有东西直叫唤,“啊哈,终于逮到你了吧,你还会叫唤同伴,干啥?帮忙?做梦!”
却只听见黑老头远远地嚷道,“那个叫河豚,有剧毒!”
这又是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