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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八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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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竿海钓(37.油漆工学钓鱼)

    黑仔做完晨练之后,就把昨天还没来得及铺展的薄膜,赶紧在有水渗透的沙滩上铺展好。

    薯苗苗已经渴了好几天了,虽然用过一些黑老头遗留下来的淡水,但没有解决根本问题。

    如果这些植物再不补充水分,就真的要冒火变炭了,那他的汗水就真的只能提炼成盐了。

    只是这种盐可不比海盐,海盐加精后可以吃,而这种汗颜(汗盐或者旱盐)怎么加精都跟吃搭不上架。

    黑仔吃过早饭后,就可以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怎样把木船的里里外外清理干净上面了。

    为了不让太阳把在水里浸泡得太久的船暴晒得开裂,黑仔先给船补了些铁钉之后,再上一遍桐油腻子灰。

    上完腻子灰之后,再仔细加些木板条补足铁钉,修补破损的地方,再上一遍腻子灰,然后才架在沙滩上暴晒。

    这样既可以把木纹里的水分,通过没有上底子灰的一面蒸发出来,也可以预防船体被暴晒得开裂。

    做好这些事之后,黑仔就摸出那个叫海杆的鱼杆来钓鱼,他在家是不用这种鱼竿来钓鱼的。

    他们老家都是用一种很柔软的小竹子来做钓鱼竿,山上多得是这种又细又长而柔性韧性又特别强的小竹子。

    经过千挑万选挑选出来的竹子,把它砍下来之后倒削竹节,然后用蜡烛炙烤竹节。

    这样做即可以把竹节调直,也可以增强竹节的韧性,还能添加黑色条纹,使其美轮美奂。

    然后在把手位置安上绞线轮,再用回形别扣做几个导线圈,每隔一定的距离固定一个,一个鱼竿就做成了。

    这种鱼竿叫什么杆呢?不知道!要不,就直观地叫轮杆吧,装上线坠鱼钩就可以开钓了。

    那种感觉很飘逸,如果有鱼上钩,那种动与静、生与死的博弈感觉,真的很爽,可惜早已成为了过去。

    现在这些东西怎么用呢?

    绞线轮那么小而鱼线又那么粗,铅坠那么大那么沉那要配多大的鱼漂才浮得起来呀?可黑老头又没给我鱼漂呀!

    最可恼的是这鱼钩,又粗又大不说还绑得跟一串葡萄似的一大串,这鱼可怎么钓呢?

    大哥带朋友来钓鱼玩的时候,可没见那个人用过这么些玩意儿,鱼竿上还要夹个铃铛,就不怕惊着鱼把鱼吓跑了?

    哎呀,怎么都好,试试吧!

    等待是个无法精准核算的数据,希望它不是黑老头提供给我的这些鱼饵。

    这像粉一样的鱼饵又怎么挂到这么大的鱼钩上去呢,既没听说过更没看见过,想问黑老头又怕他嗤笑。

    不去实践这不搭调的东西,就只能下水摸虾捉蟹了,现在再玩那些小儿科,就有点不适时宜了。

    适宜的事正在迫切地等待着破船的最终修复,希望能早日顺利扬帆出港,但愿老天能多给些时日不打台风暴雨才行。

    这老天的事又不是我的手脚,能受我的控制!黑仔拎着杆钓鱼竿,边想边歪歪扭扭来到沙滩上,准备研究钓鱼之法。

    而所谓钓鱼不就是用鱼饵伪装在鱼钩上,等鱼来咬鱼饵却误脱了鱼构,而产生的受制受死的举动吗?

    要把这粉状的饵料伪装在鱼钩上,那就得先把这些饵料揉成一团,再一点一点弄到鱼钩上。

    搞定鱼饵之后那就是如何把这饵料投放到一定的区域,期待愿意上钩的鱼儿上钩。

    这就是所谓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具体运用吧,那这样的话,黑仔就要先学会如何把鱼饵和钩都放到预定区域。

    可是这投放鱼饵,似乎有太多的讲究。

    也就因为有太多的讲究,黑仔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讲究哪一种,最后讲究来讲究去就讲究成了最荒唐的那一种。

    黑仔把鱼竿一节一节抽出来之后,摇着绞线轮的把手放出一两米的线,然后就是一通乱甩。

    甩来甩去它就只是一来一去在头顶四周瞎转悠,怎么都不往前面走抛,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黑仔刚感觉到有东西卡住鱼线了,结果又把自己卡住鱼钩了。

    鱼钩卡住的方式也很特别,黑仔那条只剩下膝盖以上半截的牛仔裤,右裤管被鱼钩硬生生撕下来一条。

    本来单单撕下来一条裤管,把黑仔的大腿露了出来,他是不会介意的,只是这鱼钩连成一串,有六枚之多。

    六枚鱼钩竟然只有两枚放空,也就是说除了那撕扯着牛仔裤的那枚鱼钩之外,还有三枚都钩着东西。

    三枚鱼钩分三个不同的方向钩着黑仔的右大腿后侧,要不是有牛仔裤的牺牲,黑仔的大腿便要活生生扯下三大块肉来。

    即便有牛仔裤的保护,三枚鱼钩也深深扎入黑仔的大腿肌肉里面去了,痛得他龇牙咧嘴都不知道什么叫痛了。

    鲜血直流是小事,关键是怎么把鱼钩取下来。

    黑仔觉得钩扎在肉里还能顶得住,但要把鱼钩从肉里面拔出来,想想都让他哆嗦。

    可即便是再哆嗦也得弄出来呀,总不至于要让钩尖断到肉里,引起炎症吧!

    他虽然自小就到山里挖各种药材泡酒喝,练就了百毒不侵的体魄,可也不保证创口不发炎呀。

    于是黑仔咬着牙闭上眼睛,将三枚鱼钩一枚一枚拔出来,只是鱼钩上的倒刺带着自己的肉跟自己示威,让他受不了。

    好在还有一件事分散他的注意力,那就是牛仔布条上的鱼钩取不下来,这比剐自己的肉还难受。

    他扯了半天都没扯下来,不免火起,将整个布条都扯下来,挂在鱼钩上飘飘荡荡。

    他那大半截裤子也是飘飘荡荡的,笑话谁呢?黑仔都懒得去理会,可不理会也不行,因为创口胀胀地痛。

    他知道这种胀痛不处理好是会真的发炎的,他只好再忍痛将每一个创口,使劲挤出血来,再到海水里泡!

    这种滋味,想起来都让人哆嗦得起鸡皮疙瘩!黑仔痛切心扉地忍着!

    这样还不够,还要挤出血来,一直到不再流血为止。

    黑仔回到沙滩上继续鼓捣鱼竿,这次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当他摇动手把收线时,旋转的咕噜外有个半圆形的铁丝在跟着转。

    他试着搬动那铁丝,“噗”的一下,铁丝一下就往外面扣,轮毂里的线“轰”的一下就弹起,散落一地。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黑仔一脸的高兴,可他又高兴不起来:这满沙滩的鱼线怎么办呢?

    他试着把铁丝扳回,铁丝也很干脆,“噌”的一下弹回,他便慢慢摇动着把手收线。

    可是好景不长,因为出线入线的反向刚好相反,这么冒冒然一收线,釜底抽薪一般,整堆线乱成了一团麻。

    黑仔满脸愁容地看着这堆乱麻怔怔地想:这不正是我透明心思的真实写照吗?